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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第68章 酷刑

嘉兴帝的寝宫,谢殊特意交代禁军和御林军,除了他外人不可靠近。为了防止宫人乱窜,谢殊又通知皇后楚婕,让她诏令后宫嫔妃不得离开自己的寝宫。

刘斌得到宫门被封锁的消息,就立刻派自己的心腹太监向外送信,虽然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多年在宫里行走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一件好事。

随后便有心腹来告知他是谢殊持天子令,封锁了宫围,说是要替陛下杀贼。

听到这个消息,刘斌一下就瘫坐在内侍省的椅子上,是他的事情暴露了,嘉兴帝要杀他,现在唯一能救他的便是忻王,只要现在忻王造反,他就可以活下去,可是嘉兴帝还没有死。

刘斌一想,撑着自己肥硕的身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喜和,我们唯一的活路便是宰龙,你去问问他们敢不敢做。”

嘉兴帝杀先帝的时候,他可是帮过忙,杀一个帝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喜和沉思一下,抬眸看着刘斌:“干爹,这个?”

刘斌此时眸子中布满了狠厉,想要活下去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都是在这后宫里摸爬滚打一把泪一口血走过来的,不是人杀我就是我杀人,只是杀什么人而已,有什么害怕的。

喜和看着刘斌自己缓缓低下头,喜字辈是刘斌身边最忠心得力的人,他没有退路,他只能随着刘斌一起,要么生要么死,做了刘斌身边多年的走狗,他不会例外的。

刘斌随后便带着人赶往嘉兴帝的寝殿,准备去杀嘉兴帝,只是还没有离开内侍省的大门,就看见谢殊的控鹤袍,衣摆那只仙鹤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谢殊把玩着自己官帽上的穗子,然后靠在门前的石兽上,看见刘斌出来,眉头动了一下,然后低头笑了起来。

“千岁爷这是去哪里?”谢殊刚发问,便有很多控鹤司的人抽刀上前,将刘斌和他身边的人都围了起来。

“谢殊,我与你无仇吧?你为何害我?”刘斌看见谢殊的样子,算是想明白了。

谢殊满脸无辜的摊手:“千岁说笑,谢殊几时害您?”

“谢殊!”刘斌看着谢殊的无辜的脸,怒吼一声。

“是千岁信了忻王,背叛陛下的。如今却说我害您,我谢殊人微言轻的,怎能害您呢?”谢殊失笑,这不是最好笑的笑话吗?

人心总是这样,永远觉得自己没有错,错的是别人。

“谢殊,你我既然无冤无仇,你放过我,一起谋大事如何?”刘斌圆润的脸,神情一变笑着开口。

谢殊却是缓缓摇头:“千岁变脸比翻书还快呀!”

刘斌环视四周,都是谢殊的控鹤卫,这些人都是谢殊的心腹,而他的身边都是一些太监,虽说都会一些武功,但打不打的过控鹤卫还不好说。

“谢殊,嘉兴帝害你至此,你为何还要如此效忠于他,不妨我们一起另立新君。”刘斌不想再装下去了,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妨大胆一试,一个太监说另立新君确实是可笑,可若是成功了那便是万万人之上。

谢殊听到这话,笑得更加灿烂了:“嗯?哈哈哈!因为我没得选呀!嘉兴帝死了我也得死,我这人想要活着而已。”

刘斌听见这个活着立刻又说:“督公,我们一起,我许你活着,并且可以离开皇宫自由的活着。”

谢殊眉眼一动,狭长的眸子里有说不出的光彩:“有什么用呢?我现在可是全天下人人喊打的宦官奸贼,你许我自由的活着有什么用,嘉兴帝许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谢殊说完也不想和刘斌废话:“杀,但是给刘斌留口气,我要活剥了他的皮,做一面鼓。”

谢殊在这一刻笑得很开心,像个孩子一样。

说是留口气,当真就是留了一口气,刘斌最后被辛棠砍去四肢拖去控鹤司的大牢。

随后谢殊在傍晚时分打开了宫门,然后淡然的指挥着余下的内侍开始清洗内侍省阶前的血迹,重新点名安排人手,接管内侍省。

喜南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就当上了内侍省的主管太监,现在走在宫里任何位置都会有人叫他一声大监。谢殊只说从今天开始内侍省就交给他了,也没有说其他什么。

至于嘉兴帝那边,只要有人给伺候他,有人为他做事,具体发生什么他都是不关心的,甚至刘斌的死对于他来说还是除掉了一个心头隐患。

谢殊只是在处理好了之后简单的向他复了命,归还了天子令,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嘉兴帝的面前。

嘉兴帝此时对谢殊的防心已然到了一个巅峰,现在纠缠在嘉兴帝的身边是最不好的。

偌大的寝宫就留下了少呈少晋两个人,看着两个少年,嘉兴帝只是轻轻的笑了笑,然后捏着少呈的下巴,轻声问少呈:“想不想成为督公那样的人?”

少呈在这一刻猛然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嘉兴帝,但是少呈并没有来得及回答嘉兴帝的问题,便被嘉兴帝丢到了一边。

眼下身边的少年,虽然是谢殊送来的人,不过也是谢殊随便找来取悦他的,人都是有野心的,虽然不如谢殊不如刘斌,拿来用用还是好的。

刘斌被关进地牢,辛棠还找了一个人来伺候他,那便是这几年一直给刘斌通风报信的喜东。

看着被砍掉四肢的刘斌,喜东人都被吓傻了蜷缩在角落里,话都不敢多说。

“为什么砍了他的四肢,看起来真难看像个球一样。”辛庄看着地上的血球,有些嫌弃的皱眉。

“太重了,我减轻一点重量,不然怎么弄的回来。”辛棠一点不在乎,他刚刚害怕刘斌在路上因为失血过多死了,还浪费了药给人止了血,现在看来还好。

辛庄无奈,转头离开了控鹤司,谁知道刚转头就看见谢殊来了,连忙行礼。

谢殊来做一件事,剥刘斌的皮,做一面鼓,鼓声响起的时候,便是黎城大捷的时候。

刘斌艰难的在地上因为痛苦挣扎扭动,但是看见谢殊来了还是抬头,恶狠狠的看着谢殊。

“你也会不得好死!”刘斌张嘴喷血,阴恻恻的说道。

“当初你折磨殿下的时候,都用了什么刑法,我看看要不要给你试一试再剥皮,还是直接剥。”谢殊让人打开牢房的门,站到刘斌的眼前。

刘斌猛然瞪大眼珠子,顺着谢殊的皮靴向上看去,谢殊洗净了脸,绝美的脸上全是笑意,带着血色的笑意,痴狂又疯魔。

嘉兴十二年,春。

又是一年,去年宫变之后,嘉兴帝便一直缠绵病榻,身边只有两位男宠在伺候,至于朝政上的事情,不是谢殊说了算就是薄家说了算,一时间两党分庭抗礼。

春日刚过万物复苏,黎城便传来战报,林哲兵败于鹤江边自刎。嘉兴帝最为精锐的十五万大军,被顾萧仪的前锋部队打的四处溃散。

谢殊把军报呈给嘉兴帝的时候,嘉兴帝只看了一眼,便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谢殊只好将军报返还给内阁,这份军报其实不太重要,只是刺激一下嘉兴帝。

随后谢殊便叫了太医院的众多太医来为嘉兴帝诊脉治病,谢殊自己也会医术,他知道嘉兴帝的身体撑不了几年。

刘斌给嘉兴帝下得是一种慢性毒草,会一点点透入肺腑骨髓,最后药石无补。

如果刘斌一直给嘉兴帝这么喝下去,此时嘉兴帝也许已经入土为安了。可惜现在,只能让嘉兴帝卧病在龙榻上,还得让太医院的人给嘉兴帝保命。

谢殊去地牢见柳素方,柳素方写了好几年终于将自己的新书写的差不多了,今日心情还不错,不过看见谢殊来了,脸色就不好。

“先生。”谢殊手里拎着一个三层食盒。

要不是这个三层的食盒,柳素方根本就不会让谢殊进来的。

“我近日将我的书写的差不多了,你要看看吗?”柳素方在写一本鬼怪小说,写的还很投入,每天都会拉着来给他送饭的辛集辛庄认真的讲。

“哟!谢督公今日怎么想起了我这个将死不死的老头子了?”柳素方抚了抚自己的胡须,手指上的墨没注意就染了一脸。

谢殊上前跪到柳素方面前,掏出自己手帕轻轻为柳素方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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