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尽释前嫌(二)58(1 / 2)
二
柳永终于听从了孙可久的劝告,听人劝吃饱饭,来到晏府。门下人听说是大名鼎鼎的柳屯田,忙不迭地引他进府。
进得门来,见堂上晏殊正与两个人闲谈,柳永心想来得真不是时候。正犹豫着是进是走,晏殊已走了过来。见了面双方一笑,晏殊也未向里相让,两个站在阶下说话。
晏殊道:“柳屯田一向可好?听说西北一行还较顺利,贤俊近日还作曲子么?”
柳永面带诙谐的一笑道:“正如相公一样,也作曲子。”
晏殊却面无表情很平淡地道:“我虽然作曲子,却不曾有‘针线闲拈伴伊坐’这类句子。”
柳永面色一变,心知这趟准是白来,又想怨不得谁,自己前思后想之下还是想来会见这位前执政,我这是自取其辱。想到这里,柳永微一躬身,“下官冒昧造访,这就告退。”
晏殊听了一楞,不禁后悔自己说话过于随意。其实晏殊本心没有折辱柳永的意思,甚至还有示好、开玩笑的成分在话里,他是想说我也作词,却没有你有的“针线闲拈伴伊坐”的闲情逸致。奈何十几年来双方误会已深,一句两句话怎能说得清?特别是有些场合下更不适宜开玩笑。
甫见面,话不投机,柳永掉头便走,脑子里还在恨恨不平,心里想,刚才这句词有什么毛病吗,晏相竟然拿出这句来嘲弄我?再也想不通这句词有何问题。
他又忆起这首词的创作过程:西北行这一去就是一年多小两年,回京后先去虫虫那里住了几日,好一阵缠绵,虫虫说以后再不要远行了,思念得我好苦。你刚一走,我就后悔没有把你留住。最初那几个月真难熬啊,这还不同于那些年你去南方,那是无奈必须得去,这次完全是你自找的,又比不得当年的年轻。故此我茶饭不思,形容消瘦。今后你就老老实实的在汴京待着吧,你老了,我也不年轻了。
柳永边听着虫虫喁喁而言,边写下这首《定风波》: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
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
亸。终日厌厌倦梳裹。无那。恨薄情一去,音
书无个。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
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