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白眼狼8(1 / 2)
三胞胎很喜欢在澡桶里泡澡,要不是记忆里汪母告诉他,不能给小盆友泡太长时间,看着他们泡得粉粉嫩嫩的模样,他都舍不得将人抱起来。
洗完澡,用浴巾把一个个包裹起来,如此也省去了用毛巾细细擦的过程,直接从头包到尾,也从头擦到尾。
擦干净水汽,就着帐篷里的暖空气,再一个个换上干净的新衣服,这才抱回卧室丢进暖和的被窝。
或许是洗了澡,床够软,又给小盆友垫了尿不湿的缘故。这一晚上,不论是小盆友,还是汪洋都睡得很好,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醒来耳边还是窸窸窣窣的下雪声。
“醒了?”耳边响起让人心惊肉跳的低沉男音。
汪洋猛地抬头,就与抱着自己的人四目相接。
汪洋:……
汪洋:不对,三胞胎呢?孩子不是和他睡一边吗?
“在另一边。”章斯年眼底瞬间有了笑意。这小子昨晚上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自己抱着枕头和他睡一边了,还跟只八爪鱼似的,非要拉好他的胳膊。
“呃……”
汪洋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睡觉有多不老实,以前一个人睡的时候,两米大床都不够他滚的。几乎大多数早上起来,他都距离睡觉前的位置十万八千里。
“额,我,我肚子饿了,我去看看我娘饭做好了没有。”无意间对上某人逐渐深沉的眼神,汪洋心头一跳,惊慌失措的跳出他温暖的被窝。
汪洋:干,这家伙绝对是钓鱼的好手。反正他是绝对不相信,自己的智商能高过对方。如此,以前他能得手,说是对方疏忽?呵,呵呵!
看着某个落荒而逃的身影,章斯年追逐的目光满是惋惜,半晌,嘴角猛地勾起,心道:“太警觉了,看来,之前的计划应该变一变……”
“爷爷。”来到堂屋,就见他家那位七十多岁,牙齿掉了好几颗,整个人黄皮寡瘦,戴着顶补了又补还破洞的黑帽子的爷爷,正一边喝着萝卜骨头汤;一边喝着小酒,吃着猪头肉;一边和他老爹聊着什么。
猪头肉?
汪洋:他娘这一晚上是没睡吗?怎么连猪头都卤好了?
老爷子看到漂亮小孙子,小眼睛都亮了,笑眯眼道:“小幺起来了,今儿下大雪,怎么没多睡会?我来的时候,你堂哥他们都还没起来。”
汪父瞟了一眼他小儿子,看其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模样,满意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要不是肚子饿,这会儿肯定还在床上躺着。”
汪爷爷喝了口小酒,一脸满足道:“年轻人不干活的时候不好好休息,干活的时候怎么有力气?你别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挑刺。我以前也没挑你的刺儿啊。”
汪父一脸:你没有嘛?
可看老父亲耄耋老人的模样,心中发酸,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而是道:“爹,翠萍说明儿做您爱吃的蒸肉,扣肉,您看,您就在我家多住几天。这他们弄点肉也不容易,分出去又觉得对不起孩子。”
汪爷爷摆摆手:“我既然来了,不住个把月,你大哥肯定得有意见,既然你开口,那麻烦你和翠萍了。”
老爷子卑微的模样,让汪父再次红了眼睛:“爹,看您说得,麻烦啥,要是不行,你以后就跟我们住,反正我们家现在人少,我和翠萍平时下工回来也就是带带孩子。”
“不行的,当初说好了。”
“说什么好?明明是娘不想让他死在外面,你们都是心疼他。二哥三哥……”
“不说这个,已经过去了。你大哥家那情况,你小弟那么混的人都干不过她,我要是住过来,你们肯定不得安宁。”
汪父闻言狠狠喝了口酒,到底没再说什么。
汪爷爷抬手拍拍儿子的肩膀,端起酒杯道“来,咱们父子俩走一个。”
“晚上我把小弟也叫过来,咱们父子仨好好吃一顿,喝一顿。”
“老幺那酒量,你家就算是有一缸的酒,都不够他造的。”
“没事,大不了,我也学人家兑水给他喝。”
“哈哈,那到时候他不得骂死你。”
汪洋在汪父父子俩聊天的时候就跑厨房去给自己盛汤了,回来一屁股坐在他爹跟前,先吃了一颗兰花豆,又喝了一口汤才道:“爹,我给爷爷带的护膝,马甲,你拿给爷爷了没?今儿这么冷。”
不等汪父说话,汪爷爷就拍拍自己的老腿,露着缺牙的嘴,笑眯眼道:“给了给了,你娘一大早我来了,就让我穿上了,一直从脚脖子护到大腿,还有棉马甲也是,你看着,比我袄子还长,都到屁股下面了。暖和的很呢。”
汪洋伸头看了下,笑道:“暖和就好,爷爷这个月你就住我家,顺便帮我看看孩子,我保准,天天让我娘给您做大肉和大米饭吃。哦对了,我忘了,您爱吃面条,臊子面怎么样?又有肉又有蛋。我在学校的时候,还听人说,在西边,有个少数民族,他们吃一种拉面。我明儿想想怎么做的,做了给您吃,我听说那面条吃起来特别劲道,趁着您老的牙齿还能吃面条,就多吃点。”
“啪!”脑袋被汪父拍了一下。
“臭小子,怎么跟爷爷说话的。”
汪爷爷摆摆手:“没事,我孙子说得不错,我的确得趁着牙还没掉光,多吃点好的。哈哈,我可比我那些老伙计们好多了。之前那谁谁谁,去得时候,想吃碗白面都没有,他儿子到现在还后悔没给他换点面条呢。我这活着又吃大肉,又吃面条,死了也值得了。”
汪洋啃了块骨头又道:“爷爷你不要和他们比,你要往前看,你看现在形式越来越好了,说不定将来大家都能天天吃肉大米饭,面条。您要多活几年,这样才能让我们这些小辈多孝顺你点。”
“哈哈,够了够了。”汪爷爷一脸的满足,“这猪头肉我都十多年没吃了,上一次吃,好像还是你大哥二哥去当兵,公社的领导上咱们家,慰问咱们家带来的。听说还是从县里买得。”
“我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