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脉悸动7(1 / 2)
一百多斤的半扇肉,自然不可能让两位女同志大晚上的‘庖丁解牛’,于是,大队长赶紧出门去杂物间找斧头,大队长他爹接过儿媳妇拿来的菜刀,哼哧哼哧干起活来。
汪母被接手了工作,大儿媳妇也勤快的去厨房拿盆子桶来装猪杂,猪腿。就走到一边想把另外俩看上去就很沉的蛇皮袋整理一下。
“好家伙!”汪母被包袱里的东西震惊了。看着就满满当当的蛇皮袋里,手一伸是一大包起码五斤的五香味瓜子,再一伸是五斤的西瓜子,五斤的水果糖,五斤的奶糖,五斤的红枣,五斤的核桃,五斤的花生,五斤油炸果,五斤的油炸蚕豆,十几个苹果,二十几个橘子。与这些一起的,还有六瓶一斤装的二锅头和五大瓶口味不同的罐头。
“啧啧啧!”将二锅头一瓶瓶摆放在桌子上,汪母忍不住斜眼犯酸,“看看这,某些人果然是会做人啊,天天唱红脸的好处这不就来了。”
二锅头!
正‘庖丁解牛’把排骨跟厚厚肥多瘦少的五花肉分离的汪父一抬头,瞬间一眼万年,立马放下刀走了过去,一把拿起一瓶,扫了眼上面熟悉的标志,三两下就拧开了瓶盖,不等汪母反应过来,狠狠灌了一大口。
汪母听到咕嘟声的时候,人家已经喝了好几口了。
“你你你……”
“嘶哈,好酒!过瘾!好久没喝到这么好的酒了,这个儿子没白养。”说完哈哈大笑着又喝了一口。好似立马上头了一样,人还不忘记吩咐汪母,“老婆子一会儿去把猪头煮上,就用你家那不外传的方子,这大晚上下大雪的,煮好了别人也闻不见。”
汪母:……
汪母气得好半天才咬牙切齿道:“咋啦,老娘平时亏待你了?大过年的,你说你这几天喝了多少酒了,昨儿你不是还在老二家喝过酒吗?”
汪父蹙眉看她:“我没跟你说吗?他们家酒兑水了,他家那大儿媳妇恨不得把一缸水更二两酒掺一起,还没咱们家糟水好喝。”
“爹,好香啊!”提着斧头从外面进来的大队长顾不得满头白,一进门就直奔放酒的桌子,然后跟他老子一样,动作利索的打开一瓶,空口灌。
汪母看看汪父,又看看大儿子,气得把一袋子兰花豆狠狠往桌子上一放。汪父对下酒菜那绝对是狗鼻子,不等气傻的汪母反应,就直接从破洞的塑料袋里抠出了两颗丢进嘴里。
一时间焦香的味道溢满口腔,美得他连话都不说,又来了几颗。
大队长有样学样,等汪母阻止时,父子俩已经吃了好几颗了。
“你们俩父子,真是好样的,晚上没给你们俩饭吃怎么的?”说着就要把兰花豆给收起来。
大队长一把按住,满脸委屈道:“娘,今儿咱们一天都吃得稀。肚子早饿了。”这年代家家户户粮食紧张,他这个大队长有当过兵的爹镇着,自己也当过兵,干不出来昧良心的事儿。
这不就一大家子跟别人家一样,虽然饿不死,但是没事的时候,绝对没有干得吃。
汪母看着天天起早贪黑的大儿子那干瘦的脸,到底舍不得,再看看已经被堆满的桌子,还能说什么,只得狠狠瞪了儿子和丈夫一眼。转身去打开最后一个包袱了。、
这个包袱里主要是衣物,有新的军大衣,棉被,还有看上去半旧却没有补丁的小孩衣物,以及布料,围巾,毛线。
“哎呦喂!这章知青真是有心了。”汪母掏到最底下,发现了两套大棉袄。她拉出来一开,一套明显是女士的,一套男士的。
“这,这不会是给,给咱买的吧?”汪母摸着那舒服的面料,忍不住哆嗦着对汪父道。
汪父本来对衣服什么的不敢兴趣,但看到老婆子拿出来的明显是男士的军绿色大棉袄,也忍不住走上去,伸手提过来。
棉袄的外层是厚实的军绿色军装布,样式做成了中山装的样子。
这颜色,这样式,简直就是这年代人们的最爱。连大队长也跟着围了过来。
“爹,这衣服好看,你穿穿看。”汪大队长道。其实他也想试试。
可惜……
汪父或许也是酒精上头了,一项严肃正经的一个人,闻言真把身上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棉袄脱了,把新棉袄穿上,穿上的时候,父子俩才发现,这棉袄的里子里居然还有一层棕色的毛毛,一看就很暖和。
汪父本来一米八的身高,这年代因为布料的问题,即便他瘦,他的衣服也永远看上去不合身。但是今儿这大袄子穿上去,直接遮住了他的屁股,看上去不要太合身。
“爹,好看,太好看了!”
汪母也在一边看,见老头子穿上新袄子瞬间年轻十多岁的模样,也赶紧给自己换上。
大队长媳妇早看到那些小孩衣物了,其中小姑娘的最是明显。心里感叹章知青用心的同时,这会儿看到婆婆穿新衣,那是努力的夸。
“娘,你这衣服穿着,立马年轻二十岁啊。”
“对对对……”大队长也跟着点头。
汪母被夫妇俩夸的晕头转向,挥手就把桌上一捆小孩衣服打开,跳了三套递过去,顺便还给了老大媳妇一条红色的毛线大围巾。
那围巾撑开能遮挡大半个身体,也不知道有了多少毛线。
婆媳俩都被这大手笔惊呆了。
大队长媳妇更是高兴的见牙不见眼,抱着衣服就进了房,准备等会睡觉的时候给儿子女儿试试。抱在怀里的冬衣,看上去旧,摸着却是软和的不行,孩子们穿着肯定暖和。
堂屋里,汪母一行喜乐融融的同时,又开始操心能回章斯年点什么,人家这么用心,他们总不能就生受了。老老少少的汪家人就算是最爱占便宜的女人,都丢不起那人。
汪洋这边,穿过一个简陋的木门,回到相隔一条土墙的隔壁,借着手电筒的光,扫过空荡荡的屋子,这才想起一件事。
“怎么了?”章斯年见某人站在门口不动了,有些疑惑。
汪洋把东西放下后,欲言又止道:“我,我这里只有一张床。”说着朝床所在的屋子照了照。
章斯年借着手电筒的光看去,不大的三间屋子,位于西边的那间里,有一张起码一米八宽的大床。
“够了。”
“啊?”
章斯年瞥了一眼明显没懂他意思的某人,径自将手里的包裹提过去:“我的睡姿很好。”
汪洋:这是你睡姿好不好的问题吗?
“整理一下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做任务。”章斯年懒得解释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