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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北国本来就不易,现在有我这个半残废的人,快要过上山顶洞人钻木取火的日子了。”
楚江澈没接茬,在桌旁坐下。
“你是国安局瞿永昌的儿子。”
瞿清许蓦地回头,看向楚江澈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奇怪。
“你调查我?”他反问。
楚江澈颔首:“你好像对有些事分外敏感。”
瞿清许抿紧了嘴唇。
楚江澈继续道:
“是,我确实让我在国内的朋友调查了你,因为我不能允许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住在我这种身份同样很敏感的人家中,这会害了我自己,更会害了你。”
瞿清许怔住:“你在乎的居然是这个?”
楚江澈没打算深说这个话题,盯着他道:
“你不仅是瞿永昌的独子,还是一个本该‘死’了的人。如果我没猜错,抹除掉你身份的人,应该和那位宣判我父亲罪行的是同一位吧?”
瞿清许裹在毛毯里的身子细密地颤抖起来。
“你和我讲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楚江澈。”
楚江澈看看瞿清许抓紧的那根简易的木头拐杖。
“再过几天,新学期就要开始了。”他道,“我不能一直住在这,大部分时间都要留在集体宿舍,上课和训练。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终究不是个办法。”
瞿清许眸光闪烁,刚要说话,楚江澈干脆地打断他:
“别告诉我你打算离开,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次了解自己的性命。你的脸骗不了人,我从你的表情中已经看出你是什么心思了。”
瞿清许握着那根拐杖的手用力到手背上青筋迸起。
“我不想麻烦你,”青年说着眼睛一点点红了,“可是我在乎的人都被他害死了,就连我过去魂牵梦绕的小重山,都被军部以扩军研究这种理由随便炸毁,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什么盼头了,楚江澈。”
楚江澈不置可否,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泫然欲泣的青年默默低下头,不一会儿,屋内传来一声压抑着的啜泣的尾音。
楚江澈看着他的眼神,像毫无感情的心理医生在凝视他诊治的病患。
“其实你没有你装出来的那么顽强。”他说,“或许,如果没有五·三一,你是个更心慈手软,更单纯脆弱的人,可眼泪是最软弱的武器。”
滴滴泪水砸在毛毯上,晕开一小片斑驳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