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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白鹤眠的安全,她没考虑过,反正甜狗值都已经刷满了,白鹤眠赶紧投胎转世,她的任务就能顺利完成了。

花满蹊立刻猜到是谁干的,九成九是燕应派来要干掉白鹤眠的,派僵尸来就算了,竟然还派这么丑还掉毛的僵尸过来,

一群铜皮铁骨的僵尸在白鹤眠的宝剑下像是切豆腐一样,统统尸首分离,全部倒在地上。

府里的护卫这才终于匆匆赶到,捕快也很快赶到,将几十具僵尸统统都带走了。

秦氏紧张地跑来看望白鹤眠,不放心他,硬是要找大夫给他看,又是心疼他:“还说没事,你看你一点起色都没。”

白鹤眠睡前就卸了遮挡惨白面容的妆容,如今这乍一看,看起来还怪吓人的。

花满蹊心道。

他这可不是没气色,他这都没气了,能不没气色吗。

劝不动白鹤眠看大夫,秦氏一时心急地抓住了白鹤眠的手,触到白鹤眠冰冷的僵硬的犹如尸体一样的温度,秦氏不由得面色惨白,终于明白了什么。

秦氏单独找花满蹊说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分明是你说的,能让他复活的!”

花满蹊无辜地不行:“是啊,他现在不也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呆着吗,至于喘气不喘气的,这重要吗!”

皇城司。

犯人被绑在刑架上折磨,浑身都没有一块好肉,惨叫声此起彼伏。

没能把白鹤眠给整死,燕应正心情不好,下手越发没轻重。

下属匆忙赶到刑房汇报:“司公,花二娘子来了。”

燕应双眼一亮,立刻起身匆忙往外去,回头看了正惨叫的犯人一眼,才柔和下来一点的神色轻咳变得冰冷:“把他的嘴给我堵死了,别吓到她。”

刑房里全是怪味。

犯人的血腥味、汗味、吓出来的排泄物味混合在一起。

格外难闻。

出了刑房,燕应鼻子微微动了动。

抬起袖子闻了一下,回身问:“我身上可沾染了味道!”

下属急忙说:“没有。”

燕应不太放心,若是回去洗漱的话,耗费时间,她可能没耐心走了。

想了想,燕应边走边往身上扑了许多香粉,确认稳不住血腥怪味后,才放心地往厅堂走去。

才到门口,看见那道纤细却犹如实质的身影,他的眉眼都柔和了下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已经下意识微微牵起,语调却还是阴阳怪气:“贵客啊……”

语调阴阳怪气,脚步却迫不及待地跨进了门槛。

可谁料到才进门,就被她抬起手狠狠掼了一巴掌。

燕应脸上的轻笑都被打掉了。

他沉沉地垂首看着她。

下属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悄悄地挪开步子。

她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冲着他的脸又挥了过去。

脸颊火辣辣的疼。

燕应咬着腮帮子,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

他阴柔面庞上的神色变得狠辣:“怎么,这是为那个死人来出气了!”

“你一个阉人,有资格瞧不起他么。”她嗤笑一声。

燕应又被踩到痛脚:“花满蹊,你不要以为我对你有几分好颜色,你就可以才在我头上为所欲为了。”

花满蹊笃定地看着他:“你的眼神告诉我——我可以。”

燕应和她对视片刻,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花满蹊停滞在半空中的手掌,对着他又是狠狠一巴掌,将他的脑袋都打偏了。

燕应深吸口气,舌尖舔了舔腮帮子,脸上已经有了一道道红印。

“你当然可以,我喜欢被你打,但不代表我愿意让你为别的男人打我!”

下属瞪大眼,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这还是那心狠手辣的司公吗

就这么任由小娘子打,还说这种不要脸的话。

他急忙左右看看,司公该不会挖掉他的眼睛吧,趁两人都没注意他,立刻悄悄遁走。

花满蹊再次扬起的手停滞在半空。

想打他,可又怕他爽到。

燕应的注意力只在花满蹊身上,压根没注意到其他的。

厅堂只剩下两人。

燕应抿着唇,好半晌终于语气沉沉开口:“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给他出气!”

白鹤眠他一个死人,他凭什么!

早晚让他不能再碍眼。

花满蹊生气地不行:“你派僵尸来就算了,竟然还大半夜派这么丑还掉毛的僵尸过来!”

“既影响我睡觉,又丑到我眼睛,还害得我鼻子都呛到了!”

她恶狠狠地又瞪了他一眼,就回到厅堂的座位坐下了。

燕应沉默片刻,问:“所以,你不是为了给他出气,只是因为影响到你了是吗!”

花满蹊瞪着他:“你反反复复问这个有什么意思。”

她抬起茶杯,茶水已经见底了,

燕应拿起茶壶给她斟茶,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的凸起的疤痕:“很有意思。”

真实的疼痛,让他浑身战栗。

燕应不发疯的时候,一向显得很正常,他长睫柔顺的垂着,看起来像是白面书生。

燕应直白地说:“因为我在意,在意你有多喜欢他。”

“他看起来倒是很喜欢你呢。”

燕应看了窗外,忽然说道:“不过,如果他知道,现在天下大乱都是因为你使用秘法复活他,你觉得他还会这么喜欢你吗!”

他的笑容阴柔:“我太好奇了,这个自诩正义的大将军,对你还能不能一如既往。”

【他好贱啊,发现白鹤眠出现了,故意说这话。】

【他是真的好茶啊,故意破坏别人感情。还真是锲而不舍,弄不死你,我就弄死你们的感情。】

【赶紧一剑刺死她吧,把我们鹤眠当狗耍!现在舔狗任务也完成了,她还有什么能控制他的,等死她吧就。】

【可是……原女配被杀死很正常,白鹤眠又不喜欢她,可他现在明显被这个花满蹊给迷的晕头转向啊,他哪里舍得杀她。】

【呵呵,我们鹤眠这样的英雄,他心系百姓,百姓就是他的底线,拿命守护的百姓和天下被她害成这样,他能饶了她才怪,肯定会杀了她的,真以为她有多大的魅力,有张漂亮脸蛋,好像就能得到全世界一样。】

花满蹊下意识站起来,顺着燕应的视线往窗外看去,

果然,白鹤眠正站在窗外,就这么看着她。

白鹤眠拽着她回了开国公府。

四下无人。

他冷冷地看着她:“他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这怎么能承认呢,现在可没有舔狗系统掣肘他了,她快速否认。

他忍无可忍地拔出剑对准她:“你还要骗我!你和母亲说的话我也都听到了!”

眼看瞒不下去了,花满蹊在剑锋之下,后退一步:“我复活你,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敢拿剑对着我!”

这个神经病,整天念叨什么天下百姓,救了他也不知道念别人半点好,女配就是被他一剑刺死的,

白鹤眠不可置信地问:“你拿天下百姓做代价!你还让我感恩你”他身为白家人,白家满门忠烈,都是为了这天下百姓。

可现在鬼祸频频,众多百姓深受其害,死伤无数,如果都是因为他的复活,他怎么能心安理得!

白鹤眠心头剧痛,愈发痛苦,愈发厌弃自己。

花满蹊反过来指责他:“在郦国百姓和你之间,我选择你,可你呢,在郦国百姓和我之间,你不会选我,我可是你夫人!你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其他人无论什么情况都一定会选我!才不像你!我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个死人!”

“还敢杀我!”

“我没想杀你!”他否认。

“现在还敢拿剑对着我!还敢质问我!还敢凶我!你敢这么对我!”

“分明是你不顾百姓死活……”

花满蹊紧紧盯着他:“这还不都是因为我爱你吗这一切究根结底都要怪你!”

白鹤眠的耳朵微微颤了颤。

“人人都说你们白家满门忠烈,整天给你灌输的都是这些思想,让你守护百姓,让你为国奉献,让你抛头颅洒热血,你已经牺牲一回了还不够吗,现在死了还惦记着再牺牲一回是不是!”

“我告诉你,既然是我复活的你,以前的你已经死了,那现在的你属于我,只属于我。”她步步逼近,“从此以后,只听我一人差遣!你要牺牲也是为我牺牲!”

“你听明白了吗!”她胸口朝着他的剑锋越逼越近。

白鹤眠手中的剑锋慌乱地寸寸后退。

花满蹊说:“早知道你这样对我,我就不该为了复活你,放弃自己一半的寿命!”

“什么!”白鹤眠手里的剑‘当啷’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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