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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学皑手里的陆氏财团股份让渡的文件公证生效还要一定的时间,她只能再等待一段时间。

她有些苦恼,闷声说:“没办法啊,全世界哪有人配得上我啊,我也只能向下兼容了,总不能让我戒掉男色吧。”

【大小姐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呜呜,宝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男人都是玩具啦,你喜欢就好。】

【看着大小姐的脸……我觉得大小姐永远正确!】

陆家一场又一场的葬礼,让圈子里的人心里都有些犯起了嘀咕,按理说应该远着点陆家,可偏偏陆家如日中天,陆学皑更是不止盘踞在大元联邦,消息灵通的都知道陆学皑的势力已经不止在联邦内,他们也只能上赶着讨好。

陆学屹的葬礼作为未亡人却没有出席,陆学皑特意宣布两人早就已经离婚。

花满蹊本来想去参加陆学屹葬礼的。

她新买的一条纯黑绸缎长裙可漂亮了,很适合在灵堂上穿。

还不美死其他人。

花满蹊带了黑色大檐帽,白色珍珠颈链箍在颈窝位置,纯黑绸缎长裙垂顺,长及脚踝。

她打扮得漂漂亮亮正要出席陆学屹葬礼,却被陆学皑派人给看管了起来。

陆学皑隐隐又有发疯的趋势,他死死攥着她的手,他的手抖个不停:“怎么,人都死了你还舍不得他,还记着他吗记住你们现在已经没关系了,你现在是我的!我不会允许你作为他的未亡人出现在他的灵堂,为他哭灵!你的一切,你的名分、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血液、你的眼泪从现在起都只能属于我!”

她都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癫。

陆学屹的死活还没有她一条漂亮裙子重要呢。

花满蹊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他不还手,却也不肯放她出去。

几场丧事过后。

陆家又要办喜事。

陆学皑当众宣布要娶花满蹊。

得知陆学皑要娶他寡嫂的时候,举国震惊。

得知陆学皑要娶他寡嫂的时候,举国震惊。

偏偏他掌握着话语权,改黑为白,说他们早就两情相悦,准备结婚,只是当时因为陆老太太听信大师的话,硬生生拆散了他们,将她强硬嫁给了他哥哥。

没多久全网又放出了一堆两人早就相爱的物料,又出现了一堆豪门知情人表示确有其事。

大量营销号放出他们的cp剪辑,这些cp剪辑每每热门,铺天盖地,仿佛背后有巨大流量加持。

而关于陆学屹和花满蹊的一切仿佛都被抹除干净,不论是那场世纪婚礼还是国民甜到尖叫的花车吻全都在网上销声匿迹。

国民们都住在陆学皑为他们建造的信息茧房,大半国民为这对有情人的坎坷感到唏嘘,甚至是祝福。

也有一部分国民对陆学皑的一面之词充满怀疑,不少人怀疑陆家人的死都和陆学皑有关,无论是夺权还是夺利还是夺美,他是唯一的得利者。

不论如何世人如何作想,陆学皑用手中权力为自己塑造了一份完美的爱情。

他沉湎其中。

婚礼的一切都由陆学皑一手操办,安保也是由他一手安排,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们的婚礼。

这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名分。

世纪婚礼,花车游行,万众瞩目,万人空巷。

花车前后围拢了百量婚车为他们的婚礼保驾护航,百架直升飞机缀在上空盘旋,浪漫的婚礼进行曲响彻街道,撒下漫天满地的喜庆的红……

一切都像是那天重现。

那是他最难过的一天。

当时的他只能站在人群,眼睁睁花车上的他们在全世界的镜头亲吻。

她的唇很红。

他可怜地像一条被他们的幸福打落的落水狗。

可现在,男主角是他。

唯一不同的是没有全世界的祝福。

道路两旁围满了人群,却并不嘈杂,国民们踮着脚尖看着他们,大部分眼神复杂——就算他们本来就是被拆散的一对,可他们始终曾是叔嫂,这样大操大办,还是太张旗鼓了点。

尽管陆学皑全力粉饰,这段婚姻依旧为人诟病。

只有零星的祝福声在人群响着,那是他派去的人试图激起欢呼祝福声。

可收效甚微。

没关系。

虽然没有听到所有祝福声。

他依旧觉得这是他最幸福的一天。

他对神父说我愿意。

他在全世界的镜头前给她戴上戒指。

她穿着他亲手挑选的雪白婚纱,美好得像童话。

他站在花团锦簇,花香四溢的加长花车上,他笑容满面,低垂下头,和他身边的新娘索要一个吻。

他垂首,低声求着:“我也要你亲亲我。”

她不情愿地嘟起嘴,雪白的小脸无情地扭向另一边。

他眼底瞬间集卷风暴,可这是他期待已久和她的婚礼,他不容许有任何瑕疵,他眼底的阴沉瞬间敛去。扫了眼遍布周围的镜头。

他大掌钳住她的腰,贴进她的身躯,两指钳住她的下巴,犹如狂风暴雨般席卷了她。

她好香。

比数以万计的花车上的花还香。

漫天漫地的喜红落下。

她在他怀里任由他吻着。

真实的不能再真实。

不是梦。

许久,他才放开她的唇,他修长粗粝的指腹捏着她的唇仔细打量,确认她的唇比那天他见到的更红。

这才松开手。

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他终于得到了她。

花车继续前行,向着明亮的日光。

许多孩童在街道两旁,拼命跳起来,欢呼着抬手接住从天上落下的红包喜糖。

他牵着她的手,神色温柔地望着那些孩子,他们将来也会有这么一群可爱的孩子。

婚礼结束,穿着高跟鞋的花满蹊立刻踢掉了鞋子,一步都不肯再走,窝在座椅里困倦地头都抬不起来。

陆学皑将她抱下车。

几乎是陆学皑才把她放在床上,花满蹊就清醒了。

她坐在床边,揉了揉眼睛,皱眉警惕地看着他。

他单膝跪在她脚边,脸蹭在她膝盖上,漆黑如电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她:“嫂……”

他微微顿了顿,俊美的面孔涌上无限甜蜜的笑意,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改口说:“老婆……”

他慢慢抬手环住她。

这是他们的新婚夜。

甜蜜的笑意就没从他脸上下去过。

陆学皑有一副实实在在地从枪林弹雨里锻炼出来的好身材。

很适合穿军装。

宽肩窄腰,肌肉紧实,修长精实。

多枚伤疤是勋章,隐隐透着危险野性,是爆棚的性感。

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被称为人形武器。

她目光往下,微微怔住。

但很快一脸嫌弃:“你看看你的疤,根本就不好看,还有我喜欢皮肤白的男人,我讨厌难看的东西。”

陆学皑垂首看了看自己视为勋章的数道疤痕,竟然微怯地缩了缩身子,心底竟涌起一点难言的自卑,但他很快就讨好地凑上去说:“我明天就去这些疤都去掉好不好,皮肤可以做美白的。”

他迷恋地看着她的一切。

她真的无与伦比。

他眼冒金星,恍惚看见战场上的千军万马,恍惚听见战场的震天炮火声。

军火交锋。

寸寸侵略。

溃不成军。

“陆学皑,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花满蹊又哭又骂,抬起汗湿的软绵绵的拳头,对着他又是一顿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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