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0日-8月20日49(2 / 2)
回来,家门自然是锁着的,所以开锁开门。要进厨房拿盘子装水后,再把盘子端出客厅,最后是倒出鱼。
在去厨房时,经过没门而只有帘的房间,发现弟弟静静地坐在床上,两兄弟就这样看到了对方。弟弟不哭不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那时日记者心都要碎了。因为日记者已经代入了弟弟的角色。阴暗的室内(客厅的窗帘都是拉上的),一个约3、4岁的小娃儿醒来,旁边没有人,屋内也没有人声。弟弟可能会因想尿尿(他一个人难下床,有高度),或因怕黑与寂寞,而去喊父母,喊阿哥,但都没能获得回应。而且他可能喊了很久。他会不会更害怕,会不会哭过,会不会因此而产生了心理阴影...
日记者内疚得要死,以为弟弟睡午觉会很久,所以才溜出去捞鱼。他也不顾得盘子了,抱起弟弟就走出客厅。他想抱着弟弟一会,以便给他温暖以驱散黑暗,不过弟弟看到地上瓶子里的鱼,就来了兴致,不愿被抱着。日记者只好把弟弟放在沙发,并温柔地嘱咐别乱动,“阿哥去拿盘子,倒出鱼鱼给你看。”弟弟听话地点点头。
即便倒了鱼到盘子里,日记者也没有立刻和那两兄弟分鱼,就只是坐在弟弟旁边陪着,陪着说话。
那时的弟弟说话不利索,其实即便弟弟到了6岁都不够利索。每逢说话带了点口吃,母亲就凶巴巴地要弟弟说快点,不许那样。这反而吓得弟弟不敢说话。幸好弟弟长大后,比哥哥大胆。
而日记者遇到弟弟说话不利索的情况时,并没有说针对的话,就像这事没发生那样,自然地对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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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8日星期二晴
上午,我和阿谭、萝拔回校扫地,但没人。后来便去阿谭家。他告诉我,只要寄24元去光州市某处,便得40张不同的恐龙邮票。他给了我看地【“狱让”划掉】址。我决【“下午”】定买它,还买蝴蝶40张18元、军舰【4改成2】20张10元。他还说下年邮卡60元一张。
下午有很多人回来,但后来走了许多,只有7、8个扫。没个女仔。梁虞云又请假。我扫了半个钟头便回家了。
我懂玩国际象棋,谭有。
【根据另一本所写的:这些所谓的邮票,其实并不是真的邮票,只是有邮票样式的商品而已。那时的他们并不懂这些。邮卡,就是包年了,一年内邮局发行的邮票,你都可以免费获得一套,包括各种小型张、小全张等等。不包括明信片。
梁虞云那时可能在班内任什么职位(可能是班长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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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9日星期三晴
上午很多人回来扫地,便谭明辉、李志勇也回来,不过没扫地。我们扫了一个钟便回去了。
【“我”写一半划掉】阿谭买了瓶4合一,有围棋、象棋、麻雀、坦克。那种坦克合含了约20或30种(记不清楚)。有多种【“可发”划掉】按a可发射3粒导【米字旁划掉】弹,可再吃。也可去到铁前,按a,便可拿那个铁去另一个地方。我觉得围棋很好玩。
还有篇关于“禁毒”的文章没写。
【根据另一本所写的:谭明辉、李志勇是班里的混混中最出名的两个,可能也是地位最高的两个。谭明辉还因为姓的原因被称为“谭校长”(某港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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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0日星期四热
今天,婆婆来接弟弟上岗川了。我那时忽然觉得依依不舍。是呀,我们两兄弟相处了一个月,是没有不舍得那是假的。我想再看清楚他,等下次再回来时有没有变样。弟弟越来越大了,不知以后会唔会可以现在那样可爱。弟弟在时觉得很烦,但现在他要上岗川了,反而觉得寂【“慕”划掉】寞。唉,不要想这么多了,还有10【补充“多”】多日便开学了,努力学习争取好成绩吧。不知弟弟会否“醒”过我。
上午回校撞见孔巨。他说女仔自家扫得便走了。其他男仔都走了。但我们坚持要回校。
好想凑多点钱买书或邮票。(是另外买)
【根据另一本所写的:“醒”过我,是比日记者更聪明更能干的意思。
日记者对于弟弟,有一些深刻的情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除了上面说的“捞鱼回来”,还有“抱抱”、“走路”。
距离筒子楼左边差不多200米的地方,有一户人家(兄弟姐妹不少),其中一个大约60多的老婆婆,我们一家都喊她“阿姆”(这类称呼其实是统称之类)。日记者小时候就被阿姆带过。日记者记得某次,估计4、5岁,阿姆带他上街,到了百货公司。看到里面好多新奇玩具,日记者就让阿姆买。阿姆哪有那么多钱,这种情况也不会太惯着淘气孩子,所以不买。日记者就撒泼打滚,阿姆就拉着(也可能抱着)他离开了百货商店。在外面的大街上,日记者继续着,直接躺地上撒泼打滚。最终自然是没有如愿。
弟弟也曾被阿姆带过。某次,弟弟可能3岁,也可能是4岁(日记者好像记得穿一中的校服)。下午没到6点,父亲喊他去阿姆那接弟弟回来。日记者走过去,对方一家人在吃饭,日记者只好等待。弟弟吃得快(因为吃得少、挑食),日记者也没等多久。那时弟弟真是瘦得不行。走出门外,抱着弟弟过公路,然后放下来,两兄弟走在公园外面。日记者牵着弟弟的手。也没走多远,弟弟停了下来。日记者也不得不停(大约此时手放开了),低头问弟弟怎么了。弟弟昂着头,双手举高,两只小手张开,又抓成拳头,又张开:“阿哥,抱抱。”日记者心都融化了,弯身双手叉在弟弟腋下,把弟弟抱起:“我弟弟居然撒娇啦!”右手的手臂和胳膊大约成90度,横着的手臂正托着弟弟的屁屁。日记者左手扶着弟弟的腰。弟弟时不时四处张望。日记者觉得除了撒娇,也可能是因为吃过之后容易困乏。当时弟弟说的是“哥”还是“阿哥”,日记者记不清了。
另一个场景:那时日记者的弟弟大约1岁多,和日记者呆在家里。大约是夏天。门是关着的,窗帘是拉上的,室内是阴暗的。可能是日记者自小就习惯这种阴暗孤独环境,也可能拉上窗帘后阴凉点。日记者拿出玩具让弟弟玩。日记者也和弟弟玩,玩腻了就让弟弟自己玩。从家的门到厨房的门,其实是一条短直道,途中沙发的一角也突出来以至在这条道上占了点位置。日记者去厕所,出来时站在门口,看到弟弟扶着沙发的扶手。日记者灵机一动,蹲下来,拍两下手掌又摊开,不断吸引着傻笑的弟弟。弟弟也有意,已经扶着走到了扶手尽头,再往前就没东西扶了。日记者继续诱导着吸引着,终于,弟弟放开扶手,双手举高到眉心并时不时甩动,屁颠屁颠地迈步,傻笑着向哥哥走去。日记者心花怒放,非常兴奋,但他又立刻跨过去。在弟弟倒地之前幸好日记者最后扶住了,并开心地抱起:“我弟弟会行啦!”到了中午,他还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