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第202章 林家亡,山火起(二合一)203(2 / 2)

不说狼与人熊,就算戴松在这,也分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在群狼的撕扯下,他的皮肤很快出现一道道血痕,光溜溜的腚折射着月光,对于群狼再说在,再没有比这更具吸引力的目标,但却没有一狼朝着那两扇臀瓣下口。

直到黑狼挤开了群狼,龇着牙,直接将嘴扎进了腚沟子。这一刻,因为吃了镇痛药,林三炮没有痛死过去。

其他苏毛狼已经将他死死钳住,动弹不得。

无尽的绝望,在此刻将他彻底笼罩,

什么荣辱、什么需求,在面对如此摧残时,都化作为了浮云。

畜生就是畜生啊。

林三炮感觉自己已经疯了,如此屈辱下,竟然还有心思在这种问题上嘲弄。

他不禁在脑子里回想起近两个月发生的一切。

从那只黑瞎子开始,到去往黑江,再到二哥舍身……

现在终于轮到他了么?

他表情复杂,分不清是解脱还是痛苦,但当黑狼吊着他肠子扭头蹿出十几米时,他整个人都反弓而起,剧烈抽搐。

视线逐渐模糊,他浑身冷汗直冒,思绪反倒越发清晰,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之前写的“破釜沉舟”的遗书,终究是极不成熟的一个笑话……

“所有的事都是他自己的主意,并未和林继雄商量”,

“请求屯里代他向林继雄说声儿子不孝,之后也麻烦屯子照料一二,不求多好,只要活着”

……

“这都什么和什么?”

林家,一群人站在灶台边。

帽子同志将那页“犯罪交代记录”交给一旁的同事,

“收好,都是重要证据,其他人进屋,看看那人怎么样了。”

说着便和谢德发双双进入正屋,见到了趴在炕上,红着眼睛的林继雄。

“哎……老林,事到如今,也怪我,没看住那孩子……”

谢德发面露愧色,同时也有些紧张,说完这话,就往帽子同志身后躲了躲。

“呵呵,来都来了,说这些也没啥意思了,你们是想找我儿子吧?

没那个必要,老谢,三炮你是了解的,他没那些个心眼子,不可能有那个脑瓜整出幺蛾子。

一切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他更没那些个本事。

主意是我出的,事情是他二哥干的。

老二已经没了,你们要定死人的罪,就去定吧。我也这样了,跑不掉,你们爱咋咋地。”

说罢,林继雄闭上眼,脸上虽挂满泪痕,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质已经呼之欲出。

帽子同志闻言却是乐了。

“你说,都是你的主意?和你儿子无关?”

“嗯。”

“那他人呢?”

“出去巡屯了吧,我一个废人,怎么知道?你问屯长去。”

同志似笑非笑,也不去看谢德发,拉过一张小马扎坐在炕边,同时从怀里拿出笔记本和铅笔,

“那你交代吧,事情的细致经过,结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继雄缓缓睁眼,尽他所能得将一切罪责揽到身上,以至于同志的笔记本最后几乎要不够用,

而就在笔记本合拢的同时,同志起身,

“感谢配合,你的口供会让你得到应有的审判。

而林三炮,他也逃不了,他的罪责都已经亲笔承认,等我们抓到他,他的下场或许比你更差。”

“什么?!”林继雄睁大双眼,“不可能!你在说什么?他什么时候承认了?”

“他在灶台留下了亲笔书信,承认了过去做过的一切,但里面很多细节都不清晰,有了你刚刚的补充,相信审判用不了多久。”

“不可能!不可能!你诈我是不是!

老谢!你也和外人合起伙来骗我?

就为了坑三炮?他就是个孩子啊!

他还年轻,还有自己的人生!我无所谓了啊!”

谢德发本不想说话,但看同志们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不得不腆着脸道,

“老林啊,这事儿就这样了。三炮他都已经跑了,我们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别……”

“三炮跑了?他没被你们抓住?!”林继雄乐了,笑的很是狂放。

同志们也不管他到底抽什么疯,将家里的几条棉被全部盖到他身上,整个人捆成卷,直接丢上了摩托挎斗。

正和谢德发商量着之后的安排,就听到有民兵惊呼,

“那边是秃子山吗?山里咋这么亮?”

“什么秃子山啊,那是沟子山。”

“挖槽!别山不山的了!那特么的是火光!起山火了!!”

一时间,屯里瞬间乱套了。

冬天天干,树木都易燃的很,加上风势,山火的蔓延很容易无法控制。

帽子同志和谢德发一合计,当机立断,留下了部分民兵,

其余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带家伙上山,什么事都没有救火重要,

毕竟山火一旦蔓延,那别说下渚屯,整个林场都要付之一炬!

而在沟子山。

戴松真端着枪,领着戴柏和两个民兵,紧紧跟在二憨身后。

其余人都被留在火点进行紧急控火,而纵火的罪魁祸首,就是前方密林中的一队苏毛人。

在十几分钟前。

他们在林子与苏毛人相遇。

起初戴松还不确定对方的底细,齐顺利也打开手电,看看除了林三炮,还有哪些瘪三,

说了不准进别人的林班,非特么要进。

结果手电打过去的瞬间,正好照到那些人举枪。

冲突一触即发。

戴松这边人多,装备虽然不如对方,但分散的火力很快就将对方压制的没有还手之力,落荒而逃。

也正是在逃跑的过程中,对方用高度土豆酒(后世普遍称其为伏特加)做成的燃烧瓶放火烧山,从而掩护他们逃跑。

大部分燃烧瓶得到了及时熄灭,但有一个落在枯灌木丛中,

山风一吹,火势瞬间难以控制得变大,几乎眨眼间,就将周边一片富含松油的老松全给点着,不得不留人下来进行紧急处理,制造防火隔离带。

“松子!这么追不是个事儿啊!

这帮白皮牲口太特么坏了,一边跑一边放火!

要不咱别追了,让他们去吧?”

“你能保证不追他们,他们就不放火了么?”

戴柏被问的哑然,过了几秒,问道,“那咱咋整?”

戴松端起枪,“这里是大兴安岭,是我们的家,哥,别人跑来你家,抢你东西,完了还要放火,你问我咋整?你手里拿的是烧火棍吗?”

听戴松这么说,所有人都愣住了。

之前的对射,终究只是防御性质,利用火力和人数进行压制,完全没想过击毙对方。

哪怕之后对方放火烧山,他们也只是纯良地想逮住对方,熄灭山火,

一个个或下意识或怯懦地忽略了对方行为的本质。

这就是赤果果的侵略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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