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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
司薄夜低下头,抵着人,缓缓把唇靠近过来。
一旁的皮皮看着这一幕,兴奋地摇着尾巴打转。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两个人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男人幽深的眸,让人不自觉沉溺,江念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就在两双唇瓣几乎要相贴的时候,吱嘎一下,院子的门忽然被推开。
乔伊昨天过来的时候,江念给了她一把备用钥匙。
所以她过来找她,自然而然就开门进来了。
却没想到,一开门,就撞见这一幕。
穿着半敞开睡袍的男人,将少女压在墙边。看上去,两个人在接吻。
“……”
乔伊长这么大,除了江念,就没佩服过什么人。
现在有第二个了。
她可是知道,江念现在可是失忆状态。
也就是说,她根本就不记得司薄夜是谁。
而且她看上去,绝对不是会轻易让别人接近自己的人。
然而这个司薄夜,昨天晚上才混进江念的公寓。今天,居然就把人亲上了??
确定他在华国是从事正经职业的吗?
听到动静,江念猛地意识回笼。
一把把身前的人推开。
转头看到乔伊震惊的眼神,一时间头都大了。
乔伊一副我来得不巧的样子。
举了举手,看过来。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要不,你们继续,我先出去?”
“……你听我解释。”这也太尴尬了,江念深吸口气,想开口解释。
乔伊却一副不用解释我都懂的样子,兴致勃勃看了司薄夜身上的睡袍一眼。
“念,没想到我为你准备的睡袍,你这么快就用上了。”
“不过带子都扯坏了,看来你们昨晚很激烈。”
“套呢?用了几个?该不会全都用完了吧?”
摸摸下巴,“早知道,我昨天就多给你准备几盒了——”
又打量司薄夜下半身看了眼,“尺寸合适吗?不会小了吧?”
江念耳朵根都要烧起来了。
她知道外国人说话直白。
这是不是也太直白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我一个朋友,昨天过来找我,我们没发生什么。”江念道。
一旁的司薄夜插话,一脸委屈受伤:“宝宝,你昨天晚上明明在我身上那个了,后来我抱着你上了床,我们还……”
那个了?
哪个了??
怎么睡着了,他也能说得这么惹人遐想!
江念忍无可忍,直接上手把男人嘴捂住:“你别说了!赶紧进去,把衣服穿上!”
“奥,好。”
司薄夜乖乖点头。
看了乔伊一眼,转身进屋。
看着男人的背影,乔伊突然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两个人会在一起了。
江念一个人的时候,冷静,理智。像是永远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清。
可跟这个司薄夜在一起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变得鲜活起来。
会害羞,会脸红,会生气。有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情绪。
乔伊突然过来,也是有正经事。
一来,是她知道司薄夜已经到了江念这里。不知道两个人情况怎么样,就过来看一眼。
其实在昨天之前,她也没想到,司薄夜明知道陆肇坤在M国的势力,还敢这样直接过来。
而且,还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到江念身边。
几乎,就是赤裸裸宣战的意思了。
二来,是江念之前和她说过,她想搞到一味叫作赤参的药材。
而她恰巧听说,明天晚上有个地方有一场拍卖会,会拍这味药。
虽然她也不知道江念要这个赤参做什么。只听说这个赤参在华国人的中医学里,是益气、活血、通脉的神药。
所以,她正好也过来告诉江念这个消息。
听到拍卖会,江念抬眼道:“我明天晚上过去。”
“那我和你一起,”乔伊挑眉,“我也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我感兴趣的玩意儿。”
江念让乔伊和司薄夜在客厅,自己去厨房做晚饭。
客厅里一时只剩下两个人。
说起来,虽然之前通过电话,但这还是乔伊和司薄夜第一次面对面见到。
司薄夜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和曾经算计过念念,并且差点就成功了的人,成为同盟。
“不得不说,你勾搭人还是有一手的,进展居然这么快。”乔伊睨了男人一眼,挑眉。
司薄夜也看她一眼,皮笑肉不笑:“你也不赖,这么快能让念念信任到,把家里钥匙都给你一把。”
虽然这位梅隆家族小公主,对他找到念念功不可没。
但司薄夜对这个电灯泡还是有点怨气的。
毕竟刚才要不是突然被打断,或许他和念念已经亲上了。
“怎么样,江念她想起什么来了吗?”乔伊问。
司薄夜点头:“她应该是觉得,很多场景似曾相识。”
“但她分不清这到底是她经历过的事情,还是她出现了幻觉。”
“总会想起来的,”乔伊耸肩,“比起江念什么时候恢复记忆,我更搞不清那个陆肇坤的态度。”
“他并没有阻止你接近江念。代表他默许,江念有天会知道所有真相。而江念一旦知道了,一定会更加恨他。”
“明知道这种欺骗隐瞒的方式,根本就不会长久。我不明白这种理智冷血的上位者,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概,是哪怕能短暂地把人留在身边,也够了。”
司薄夜倒是能理解陆肇坤的想法。
毕竟,曾经的念念,恨他到亲手设计想要杀了他,离开与他有关的一切。
如果不是失去记忆,少女怎么还会把他当成父亲。
司薄夜想起什么:“对了,我没有带手机。一会儿还要麻烦你拍几张念念的照片,发给念念外公他们。”
虽然基于考量,是司薄夜自己来了M国。但华国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不在牵挂着这里。
他答应过他们,会很快就带念念回去。相信,也用不了多久了。
吃过晚饭,有车来接乔伊回去。
江念看向司薄夜:“我也要出去一趟。这里是安全的,你可以不用担心。”
外面有神隐的人守着。
当然,江念也不知道唯一可能杀司薄夜的,就是神隐的人。
某种程度上,让要杀人的人来保护要杀的人,人的确会很安全。
“你要去哪里?”司薄夜问。
“回家一趟。”
在江念看来,她虽然搬了出来。但如果说她的家,的确是神隐。
是江刃过来接的她。
临走时,江刃对着紧闭的公寓门外看了几眼,才沉默收回目光。
踏进房门时,管家迎上来,语气恭敬:“小姐回家了,先生一定很开心。”
江念看了眼:“父亲呢?”
“先生在书房,需要我去通报一声吗。”管家问。
“不用了,我直接过去。”
走上楼梯,江念站在书房厚重的雕花木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打开门。
陆肇坤坐在轮椅上,膝上盖着羊毛薄毯。正坐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
今晚的月色很淡。男人没什么表情,侧脸沐浴在洒落的月色下,染上一层凉薄与寂色。
“父亲在想什么?”
江念朝着男人走过去。
“怎么突然回来了?”陆肇坤没有直接回答。
淡淡看向少女,“一个人,住得还习惯吗。”
提及一个人,不轻不重的语调。
江念知道,陆肇坤一定知道她昨晚把男人捡回家的事情。
“父亲觉得,我不应该让别人进我的住处。”
“我知道那个人来历不明。但是,我对那个人……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她从小到大,习惯了按照陆肇坤的要求做事。
但搬出去,已经迈出了反叛的第一步。再做些出格的事情,也算不上什么了。
陆肇坤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只是转过头:“回来有什么事吗。”
江念从口袋里掏出针灸包来,在轮椅前蹲了下来:“给您治腿。”
虽然上次陆肇坤说,他的腿不用治。
但江念知道,他平时处在怎样危险的境地。坐在轮椅上真要有什么事,危险直接加倍。
低着头,先是隔着薄毯按了按,开口道:“你的腿,我可以用针灸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