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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道出门后，第一次远征遇到的会是什么玩意——反正大概率不会是相对而言容易理解的人类。

钛瓦女神现在应该是看到了某些东西，并正在意识到这一点。

受到冲击的不仅仅是祂的观念，也更是构成祂一切基础的上上善道。

不过，在大约十几秒之后，钛瓦女神还是从激烈的动荡当中坚持了下来。

祂的形体变得更为多变，不再在观测中局限于人类或是别的什么样貌，而仿佛将多个种族结合在了一起，看上去各种特征都有，却同时又不属于任何物种。

“我们应该联合，银河间的生命本不该沉沦于此。”

其声音仍旧果决，之前所见的东西并没有使之崩溃，似乎反而还让祂更坚定了某种决心。

见状，张格点点头，回答：

“比起钛瓦女神，或许更应该称你为‘上上善道’女神，希望你能坚持更长时间——我可以与你联合，但方式和你的想象应该有些差距。”

听到对方这番话，钛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把“目光”投射过来，等待着他后续的发言。

“你刚刚有看到‘星炬’么？”

作为一个强大的亚空间实体，按理来说，哪怕它没有在刚才看到星炬，应该也可以自身就感知到那宏伟存在。

“有。”

“这会让我们的交谈简单很多，简而言之，我想让你作为这一侧的导航星炬。”

大裂隙的出现让星炬的光芒与帝国暗面隔绝开来，对整个暗面的存续造成了极大影响。

尽管，根据原历史发展来看，圣吉列诺能够作为接下来第九军团行动的引路星炬，但想也知道，光是圣吉列诺一个人、一条路径的话，第九军团不可能照顾到太多地方，哪怕张格再留下一部分搭载弱惯性引擎和黑石的引路船，也仍旧很难维系星区规模的庞大交通。

当然，他大可以甩手就走，直接去往泰拉，不管这边后续怎么样，但既然他能做到，他还是想尽可能的把善后工作做好一些——也就有了此次与钛瓦女神的会面。

钛瓦女神好像是思考了片刻，才回答：

“我做不到。”

“不，我不需要你‘照亮’整个一侧，只需要能让周边的星区观察到即可。”

张格当然知道钛瓦女神做不到，但他一开始就并不奢求祂能照亮整个暗面。

只要照亮周边，只要几个或是十几个星区能够恢复正常，那么就可以作为暗面中的一个稳定的坚实港湾，足够在暗面给第九军团和不屈远征各舰队输血的同时，提供一处四处出击的中心。

“我同意。但你要保证，与钛保持和平。”

“同意，只要钛星人停止对帝国的侵略性行为，那么我们将中止与他们的敌对行动。”

这看似是不公平的交易，毕竟帝国付出的只不过是停止敌对行动而已，但想一想，在张格掌握了‘以太’武器的情况下，面对进攻，钛帝国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