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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银发alpha的大脑已经宕机,张了张口,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啊”。

“啊个屁!听明白了没!?是楚夭先图、谋、不、轨!”祝风停暴跳如雷,但还是没忘了压低声音,因为太过压抑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他非要拉着我喝,老子陪了整整四瓶!要不是酒量好早就醉了!你说他不是存心灌我??都到这份上了我也没做什么!就是扶他去休息的时候不小心……不小心把那条花领l带扯下来了……”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气势莫名其妙变弱了。

“啊,”秦闻州听得脸色通红,干巴巴道,“这么不小心啊。”

祝风停:“……”

祝风停松手:“听明白了就滚!”

Alpha忙不迭滚了。

他带着营养美味的鸡蛋粥滚回病房,迅速挖出躲在被子底下偷听得意犹未尽的omega。

“快快!快删了录音,不能让老大知道我们知道这件事。”

“删完了。”裴灼把粉色光脑随手丢进抽屉,拿过鸡蛋粥,一边呼噜呼噜地喝一边含糊道,“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楚哥不知道。”

“那就好……”

“什么我不知道?”楚夭在门口问。

两人同时一惊,裴灼差点把粥扔秦闻州脸上。

“饼干来找我,说他已经被扫地出门二十分钟了。”楚夭看起来比昨天还要虚弱一点,脸色泛着病态的红,把告状的裴饼干从身后拎出来,“这么小的孩子,不能放在外面乱跑。”

裴灼:“好的楚哥。”

秦闻州:“好的老大。”

“楚哥,你要在我这休息一会儿吗?”裴灼看着他的脸色,有些担心,“66号病房很远。”

“不用。”楚夭有些不太自然地提了一下衣领,“低烧而已,很快就退了。”

下午的时候,秦闻州被陆谦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根据核心成员交代,姜鸣才是N最关键的人物,而最后和姜鸣呆在一起的人就是秦闻州。如今实验场坍塌,姜鸣下落不明,陆小同志不得不找某人了解一下情况。

为了不影响裴灼休息,秦闻州去楼下打电话。

“嗯……嗯,是,当时他被束缚带绑起来,逃不走的……我给他注射了十余种药剂,尸体都变形了,实在不行再派点人下去拖出来……好好,行、哎你先别挂!”

陆谦眉心一跳,警惕道:“你又要干嘛!”

“问你点事。”下午阳光正盛,落在alpha银灰的长发和眼睫上,闪烁着宝石般的光泽,嘴角噙着的笑意仿佛能点亮全世界,“我现在卡里有两万块钱,几天后还会有一幢别墅,想给裴灼准备一场omega都会喜欢的求婚,大概需要几千朵红玫瑰。你有推荐的鲜花供应商吗?”

对面好像连呼吸都消失了。

半晌,陆谦捂着不堪打击的心口,颤巍巍地尖叫:“不是,你哪来的钱和别墅??秦闻州,实验体在黑市接单是违法的!我、我我是不会包庇你的,就算用五十斤小龙虾贿赂也不行!啊、祝哥来了,我要举报……”

那头隐隐传来充满怨气的声音:“老子给的,不违法。”

陆谦:“……?”

“谢谢祝哥。我还要买对戒,陆谦,你觉得是买白金戒还是钻戒?太花哨了裴灼会不会不喜欢?粉钻就算了,他好像不太喜欢粉色,红宝石绿宝石不够日常,容易显老气。”一讲起求婚计划,alpha简直滔滔不绝没完没了,末了又问,“对了陆小葱,天赋异能变动是不是也要找你报备?”

“什么变动?”陆谦都已经把黑镯子丟远了,又拿回来,“你的天赋异能又有变化?”

“暂时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alpha快活地回答,“这件事我已经考虑很久啦,因为裴灼的身体一直不太好,那些检测啊诊断啊也总是查不明白,所以……”

“我打算把‘蝉蜕’作为求婚礼物送给他。”

祝风停挂断通讯,喝了口水,一仰头陷进办公室宽大的椅子里,掐掐眉心。

半晌,他生无可恋地坐起来,用指尖点了点“早日退休”的贴纸,转头问旁边不敢吱声的陆谦:“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陆谦:“……”

陆谦哪敢说话。

“我不喜欢实验体,”祝风停眼底流露出一丝沧桑,“真的不喜欢。身边的实验体却一年比一年多,最后就连楚夭都莫名其妙地成了实验体。”

“退休不退休倒也无所谓,我就想过得安生一点。好不容易把N最核心的实验场一窝端了,但部分资料缺失,很多小型的研究基地都没被挖出来,不知道哪天会突然给老子找事情,捅个大篓子出来,晚上做噩梦是这种破事。”

“裴灼的收容流程还在走,我出钱又出力上上下下疏通了一遍,打电话打到口干舌燥嘴角起泡!姓秦的那崽子突然说要把‘蝉蜕’送给裴灼,资料一改,前面所有流程全部都得作废重来!而且——”

语气越来越激动,嗓音都哑得险些劈了叉。

祝风停重重地一放茶杯:“我当牛做马勤勤恳恳干了四年,楚夭凭什么理你们不理老子!”

那悲愤简直要溢出来。

陆谦偷笑:“噗……”

祝风停正说到气头上,听见偷笑,一记眼刀甩过来:“你今年过年红包没了。”

陆谦:“!!!”

“祝哥,我是站在你这边的。”陆小同志迅速表态,“不像那个姓秦的家伙,又吃又拿还胳膊肘往外拐。老大退休久了,不知道你上班有多辛苦,我会在老大面前多多美言,争取早日让老大理你。”

“……嗯。”祝风停怒意稍退。

陆谦再接再厉:“虽然老大变成了实验体,但祝哥你往好处想,如果帮老大递交收容申请,以后你就是老大的申请人了,他做什么都得让你知道,出个市都得和你报备。”

祝风停一挑眉。

“姓秦的和裴灼又特别听老大的话,只要把老大拿捏住,四舍五入就是拿捏住了他们两个;拿捏住了他们两个,裴饼干还不是得乖乖听话。”陆谦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天才,一拍巴掌,“我说得没错吧,祝哥?”

“确实。”祝风停摸着下巴“嘶”了一声,若有所悟,抬起眼皮瞟了陆谦一眼,“……你今年红包翻倍。”

陆谦喜出望外:“谢谢祝哥!”

秦闻州还不知道某陆姓同事已经把自己一家卖给了祝风停。

他快乐地挂断电话回到病房,还带了三份甜品,一块苹果派,两块海盐芝士蛋糕,苹果派是专门给裴灼的。

“老婆,啊——”

裴灼看了眼浇满糖浆的苹果派,别过头:“我不吃太甜的东西。”

……明明之前在咖啡店点的那份就吃完了。

秦闻州茫然了一下,不过并没有质疑男朋友的口味,随手把苹果派给了裴饼干,端起海盐芝士蛋糕:“这个不甜,尝尝?”

裴灼就着他的手低头尝了一口,皱眉:“我也不吃咸的蛋糕。”

Omega的口味有一点挑剔。

秦闻州又把海盐芝士塞给翘首以盼的裴饼干,想了想,对裴灼说:“那你等我一会儿。”

十分钟后。

Alpha买来了甜品店所有口味的蛋糕。

“……”裴灼正躺在枕头上玩塔防小游戏,听见秦闻州开门的动静,忙里偷闲掀起眼皮瞥了一眼,又垂下去,继续抓紧时间种萝卜,奋力阻挡着菠萝的进攻,“我吃不完这么多,你给裴饼干吧。”

“就尝尝味道嘛。”alpha蹭过来,轻轻拽一拽他的衣袖,有点可怜地恳求道,“我想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裴灼,老婆,宝贝,心肝亲亲~~”

裴灼手一抖。

Boom!萝卜堡垒炸了。

他叹了口气,放下光脑:“都拿来,我尝尝。”

“好哦老婆。”

秦闻州一块一块地递过来,裴灼一块一块地尝过去,基本每一份都只吃一两口,剩下的就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的小实验体。

裴饼干简直高兴疯了。

经过反复的品鉴比较,最后omega选了巧克力慕斯和抹茶千层。

“你喜欢带一点苦味的蛋糕。”秦闻州总结,抬起亮晶晶的眸子,有点期待地看着男朋友,“是因为我的信息素有一点苦吗?”

裴灼挖了一勺巧克力慕斯送进嘴里,咽下,瞟了他一眼。

这种自作多情通常会被没有浪漫细胞的omega狠狠打击。

秦闻州已经做好了碎掉的准备,并开始盘算要敲诈男朋友多少个亲亲才能好起来。

“……大概吧。”裴灼说。

“哦。”alpha刚准备碎,忽然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刚刚说什么?”

“带苦味的蛋糕吃起来有点像你的信息素。”omega伸出勺子,挖走最后一勺巧克力慕斯,评价道,“还可以。”

下一瞬,病房的床“嘎吱”响了一声。

Alpha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来,趁着那勺巧克力慕斯还没咽下,扳着omega的下巴接了个长长的吻。

还没来得及下咽的慕斯蛋糕在舌尖被碾乂碎,留下柔软的苦味,又很快被一点点吃掉,更加强势的黑巧克力味转眼覆盖上来,浓郁得仿佛孔雀开屏,无孔不入,蛮不讲理地侵乂略占乂领着每一寸感l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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