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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闻州:“……?”

除了骂人,他从来没听过祝风停讲这么长的句子还不带停顿的,溜得一批。

祝风停终于挤进了门,一抬头,发现该死的银发alpha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了66号病房,还亲眼目睹了自己提着两大包零食被卡在门外的样子,简直威严扫地。

“你……”他咬牙,“老子要收回那张不限额的……”

话未说完,闪电又逃走了。

裴灼苏醒后的第24小时,凌晨两点。

Omega终于被允许短暂地离开一会儿病床,去趟洗手间,或者到顶楼吹吹风什么的。

他今天刚刚知道,原来人类不仅会因为嘴馋在吃过营养剂后继续摄入不必要的食物,还会在半夜这种奇怪的时间吃东西,并且专门取名叫做宵夜。

于是让男朋友在半夜切了份水果给自己吃。

“我还想去看楚哥。”裴灼叉起一块苹果送进嘴里,继续提出新的要求,“不会吵醒他的,进去看一眼就走。”

Alpha从来不会拒绝男朋友的要求。

何况是这么合理的、礼貌的一个请求。

“我抱你过去吧,66号病房有点远。”

“不要。”裴灼拒绝,“我自己能走。”

“那我送你到门口。”

“好。”

由于白天两次险些被灭口的遭遇,秦闻州对66号病房产生了一点阴影。

把裴灼送到门口后,他就在附近的长椅上坐下,警惕地打量四周,以防祝风停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突然冒出来。

最近祝哥的行为真的很反常,当时脱口而出的那句“谁说只有你老婆在里面”应该不是在开玩笑。

秦闻州胡乱琢磨着。

两个alpha……两个alpha的话……那么谁来做omega呢?

“吧嗒、吧嗒”。

他一抬头,发现是裴灼穿着拖鞋缓缓退了出来,距离进门还不到一分钟。

“……你看完了?这么快?”

Omega转头望向他,脸色苍白,眼里闪烁着慌乱,仿佛见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

说是迟那时快,秦闻州脑海里一瞬闪过“66号病房的诅咒”,毫不犹豫一把抄起裴灼,第三次变成闪电逃走。

下一秒,一簇火焰凭空炸了一下,险些点着alpha的发尾。

回到病房,秦闻州迅速掀开被子,把两人罩了进去,黑暗中弥漫着蛋白质烧焦的味道,两人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一起砰砰地心跳。

须臾,alpha悄悄地问:“你看见什么了?”

Omega咽了口唾沫,悄悄地回答:“我看见楚哥……变成omega了。”

“可老大是alpha,白梅花味的alpha。”

“不,不是。”裴灼实在无法用自己贫瘠的生理知识解释刚刚目睹的怪事,只能干巴巴地重复,“楚哥变成omega了,他……他的腺体被咬了一口。秦闻州,只有omega的腺体才会被标记,对吧?”

秦闻州:“……”

他好像明白裴灼到底撞见了什么事。

……怀疑自己和裴灼究竟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第63章 礼物

两人躲在被子里,病房里安静得只有仪器轻微的噪音,还有床尾裴饼干均匀的呼吸声。

过了会儿,裴灼低声问:“秦闻州,alpha在什么情况下会被咬腺体?”

黑暗里冒出微弱的气音:“什么情况都不会。”

“那楚哥就是omega。”

“老大是alpha。”

“我亲眼看见楚哥被咬了。”裴灼强调,“咬在腺体上,疼得发抖。”

“……”秦闻州沉默三秒,屈服了,“alpha有时候也会被咬,如果对面也是alpha的话,但肯定不会舒服。陌生的alpha信息素只会让人生病。”

“楚哥不是自愿的?”被窝里隐隐溢出杀气。

“自愿的吧。”秦闻州也不是很确定,“祝哥说老大是他老婆。”

杀气消失,被窝里又陷入了安静。

须臾,响起omega困倦含糊的声音:“人类……好奇怪啊。”

“……嗯。”

清晨太阳照常升起。

昨天夜里没有任何alpha或者omega受到伤害,只有裴饼干不小心掉下了床。

秦闻州在下楼买粥的路上遇见了祝风停。

靠在墙边,阴沉的,冷漠的,眼睛底下挂着两片乌青,制服外套皱皱巴巴,周身缭绕着浓重的烟味,仿佛流浪了一晚上。

秦闻州:“……”

就在银发alpha即将变成闪电逃走的那一刻,祝风停开口:“等会给你卡里转两万。”

“?”秦闻州停下来,转身。

出于对生命安全的顾虑,他偷偷摸上黑镯子,飞快按下了某个快捷指令。

“我得回去上班了,陆谦刚刚打电话过来跟我哭了半个钟。”祝风停并没有在看他,咬着烟看向某处,情绪不太好的样子,“替我照顾一下楚夭,大概五六天。”

“……老大怎么了?”

“有点发烧。”祝风停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发了一串地址和密码过去,“早上问了医生,裴灼恢复得不错,应该两三天后就能出院了。这栋别墅借给你们住,到时候你把楚夭也一块带过去。”

“可是……”

“如果他不肯去,你再叫我。”

“哦。”秦闻州顿了顿,“昨晚……”

“你还敢提?!”祝风停掐掉烟,压低嗓子冷冷道,“昨天楚夭差点把我杀了。”

“老大平时脾气很好的,”秦闻州说,“谁让你咬老大的腺体。”

这个时间点还很早,附近的行人不多,两人又站在角落,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祝风停根本没想过秦闻州敢呛自己,怔了一下,须臾,出乎意料地没有气恼,只是冷淡地解释说:“以前又不是没咬过,我哪知道这次他反应这么大。”

说完一抬头,发现银发alpha的眼神充满了谴责,仿佛在说“你怎么能而再再而三地咬alpha的腺体,怪不得人家整整四年都没有理你”。

“……你知道个屁!”祝风停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下意识地去摸兜,摸出来一个空的烟盒,神色愈发烦躁,半晌,含糊地说了一句,“是他先图谋不轨的。”

“祝哥,你不能这样污蔑老大。”秦闻州难得口气生硬起来,“如果是老大先图谋不轨,为什么离开龙鳞后再也没有搭理你?”

紧接着又狐疑:“老大突然离开龙鳞,不会和你有关吧?”

烟盒被“咔”地捏扁。

“……放屁!他是因伤退休,和我有什么关系!?”祝风停从牙缝里挤出字来,“那天晚上楚夭突然叫我过去喝酒,我到的时候桌上倒着两个空瓶,他已经醉得站都站不稳了,我——”

“你把老大咬了。”秦闻州肯定,“太过分了,真没想到祝哥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祝风停简直百口莫辩,一把拎起秦闻州的领子拖进旁边的巷子,正要开口。

“刚刚的对话已经全部录下来了。”alpha满脸坚定,英勇无畏地说,“如果我出什么事,裴灼会把录音发出去,你不能因为老大的腺体坏了就这样欺负人。”

“你们两个……”祝风停额角青筋直跳,感到匪夷所思,“听不出来他是故意把我喊过去的吗!?”

秦闻州摇头。

“楚夭平时只穿黑白灰三个颜色!那天他穿了件花里胡哨的粉衬衫,扣子开了三颗,整整三颗!奶都要遮不住了!领带也是松的,还他妈是条花领带!半边衣服都被酒给弄湿了,因为站不稳还挂死活要在我身上!”祝风停火冒三丈,“他勾乂引老子!”

秦闻州:“……”

病房里捧着粉色光脑一脸严肃偷听的裴灼:“……”

片刻之后,裴灼动动手指,把这段录音给删了。

楚哥怎么会有错呢?Omega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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