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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当今圣上的身体不好。几个皇子派系相争,朝廷乱成一锅粥。西北王就顺势反了。咱们表少爷刚打完鞑子又马不停蹄去了永州压阵了。”

这么简单就反了总感觉其中也有些不为人知的宫廷密辛呢。

许知南瞧陈不圆也不知道个啥,便也没深挖其中的龌龊,让他给介绍介绍常州的几大家族。

除了几个小家族外,常州共有三大世家,谢家,霍家,李家。

谢家走文官路线,家主曾经官至宰相,十几年前告老还乡,只余下年轻一辈活跃在官场,就是官职不算太高。

霍家走武将路线,出了三代将军。霍家里头的弯弯绕绕阴私倒真多。老镇北候娶了两任妻子,嫡子嫡女一堆,庶子庶女也一堆。第一任妻子只生了嫡长女也就是谢夫人以及嫡长子霍燃。老侯爷死后,霍燃袭爵。可后院可是归继母掌管。

如今在前线打仗的便是霍燃唯一的嫡子,霍望北。不过霍燃可不止这一个儿子,这又是一堆阴私了。

“那霍诏公子”许知南有些纳闷了,明明同父异母,可却和前头夫人所出的嫡长女关系不错。

“那是唯一一个例外。”陈不圆有些讳莫如深,没有多提。

许知南扶额,这大宅院可真堪比小型宫斗场所,光是这一团乱的关系就够让人头疼了。这谢家和霍家居然还结成姻亲,皇上就不忌惮吗

与老牌世家谢霍两家相比,李家倒平凡些,属于新兴的文官世家。这李家与早亡的李贵妃还有西北王那是从头到尾都划清了界限,不愿与之沾边。因而皇上并未怀疑李家。西北王造反后,李家未曾受到影响。

可许知南却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土匪,私矿,商队,都连成了一条隐晦的线,彰示着主人之间的关系匪浅。

可这和许知南有什么关系她可一点都不想沾惹这一团祸事。

不过许知南很快想到许蔓娘和上辈子的草丫。那玉环主人明显身份不简单,想起那玉环上头刻的戈。她眼睛一转,旁敲侧击地便朝陈不圆打听起,这常州有没有一个世家子弟名字里带个戈呢。

陈不圆思索一会,摇摇头,复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没听说谁家年轻人有叫这个名的,不过去世的霍老侯爷名字里带个戈。”

许知南了然地点点头。

这么说,如果没有第二个世家子弟名字带戈的话,那山顶洞人也就是神秘男子,极有可能是霍家人了。

结合模拟器里的信息,看来那霍将军重伤养在帐内的消息是放出来迷惑人的烟雾弹,其实他是重伤失踪了,还倒在了她们村后山的山洞里。

可是他怎么从永州跑来她们望州。

带着满腔疑惑,许知南呼出系统看了眼,进度条75%,看来这升级还得再等等。

正思量着,赵大夫一脸凝重地带着许倦柏进来了。

陈不圆察觉气氛不对,便告退走了。

“怎么了赵爷爷”许知南把他手里的药箱拎回来。

“准备准备,还有什么没买的东西。七天后我们就启程回去了。”

这般快许知南打量着赵大夫的神色,心不断下沉。

“老夫人年事已高,我回天乏术。只不过我根据那几本医书,研制出的药方,也只能多延续半年了。”

许知南心头有些沉重,沉默着没说话。

半年,也算是一个变数吧。

这半年,又有多少人的命运会改变呢许知南望向院子外的天地。

第二天,许知南拉着许倦柏去挑选马匹,看上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瞧着不错,就是贵,25两。

不过现在不差钱了,她就买了下来,又订购了个车厢,5两银子没了。

许知南准备回去的时候自己驾车,再带些常州的特产货物回去。

这时,马路上突然出现一大队官兵衙役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听说知州大人得知附近盗匪猖獗,十分生气,立马便派兵清剿!”

听着街道一起退避的行人的谈话,许知南目送着官兵出城,轻轻摸了摸手边的骏马。

俩人牵着马准备往回赶,就看到几个粗布麻衣大汉突然拦住她们的去路。

“就是她们,卖给我们的肥皂,害我们小姐脸都坏了!把她们抓到府上,好好招呼一顿,看她们还敢不敢卖这些假货!”

话音一落,几个大汉就冲上来想要拦住她们。

许知南眼神一冷,握着刀柄,挨个把冲到面前的男人一脚踹翻,接着一刀拍晕,见有人挣扎着还想爬起来,又挨个补了两个巴掌。

“说,你们小姐哪家的什么时候买的肥皂又是何人前来采买的。我有个手抖的毛病,你一说谎,我就容易手滑。”许知南亮出砍刀,顺手架在领头人的脖子上。

那领头人龇牙咧嘴,瞥了眼脖子上刮蹭出的血痕,还不等细想便立刻回答道,“昨天下午,在你们这花了二两银子买,刻花的!”

许知南冷笑一声。倒是早有准备,可是大概只听说了她们又要卖三天,却不知道她们只卖了一天便提前收摊了。

“我们前两日都没出摊,你跟谁买的”

那人一脸疑惑,连忙改口说自己记错了,是三天前买的。

“可别唬人了!卖给谁,卖了多少块我可都记账了,还有账本呢。说吧,你们是哪家的何时购买的买了几块丫鬟来买的还是管家”

面对许知南的连番发问,几人一边忍受着身体上传来的阵痛,一边七嘴八舌地说着不同的答案。

“李府的”许知南捕捉到这个答案,心下便明白了,看来是因为她们散播的土匪劫财事件给他们添了大堵,这是报复来了。

“你们几人话都说不清楚,不如叫你们小姐和我一起上衙门,好好掰扯掰扯,到底有没有买过这肥皂。”

见形势一边倒,站在暗处的中年男子连忙站出来,制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

“这位姑娘,我是李府的管家,这几人不是我们府上的家丁。想来是贪财,便捏造了身份想来讹钱。”说罢,给了几人一个眼色。

“对对对,我们就是贪财!姑奶奶饶命啊!刀剑无眼的,伤到人就不好啊。”

许知南没收刀,“来讹人就一句我错了就没了诋毁造谣,还不要脸地对两个柔弱的小姑娘出手,今日不赔钱便随我见官!”

那中年人额头抽动,还是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袋子,里头装着10两银子,“这位姑娘,这事归根结底还是和我们李家有两分关系。这样吧,这钱我们李家出了”

许知南掂量了一下,摇摇头。

中年人深吸一口气,又拿出20两银子来,“这样总够了吧。”

许知南收起刀,一脚一个把他们踹远了些。“行,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过今日街坊领居都听清楚了,你们这是讹人不成,自讨苦吃。”

一行人就这么眼瞅着她们大摇大摆地离开。

“一群废物。”

很快,有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跟上许知南二人,又很快折回来,“管家,她们是谢府的人。”

谢家中年人心下有些犹豫,还是放弃了原本的打算,带着他们回了府上,准备把这事报上去。

与此同时,遥远的永州,方裘带着的队伍终于到了前线军营。

他和谢逢秋被带人领着进入了霍将军的营帐。

“表哥!”谢逢秋兴奋地冲上去就要给霍望北一个熊抱,可却被对方无情地推开。

“你在家又给姑父姑母添麻烦。这军营可不是你适合待的地方,你吃不了这苦,还是趁早回去吧。”霍望北冷起脸。

“我不管,我能吃苦!再说了我爹让我来的!可不是偷跑来的!”谢逢秋不管不顾跑出营帐,一副我就要赖在军营的样子。

霍望北朝副官使了个眼色,对方点点头跟了上去。

方裘这时候才把谢正交代的书信拿出来。

霍望北接过来一看,眉头渐渐舒展,又把信中塞着的蹄铁图收好,让方裘带路。

当晚,军营里的马便都钉上了这蹄铁。

许志旺颠了一天大勺,累得不行,正活动着胳膊。

却见方览突然冲过来,“我哥来了!还给你带了家人送的东西!”

闻言,许志旺脸上一喜,急忙跟着他出了营帐。等拿到方裘送来的大包裹,他小心翼翼地收好,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打开。

看到李氏缝的棉衣,鞋袜,许知南送的药材包,伤药,腌制的腊肉,翻到最里头居然有一个泥偶,一看就是二丫放进来的。许志旺脸上的笑容和眼泪都有些止不住了。

许志旺狠狠抹了一把脸,最后还是没控制住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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