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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许知南有些不解。她自认为上辈子自己遵纪守法,顶多是个杀鸡杀鱼的良民。
可她的反应没有她想象的大,难道说这才是她的本性,只是在现代被压制着,来到这乱序的古代世界,便暴露无遗了。
袁家领头人俯下身,翻看了一下男人头上的头巾,朝谢管家点点头。
“和我们之前遇到的土匪是同一波人。看来我们的行踪被土匪知道了,这个人应该是来探路的。”
谢管家脸色有些凝重,“我们已经走了好几天,还没有走出土匪寨的范围还是说,这一路已经全部被土匪盘踞了”
袁家领头人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许知南忍下喉头翻涌的恶心,走上前拔出箭,又看了看对方手里的刀。
她左右看了看,状似无意地拿到手边,上下掂量打量着。
“有什么问题吗”
许知南看向出声的袁家领头人,见他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微微一笑,“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人我杀了,刀应该算我的战利品吧。”
“自然。”袁家领头人扯起嘴角,点了点头。
许知南收起刀,拍了拍陈不圆。见对方一脸懵逼,许知南示意他上前。“摸尸会不会。”
陈不圆忙不迭点头,顶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厚着脸皮挤开其他人,搓搓手,嘴上还说着:“让让。”
见状,许知南颇有些无奈。
费了些工夫,陈不圆从他怀里摸出一只荷包,里头有半两碎银,还有几十枚铜钱,除此之外,他就没找到其他东西。
陈不圆暗骂一声穷鬼,有些不死心,于是脱了这人的鞋子,竟然还真摸出一张地图。
他屁颠屁颠把东西递给许知南。
许知南不客气的把银子收起来,又嫌弃似地让他摊开那张地图。众人上前瞧了瞧,上头画着几大土匪寨的分布路线图。
她们现在所处的地界是黑风寨的地盘。
谢管家沉吟一会,出声问道,“既然知道土匪的分布,那我们直接绕路而行,免得多生事端。”他的职责是把年货以及赵大夫带回去谢家,面对土匪自然是能避则避,不想耽搁正事。
袁家领头人也点点头,附和道,“既然如此,我们便走西边绕过去吧。出门之时,倒是不知外头土匪这般猖獗,为了货物安全,还是绕道为妙。”
说完,他们又看了看许知南,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开始在意许知南是什么想法了。
而许知南自然是点头答应了。
“就这么办吧。”
这刀一摸,这材质便叫她有些熟悉。她不由想到那支系统里薅出来的羽箭。
如果说这兵器都是同一家铁矿出来的,那么袁家定然和这土匪窝也有所勾结。刚刚她便瞧见了,发现土匪尸体后,那跟在袁家领头人身边的护卫便悄悄走了。
她在林中分明察觉到不小的动静,可营地里居然只有许倦柏遇到了一个土匪。
许知南总觉得,有人通风报信了。
她低头看了看手上这把刀。不管是不是袁家勾结,他们都态度有些明显。这些人暂时不想对谢家车队动手,或者说目标群体并不是在他们之中。
等谈完事,许知南才发现赵大夫不在。
“赵爷爷人呢”她问了问许卷柏。
许倦柏指了指林子,“刚刚他说要去摘些药材,便去了林子,有护卫跟着的。”
许知南有些担心,便想去寻人,可是把许倦柏一个人放在这她也不太放心。陈不圆这货太不靠谱了,让他照顾着,结果跑去抓鱼,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收到许知南递过来的死亡视线,陈不圆心虚地埋下头。
好在这时赵大夫刚好出来了,身边的几个护卫还抬着一个昏过去的人。
许倦柏瞧着,怎么像是袁家的人。
许知南则抬头望天,坏了,倒把这三人给忘在脑后了。
赵大夫在林中采药,好一会听见有人呼救,才发现倒在地上的汉子。
另外倒是俩人不见了,可能是听许知南的话回队伍报信去了。
“阿南,这是你干的吧。”赵大夫悄悄凑过来问她。
“死了吗”许知南答非所问。
赵大夫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个没死,草丛里那个土匪倒是失血过多死了。”
闻言,许知南摸摸鼻子。如果系统有播报,此时应该是【击杀人数+2】。
赵大夫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去给一旁受伤的陈不圆包扎了。
两队人马休整一夜,又继续上路了,对照着地图从西边绕路而行。
后半程路果然如许知南所料,平静到有些诡异了。路上遇到了几个驿站,她们可算是能好好收拾一番风餐露宿尽显邋遢的的自己了。
快到常州了。
许知南掀开车帘了,看了看外头明显增多的人流,有些漫不经心地敲了敲那把刀,只听见一声微弱的轻鸣。
马车又继续行驶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常州。
车队停留在城门外,等士兵检查过后,交了入城费便被放进去了。
谢家和袁家此时也分道扬镳,谢管家驾着马,来到常州谢府门口,通禀以后很快便被人迎了进去。
赵大夫不喜社交,拒绝了宴请,只带着许知南和许倦柏呆在分配的小院里简单吃了一顿。
很快,谢管家带着陈不圆把许知南的货物送了过来。
经过清点,确认无误,许知南便把东西搬了进去。
这时谢管家有些歉意地告知赵大夫,谢家老夫人今日刚巧带着家眷去了寺庙祈福,她们得多等几天,等老夫人回来了才成。
赵大夫没什么意见,许知南更没什么意见了。
等他们一走,许知南便拉着许倦柏出去逛了。说是逛,其实是观察周围的商铺,琢磨着怎么把手里头货物卖个高价。
只不过,许知南走两步就见到一家大型酒楼,门口挂着招牌卤味的牌子。
闻着里头飘出来有些熟悉的香气,许知南和许倦柏对视一眼。
“阿南,你的方子不是卖给谢家小公子了吗”许倦柏看了看人来人往的铺子,“怪不得没看到咱们县里开卤味铺,原来是开到常州来了。”
见状,许知南便拉着她进去瞧瞧,此刻已经差不多过了饭店,人少了许多。
在大厅寻了个位置坐下,小二见她俩有些面生,便提醒道,“两位姑娘是和大人走散了吗走错地方了吧。”
许知南摇摇头,“有菜单吗”
“菜单”小二有些疑惑,“客人是问有什么菜吗咱们酒楼最近卖得最好的便是这卤菜了,每天都供不应求。”
旁边突然有人喊了句,“小二,加一盘卤肉。”
“好嘞,诚惠,一两银子。”
许知南便问了问这卤菜的价格。嚯,可真是吓死人。一盘卤素菜,可能不到一斤,500文。一盘卤肉,半斤,一两。
要知道许知南在路上卖给谢家的一只傻狍子也才半两银子。
许知南不禁有些牙酸,万恶的士族资本家,她那方子才卖300两啊。
“你们东家姓谢”
小二摇摇头,“咱们家酒楼东家姓霍。”
出了酒楼,许知南不禁有些后悔,这方子卖早了啊!早知道拿来常州卖了。
不过她又很快想到,卖方子的时候没想到还有这常州之行一遭。更何况她在常州人生地不熟的,也就借着赵大夫的势搭上了谢家这条线。真要谈这生意,指不定卖不到300两这个价。毕竟她当初只需要应对一个脑子里没什么弯弯绕绕的熊孩子,来常州就不一定有那么顺利了。
她打听了一下,这谢家和霍家是姻亲。
原来如此。
把卤味方子的事情抛在脑后,许知南又去另外几条街逛了逛,选定了地方。
第二天,东市街道边缘,出现了一个小摊子。
摊主是一个圆脸小哥,还带着俩小姑娘。其中一个姑娘腰间缠着零零散散的药瓶,另一人背着把极有存在感的大刀。可瞧着,这圆脸小哥明显以另俩人为首。
这另类的三人组合很快吸引了过路人的注意,只是不知道她们卖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