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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南伸手接过,队伍里有会鞣制毛皮的人,这几张狼皮已经简单处理好了。

后半夜没出什么异常情况,一夜无话。

第二天,两家的车队便一起上路了。

路上无聊,赵大夫便教起许倦柏医理。已经听不太懂的许知南靠在马车里,啃了一口烙饼。

赵大夫哼了一声,叫她出去吃。

许知南拍拍屁股,出了马车,招呼在边上骑马的陈不圆过来。

“怎么了,许姑娘。”

经过昨夜的战斗,陈不圆对她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骑马累不累”许知南关心地问了句。

陈不圆憨笑点头,“有些颠得慌。”

闻言,许知南掏了个烙饼便要递给他。

陈不圆颇有些受宠若惊,伸手接过,许姑娘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哎,这怎么好意思呢…诶!”猝不及防之下,陈不圆被许知南一拽一扔,扯下马又被丢到马车上。

而许知南已经脚尖一点,稳稳落在马上,抓住了缰绳。

“许姑娘,你这功夫师承何人啊!我觉得我和你师傅十分有缘,想寻一寻他!”陈不圆捏着烙饼,瞪大了眼睛。

许知南前世简单学过一些骑马,熟悉了一番便上手了。

她抓紧缰绳,面不改色地忽悠道:“我师傅云游四方了。不好意思啊,我看你俩可能有缘无分啊!”

陈不圆瞬间焉了。

许倦柏听见外面喧闹声,掀开车帘,就见许知南正在边上骑着马呢。

“阿南!骑马好玩吗!”

“还成,要不要试试。”许知南拍了拍马背,朗声回答道。

闻言,许倦柏有些心动。可她看了看板着一张脸的赵大夫,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回去你再教我吧!我也想学骑马。”

许知南当即应了下来。这一趟她们俩估计能赚不少钱,买匹马倒还是够的。

接下来,许知南驾着马四处溜达,悄悄靠近了袁家的车队。

那群人见她一个小女孩骑马倒有些惊奇,不过却没太过防备。

许知南就和袁家走在最后的一名护卫套起了近乎。

那人许是见她年幼,又得知她是大夫学徒,便客气了几分,许知南问起土匪的情况,他倒没有隐瞒如实回答了。

“这位大哥,你们的车队看着可真多啊。”

许知南才刚踏出试探性的一脚,就被对方巧妙地绕过了这个话头。

见打探不出什么,许知南很快放弃。

晚上安营扎寨时,许知南运气不错,从林子里扛出一野鹿,手上提着几只野兔。

谢家的人已经麻木了,倒是袁家的人见状,接连惊呼了几声。

许知南卖了半扇鹿给谢家,得了二两银子。

哎,这打猎也赚钱啊。许知南掂量着手上的银子,只可惜这样的好事不多。许家村后山上的猎物更少了,也就彭海能深入深山抓到些猎物,其他人运气好倒能捡到几根野鸡毛。

旋即,她眼睛一转,心下有了个主意。

今晚,许倦柏做的熏鹿肉,用了些草药熏制过,带着些清香。

陈不圆靠着脸嫩和厚脸皮,拎着一条河里抓来的鱼成功打进队伍开始蹭饭,吃得那叫满嘴流油。

其他护卫对此十分羡慕嫉妒恨,本来大家一个层次的,都吃着差不多焦糊的烤肉,结果你小子突然抱上大腿开始吃香喝辣了!这可不拉满了仇恨,等陈不圆回到队伍,顿时遭到其他人咬牙切齿地围殴。

对此陈不圆不服气地表示,能蹭是福!没瞧见他拎着鱼过去了吗!

倒是也有人想靠着帮忙或者拿别的东西来换取些食物,许知南也就换了些新鲜的野菜换换口味。

只是最多换一两个人的份,毕竟总不能叫阿柏累死累活给一群大老爷们当煮饭婆吧!想都别想!

接下来几天,许知南进了林子就是一顿大扫荡,直接把林子里的猎物都包圆了。

她倒好,提着满满的猎物出来,其他人只能眼馋看着。想吃也不是不行,给钱许知南就卖。

袁家人不禁牙酸,好家伙,这还没到常州,这生意就做上了。他们倒想硬气些不买或者讲讲价,可谢家财大气粗,直接包圆了。

于是一边传出各种肉香,而袁家人只能就着热水啃饼子。

接连几天都这样,他们便有些受不了了。有人说去买些也不费什么钱,但也有人说都是那小丫头存心针对,必须给她个教训。

于是这天,许知南刚射中一只兔子,正想上前捡,却发现一只靴子踩在了那兔子耳朵上。

许知南抬眼往上一看,三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横在她面前,凶狠地朝她喊道,“小姑娘,江湖规矩不懂吗你仗着打猎技术好就打尽林子里所有猎物,是不是有些过分呢这样,我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你把脚边的猎物都交上来,我们就不和你计较了。”

许知南收起弓,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哪里过分了林子没猎物,水里不是有鱼更何况这兔子就在你面前你打不着,给我打着了,这也怪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一个大男人,想求我让让你赏你一点尝尝味”

“嘿,你这丫头!”为首的男人拧着眉,脾气上来了便想对她动手教训教训。

旁边的同伴都嘻嘻哈哈装模作样地劝着,教训教训就好了,别伤了人不好向谢家交代。

那汉子嗤笑一声说自己心里有数,一面自信满满地朝许知南伸出了蒲扇大的手,想给她一个巴掌,看向她的眼神居然还带着一丝邪恶的光。

许知南直直地站着,不躲不避,只是在触及他的眼神时狠狠皱起了眉头,心头一阵恶寒。那男人还以为她吓破了胆,不由得意一笑。

不料许知南反手捏住他的手腕,手下一个用劲。那男人似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很快巨大的苦楚让他明白这不是错觉,他急红了眼,便有些不管不顾地用另一只好手挥出一拳。

许知南反应迅速,右手握住他的拳头,又一脚踹断了他的膝盖,反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大巴掌,一颗牙齿飞了出来。

只听见扑通一声,男人的同伴纷纷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突然朝许知南跪下行了个大礼又瘫倒了下来,不由纳闷地喊道,“老康,你干嘛呢。”

许知南后退半步,一个蓄力,便把这男人踹得飞远两米,倒在了两同伴面前。

另外俩人吓得疯狂后退,见老康龇牙咧嘴目眦欲裂的样子,不由有些胆战心惊,退缩了。

不是吧!!这一个小女孩居然这么厉害!轻轻松松秒了老康!这合理吗!!!

许知南上前一步,那俩人就退后两步。许知南没搭理他俩,只是拿起了那只兔子,又把羽箭从兔子的喉咙处拔出来,带出一串鲜血。

!!!这一定是是示威!

许知南把羽箭擦拭了一下,又插回箭袋。做完这些动作,她看向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两人,正想说些什么,可她心头突然萦绕一股怪异的感觉。

“有情况,可能是土匪,快回去报信!”

许知南刚说完就听见远处草丛传出一阵异动,许知南当即射出一箭,那处很快便没了声息,依稀可见流出了一地鲜血。

许知南已经顾不上她是不是杀人了。她心头有些担心留在营地的赵大夫和许倦柏,于是她当机立断扔下这三人,飞速朝营地的方向赶去。

许倦柏正在生火,却感觉周围到有什么不对劲。

她下意识回头,却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陌生男人。

见自己被发现,男人眼神变得凶狠。

见对方不断朝自己逼近,许倦柏冷着脸后退两步,一手接住袖子中滑落的一个小纸包。

男人举起刀,许倦柏捏破纸包,正欲往对方面前一丢。

可突然的一句“阿柏姑娘!”打破了俩人的对峙。

陈不圆拎着刚抓来的鱼,喜滋滋地走过来,可视线一触及她对面之人,心下警铃大起。

他飞快把鱼往后一扔,抽出刀站到许倦柏面前,和那男人缠斗起来。

见二人打起来,许倦柏立刻转身准备叫人,还未开口就见一支羽箭射来,直直从侧面地扎入那男人的头颅里。

可怜的陈不圆打着打着,突然发现对手被凭空出现的一箭射穿了脑袋,不由吓得眼睛睁圆,一跳而起。

终于赶来的许知南急忙喘口气,“没事吧”

缓过神来的陈不圆刚想摇摇头,却见许知南直接略过他,往许倦柏的方向走去。

“我没事。”许倦柏摇摇头。

许知南仔细打量了一会,见没出事这才放心。

这边的动静也引来了谢家袁家的人,见他们没事,这才上前看了看尸体。

只不过他们看着这男人的死相,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不住地拿惊奇的眼神瞟向背着弓的许知南。

这个准头,这个力量。竟是一个小女娃一箭杀死的。

许知南此时也才有心思注意到敌人的死状,她握弓箭的手轻微颤抖着,又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头翻涌的情绪。

她杀人了。

不,如果草丛那个被她射中的人也死了的话,她已经杀了两个人了。

出乎意料的是,许知南发现自己除了轻微不适以及有些犯恶心以外,竟然没有别的其他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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