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地发怒,一切从头开始时,新的生命在海洋里重新诞生,那些是最纯粹的善与恶。不知悔改的灵魂,埋葬大海,幸运的灵魂,迎来新的世界。重新开始的他们,忘记了罪恶。世界被欲念腐蚀,像极了从前,又不像从前。这是 ...
当大地发怒,一切从头开始时,新的生命在海洋里重新诞生,那些是最纯粹的善与恶。不知悔改的灵魂,埋葬大海,幸运的灵魂,迎来新的世界。重新开始的他们,忘记了罪恶。世界被欲念腐蚀,像极了从前,又不像从前。这是 ...
一张古朴的方桌上,铺着一块绵柔的黑色幕布,而幕布的中央,一副散发着暗红色泽的塔罗牌静静躺在上面,神秘而又诡谲。两张高背椅相对安置在桌子两头,两位身着同款米白色丝织连衣裙的女孩相对而坐。
“首先,请先在你的心里默念你的问题三遍,然后切牌。”其中一位留着披肩长发的女孩故作神秘的说道,然后她伸出纤细白净的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另一位盘着公主头的女孩闭上眼,按照她的话在心底默念了问题三遍,接着小心的拿起纸牌,切了几下,抬起水润的双眸笑道:“是这样吗?”
“是的。”叶彩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嘴角微微抿起,“接下来,将牌放在桌上,顺时针旋转,等到你认为可以了的时候,就将牌合起来,然后按中左右的顺序,分成三份,再按照你心里的想法,随意合起来。”
女孩按她说的话一一照做,最后捧着牌,目光略带疑问的看着她。
叶彩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笑道:“放心吧,你的每一个步骤都十分完美。”
“那你快告诉我,我和伯朗的未来究竟是怎么样子的?”女孩双手托腮,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叶彩指引着她布好牌阵,然后翻开了第一张牌,画一个手持长剑的女神,是一张逆位的“正义”。
“第一张牌,代表你。”叶彩指着那位美丽的女神,“在这段感情里面,你很被动,很害怕。”
接着她翻开第二张牌,是一个手持镰刀,面目凶恶的死神。
“第二张牌,代表过去,你们曾遗失过对方,但这并不算什么大问题,爱情,也可以说是命运的红线,最终会把你们引向正确的道路。”
“第三牌,皇帝,噢,他是一位值得信赖与依靠的人,但这样的人,大男子主义也会很重,你需要好好的思考选择……”
“第四张牌,倒吊人,你们会有一个美好顺利的未来,但这一切的前提,你必须要学会奉献和忍耐……不过这些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困难。”叶彩眸子里的光暗了暗。
“第五张牌,节制,三心二意,走错方向,这是你们的潜在问题,我认为,这需要你们共同去解决……小枳?小枳!”
叶彩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小枳回过神来,抱歉的说道,“刚刚想到一些事情。谢谢你,愿意为我占卜。”
叶彩轻笑一声,宽慰她道:“其实,占卜只是给你一个启示,并不是说你的未来就是这样,毫无保留的相信照做,这在占卜里面是一个非常大的禁忌,嗯,你明白吗?”
小枳点点头,双手合十赞许道:“你真的非常像一个占卜师。”
叶彩笑道:“那你觉得我像不像一个‘诡杀者’?”
“‘诡杀者’?”小枳笑道,“可这些不都是故事吗?爸爸说过,都是编出来骗人的。”
叶彩的想法丝毫未被打消一点:“可万一这些不是故事,而是真实存在的呢?你知道吗,我常常会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诶!小枳,你不许笑。”
小枳连忙收住笑容,想了想,她说道:“如果这不是一个故事的话,我更希望成为一个‘灵法师’,我觉得这样非常的酷。”
铛——铛——铛——
古旧的钟声响起,沉重金属发出的声音回荡于偌大的校园之中。
叶彩一边收回塔罗牌,一边对小枳笑道:“今日营业到此结束,接下来让我们期待一下美好的周末吧。”
小枳犹豫了一会,问道:“你今天真的不去我家了吗?”
叶彩叠起黑布的手一顿,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笑道:“嗯嗯,你别担心了,没关系的,大不了我回郊区住几日。”
小枳关切道:“如果你的家人还逼迫你的话,就来告诉我。”
“我知道了。”叶彩冲她摆摆手,“你快回去吧。”
“那我便告辞了,下星期见。”小枳背起书包离开。
看着人离开,叶彩这才松了口气,将东西全部放入书包里,然后背好离开。
“再见!”
“下星期见。”
“待会去哪玩啊?”
“丽丝太太那里来了好多新款式的衣裳,一起去看一看吧。”
一个又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女生或者灰蓝西装的男生走出校门,十分热闹,学校外一个大型停车场里早已停着许多豪车,各家的司机和佣人等着来接自家的小姐和少爷回家。
叶彩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贴身女仆有薇站在门口焦急的张望。下意识的,叶彩压低了头上的圆顶遮阳帽,从东边的小角门溜了出去。
走出了学校,回头见有薇毫无察觉,还在门口张望,叶彩坏笑的朝她比了个鬼脸,然后心情很好的转身离开,不过刚回过头,一片阴影就将她笼罩起来。
“哥…哥…哥哥!”叶彩瞪圆了眼睛,“你怎么在这!”
来人身形修长,西装挺拔,一双好看的眸子冷冰冰的,鼻梁高挺,精致的脸和叶彩有几分相似,但是偏偏长在他身上只有不近人情。
叶彩结巴了起来,下意识不停眨眼:“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还打算多久不回家?”叶穹冷着脸,表情十分难看。
叶彩垂下头,好半天才嘟囔似的说了一句:“我不想回家。”
叶穹听了这句话,知道她是为什么不回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东亚帝都叶家,虽然不大,但也算是个不小的世家大族,掌控着帝都将近一半的企业银行,还在多个制造业都有涉及。叶穹与叶彩,是叶家长子的后代,但父母早亡,除了早些年亡故的叶老爷子,叶家其他人为了那点利益对兄妹两个人并不是特别好。
叶穹长叶彩八岁,父母出事的时候,他也不过十七岁,一边撑起父亲留下的家业,一边继续学业,在叶老爷子的庇护下,他慢慢将手下的资本抓稳,然后带着妹妹搬离了叶家。除了偶尔回去看老爷子,两个人不愿意跟叶家其他人有半点交集,在叶老爷子死后,更是没回去过。
但这一次,叶家的三小姐叶敏,两个人的亲姑姑不久前突然造访,想让叶彩与商业巨头的秦家长子秦陌联姻,以换取更多的利益和合作。叶彩不愿意,便躲了出来,将近半个月未归家,叶穹担心叶彩,因此今天特地来这里,想要把她带回家。
“你放心,哥哥不会逼你的。”叶穹将双手放到她的肩上,软下了语气,轻轻安慰。
“我知道哥哥不会,哥哥从来不会勉强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她轻轻咬了一下下唇,“可是我也不想姑父他们因为这件事来为难你,惹你心烦。”
叶穹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叶彩,你还记得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叶彩点点头:“记得,我出生的那天,天空出现了一道彩虹。”
“对啊。”叶穹笑道,“那几日的天气一直都很不好,但你一出生,连下了好几日的暴雨就停了。爸爸说,你是希望,是美好,只要你在,所有的麻烦都能轻而易举的化解。所以,你从来都不是拖累。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唯一的亲人,所以哥哥愿意为了你去解决一切困难,你不用担心,更不用害怕,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行,明白吗?”
叶彩抿了抿嘴,然后一头扎进了叶穹的怀里,紧紧抱着他。
叶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嗯…”叶彩闷声点了点头。
……
北欧,哥伦北郊区。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一座恢宏的白色古堡沐浴在阳光之下。古堡的花园中,数不清的身穿着黑色古典巫师长袍的男人女人或立或坐,他们的周围萦绕着彩色的光点,在光点的催化下,一朵一朵美丽的花纷纷绽放,一棵一颗坚韧的树苗茁壮生长。一个又一个法阵在他们的脚下亮起又熄灭,光点在他们的身边交汇、舞蹈。
而古堡的背后,一块颇广的演习场上,众多身着白色古典巫师长袍的人和各种怪物交杂奔跑。时不时就有东西倒下,有时是人,有时是怪物,与前面相比,这里的人要少许多,但也黑暗许多,不同花园中的美好,这里只有冷血与疯狂。
这,是北欧第一神秘学世家,奥维恩家族。
笃笃笃。
厚重的木门被敲响,不过多时,一个沉稳的声音由内传出。
“请进。”是低沉的北欧语。
一位看起来三、四十岁,身着白色古典巫师长袍的男人推门而入,他的长袍和那些人不同,上面用金线绣着奇异瑰丽的图案,一头长长的银发束在脑后,一双深蓝的眼眸成熟内敛。
他叫艾希欧维拉·奥维恩,是奥维恩家族里唯一一位九阶诡杀者,也是奥维恩家族的资深长老之一。
“族长。”艾希欧维拉以手按胸,对站在窗前的人行了一礼,“罗伯斯塔回来了。”
那位站在窗前,被称作“族长”的老人转过身来,他身着一件用金银两色线绣着花纹的黑色古典巫师长袍,鼻梁上架了一副垂着金链的金框眼睛,一双蓝眸略带浑浊,白色的胡须长长的垂到胸前,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恰好垂到肩上。他看起来七十多岁,有些年迈。
他是梅根弗尔纳·奥维恩,奥维恩家族的现任族长,十阶灵法师。
“噢?小罗伯斯塔回来了?”梅根弗尔纳笑道。
话音未落,一道白色的身影像一只欢快的鸟儿一样“飞”了进来,同时还伴随着一个清朗的少年音:“族长爷爷!我回来了!”
“罗伯斯塔!”一个严肃的声音紧接着跟来,“你应该注意仪态!”
白色的身影“飞”到梅根弗尔纳和艾希欧维拉面前就停下了,是一位身着没有任何装饰的白色长袍的男子,一双蓝眸略带着些绿色,显得有些金黄,像画中的天使,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白净的脸上是俏皮的笑。
另一道黑色的身影也紧接而来,是一位表情严肃的女子,一身黑袍同样绣着银线,四五十来岁,黑色的长发一丝不苟的半束在脑后,走路哪怕是跑步的姿势都端端正正规规矩矩,像一位严厉的教师。
前者,罗伯斯塔·奥维恩,一位天赋极高的“诡杀者”。后者,安丽特·奥维恩,十阶灵法师,同样是家族的长老之一。
“呵呵。”梅根弗尔纳轻笑两声,“安丽特,罗伯斯塔还是一个孩子,不要对他那么严厉。”
安丽特向梅根弗尔纳行了一礼,皱眉说道:“他已经不算是孩子了,他是家族里这一代第一个天赋极高的诡杀者,最有机会成为新长老的人选。”
罗伯斯塔像两个人行礼之后,拉着梅根弗尔纳的长袍,激动的说道:“族长爷爷!我已经是五阶‘诡杀者’了!”
梅根弗尔纳笑眯眯的赞扬道:“不错,再过几年你就能成为新的长老了,正好位置还空了几个,我们小罗伯斯塔很快就能和我们一起议事了。”
艾希欧维拉真心的赞美道:“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样厉害。”
安丽特撇了艾希欧维拉一眼:“也和你年轻的时候一样不谦虚。”
艾希欧维拉弯了弯嘴角,看向罗伯斯塔,询问道:“雾言怎么样了?”
罗伯斯塔耸了耸肩:“还不错,一切都很好,除了那个整天黑着脸的人。”
“罗伯斯塔!”安丽特沉声斥道。
“我知道了,要礼貌。”罗伯斯塔连忙认错,“噢,对了,族长爷爷,艾希欧维拉叔叔,西蒙里斯叔叔让我跟你们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艾希欧维拉问道。
罗伯斯塔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放缓了声音:“哈撒索斯因好像开始苏醒了。”
三人同时一愣。
“我知道了。”艾希欧维拉点点头。
“还有。”罗伯斯塔继续补充,“‘塔罗之雾’出现了波动,好像是跟外界产生了联系。”
闻言,所有人的眸子都微微亮了起来,好像是终于看见了希望,但随即,又沉了下去。
……
帝都。
回别墅的路上,叶彩坐在车上,歪头欣赏着窗外的风景,突然,她的脑中好像忽然闪过一道电流,突然一痛,她皱了皱眉,外面,正好经过一条行人鲜少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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