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时简拜别好友回到了这座边境小城,成为了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原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就会这样平凡的过去,不料在一场婚礼上遇到了边防武警队队长高云天,时简发现自己早就认识他了。原来命运的齿轮早已转动, ...
大学毕业,时简拜别好友回到了这座边境小城,成为了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原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就会这样平凡的过去,不料在一场婚礼上遇到了边防武警队队长高云天,时简发现自己早就认识他了。原来命运的齿轮早已转动, ...
“小朝,小简,赶紧给我起床,在不起来我就上楼了”现在正在喊话的是我的母亲余凤朝女士,余凤朝女士是一个非常标准的农村家庭妇女,嗓门大,爱吼人,不过在我心里她是一个非常聪明非常能干的母亲,我很爱她,可是有的时候也是真的烦她。
我叫周时简,居住在一个边境小城,目前刚刚参加完高考,三天前高考成绩出来了,拿到成绩的那一刻我的想法是我要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请不要误会,我不是不喜欢我的家乡-这座位于西南边陲的边境小城,只是我从小生活在这里,我迫切的想要远离这里到一个我完全没有去过的地方。
其中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想离开余凤朝女士,离得越远越好。为什么?很多原因,比如我明明已经高中毕业,却也躲不开余凤朝女士的连环夺命扣。我象征性回应了一句,盖上被子,继续做我的春秋大梦,因为我知道,余凤竹女士的九点,其实才八点,她的八点,其实六点都不到。而且这个时候她还在楼下,等楼道响起叮叮咚咚的脚步声在起来也不迟,这是我从小学到的经验,百试百灵。
护照,签证表,身份证反复确认放进背包才下楼吃饭,而此时周小朝才洗完澡从卧室出来,他穿着他的那件破背心,正在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我冲着他比了一个鬼脸然后飞快下楼,周小朝你死定了。果不其然,等我到楼下的时候我妈狠狠把我责备了一番,究其原因还是赖床的问题。然后她才问我“你哥哥呢?”
我道:不知道,还没起来吧。
我妈离开了厨房,我吃着饭,撇了眼看到我妈卷着袖子上楼去了,很快周小朝就被我妈拎着下楼,周小朝一脸不耐烦坐到饭桌前,还不忘瞪了我一眼,我则回他一个360度大白眼。
饭桌上我妈忙着检查我和周小朝的东西,我妈道“边境出行证放好了嘛?”。我和周小朝异口同声道:“放好了”,“身份证放好了?”我和周小朝再次异口同声“放好了”。
“衣服带够了嘛?”还没等我们回复,她就在自言自语道“衣服够穿就行,也不去几天,带多了还麻烦,对了,红包不要忘了,中国人还有是要有我们自己的仪式,那地方可能也没得红包卖,我和你爸爸都去不了,红包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有让你们带去的包裹要亲自交到几个大人的手里,他们出去那么久,肯定很想吃到家里的东西”。
我嘴里塞着半块排骨道“妈,这都什么年代了,想要什么东西直接在网上买,直接寄到家门口”。我妈道:“国外跟国内能一样吗?再者说国外买到的东西也是国外的,自己家做的东西上哪买”。我觉得我妈说的很有道理,再三保证一定安全送到,不辱使命。
叮嘱完了物品的安全问题,就开始人身安全问题,我妈道“到了缅甸要注意安全,不要一个人外出,不要一个人上街,要跟着大人一起行动”说完我妈眼神指着周小朝道“你是哥哥要照顾好妹妹”。
“就大1年”周小朝不耐烦瞥了眼。“大一分钟你也是哥哥”我妈道。
吃完饭,我妈盯着我们全家把要外带的东西全部打包,放到路边,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时间才十点半,距离约定出发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此心此情,再次想起了小时候上学的情景,高中的时候离家比较远,那个时候父母也忙,于是就把我和周小朝送去住校,等周五放学在把我们接回来,周天在送回学校。每每到了周天上学的的时候,我妈常年如一日的早上7点喊我们起床,中午十二点前就把我们送上车,生怕赶不上周一的早课,对此我和周小朝也早就见怪不怪。
整理完东西,我准备回房间补个觉,周小朝则被喊去帮忙搬东西。十二点钟,我们准时在路边等待司机师傅,司机师傅看到我们的行李,足足楞了有三秒,其实我和周小朝的东西还比较少,我们这些年一直在外面上学,早就习惯了轻车简从。
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家里给缅甸的叔叔公公们带的,当然还有一部分是大伯家的堂姐的,堂姐习惯走浮夸风,走到哪里衣服鞋子化妆品是少不了的。
终于上了车,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车边,插上耳机,打开音乐播放器,周杰伦的七里香缓缓飘进耳朵。车外略过的风景,放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这里是中国的西南边境,YN省沧凌市中定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边陲小镇。因地处亚热带地区,日常天气十分炎热。地图上显示北回归线从这里穿过,是中国最南边的的地区之一,也是气候最炎热的地区之一。因属亚热带气候,所以常年绿树成荫,向远处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
南国沧凌的7月,鲜花常开、美景常在,沧凌市是一个边境地区,与缅甸的北部接壤,这里没有现代的摩天大楼,没有便捷的外卖服务,只有一望无际的边界线。夏日炎炎,苍天大树下的凉意,秋天坝子里成熟的果香,夜晚高脚楼上休息的惬意,迂回的小路繁花铺满了道路两旁,这就是我爱它的原因。我从小在这片土地长大,这个小镇对我来说充满了吸引力,他似一只沉睡中的雄狮,身上充满了神秘和危险的气息。
狭小的轿车,逼仄的空间,坏掉的空调,是我对这段旅程的第一印象,第一感觉就是后悔,想跳车往回走,后来我听着歌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我被人从睡梦中叫醒,迷糊间看到一张肥肥油油的脸在凑近,吓了一跳,等我瞪大眼睛看清,竟是司机师傅。
师傅说我们已经到了边防处,需要在这里等待办理出境手续。师傅是一个面色和善的中年男人,脸上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像只松鼠。师傅面色和善的看了我一眼,用一口不怎么纯正的普通话笑着说道“这位小姐是个有福气的,这个汽车开在这段路上,不少人抱怨颠簸得很,她还能一路睡到这里”,我笑了笑没说话。
司机师傅叮嘱我们待会边境武警问话的时候不要乱讲话,他们问什么就回什么。然后又让我们把身份证,出行证拿出来带在身上。师傅仿佛做贼心虚似的,叮嘱的声音也小了几个度。我看向前面,车队望不到头,想着还要等好一会,索性下车,找了个背靠阴凉的地方休息。车上也有人下来休息的,有像我一样找阴凉躲的,有下来抽烟的,打电话的,吃东西的。我旁边就有一个矮矮胖胖的大叔在抽烟,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跑车的,大叔边抽烟边和同伴抱怨这趟延迟交货又要被扣钱。他们都是在边境线上跑车的,一般都是空车出去,在从缅甸拉木材回来。因为国内是禁止砍伐木材的。大叔看上去很不耐烦,一支烟被他三五口就抽完了,完事又将烟头狠狠扔在地上踩了几脚。
这时大叔一个朋友刚从前面探路回来,得知前边之所以这么慢,是因为武警从三辆货车上搜出了违禁物品,大叔长叹一口气“哎哟,那有的等了”。
我低头看了看时间从出发到现在也才过了2个多小时,按车程来算这地方离我家也不远,但是平时谁没事会到这里来。这里对我来说像是另外一个世界,四周都是高山森林,一眼望不到头。中间是一处低平的坝子,放眼望去一些矮小的房子沿着河坝而建,这就是清河寨最热闹的地方了。
一个寨子一墙之隔,两个国家,两种风情。身处吵闹的人群声中,陌生之感油然而生,放眼望去,目光所及是左边一座7层的办公楼,楼前面赫然矗立着的是红色的五星红旗,楼上两个持枪的武警在放哨,路边时不时有巡逻的武警。前面是一座高高的石弓门,门口正上方庄严肃穆写着7个大字“中国中定镇清河口岸”,走出这个门就意味着你已经出了国门。
车队很快就开始移动了,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再有一辆车就轮到我们的车接受检查。轮到我们的时候,两名手持长枪的武警官兵来到我们车前,示意司机打开车窗,一名看上去身体修身、肌肉发达、皮肤黝黑的武警弯腰对我们道“请出示身份证”。
司机师傅把我们的身份证收集起来一起交给到武警,武警检查身份证的间隙问道“做什么的?出国干什么?”我们都如实回复。武警将身份证和出境证明一并带走,转身回到室内。
另一个看上去稍微白皙一点,身材粗壮的警官让我们下车等待检查,看我们车上还有女子,随后叫来一个女警官对我和堂姐进行全身搜查,我和堂姐像两块咸鱼被翻来覆去,上上下下搜查了好几遍,确保我们身上没带违禁物品,示意我们站到后面去。
等男的这边也检查完毕,才开始检查行李箱,两个警察盯着我们打开行李箱,里面的每一个角落角落都不放过,把行李箱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行李箱搜查完毕,又把车上每一个角落都搜查了一遍才算结束。
这时第一个黑黑的警官也回来了,报名字认领身份证才让上车“周小朝”、“周唐静”最后一个“周时简”
我们按照名字依次领取身份证上车,我回到车上调整好座位的时候,黑黑的警察已经走远了。由于玻璃的遮挡我已经看不清外面的人,只能听到武警跟对讲机讲话的声音。武警对着对讲机喊道“已检查,请放行”。随着石拱门的栏杆缓缓抬起又缓缓落下,我们的车已经驶出了国门。门口的喇叭声还在播放“您已出国,请注意安全,随时欢迎回来”的声音,在喇叭的叮嘱声中,我们的车缓缓走远。
自从出了国门,我合理怀疑师傅的车是不是坏了,车在颠簸中极速前进,我早已没了睡意。靠着车窗往外看,目之所及都是绿色的森林,一山之隔,两个国家,两种风情,只是气候却没有分别,它滋养的植物也没有分别,道路两旁的树,我认识,跟我家屋子前的没什么区别。师傅时不时跟我们拉个话,我回头看周小朝和大伯家的堂姐已经靠在一起睡着了,就这车的颠簸程度,我怀疑他两并没有睡着,只是为了避免跟司机师傅搭话才佯装已经睡着的样子。
师傅说这路他已经走了几百回了,没有人比他开得还稳的,我想着这师傅也太能说大话了,他怎么能在这跑了几百回,后来问了才知道,原来师傅之前是跑车帮人拉货的。
师傅又跟我们说了很多他跑车时候发生的事情,我发现自从出了边防检查站,师傅的嗓门也好了,声音也粗亮了不少,我当时在想,师傅不会是携带了什么违禁物品吧,所以在边防检查站才会做贼心虚。
师傅越说越来劲“你知道我当时跑车的时候还在草丛堆里捡到过好东西呢”,我知道他说的好东西是什么,只是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随口道“你瞎编的吧”师傅把右方向盘打死,缓缓驶出了一个大拐弯,然后才说道“没编,真事,只是我当时刚上路没多久,捡到这东西之后太害怕了,后面就给警察打了电话,警察来了之后就把东西带走了”,我道“那你还做了一件好事”。
师傅继续道“当时还是太年轻了,要是现在捡到,那就发财了,我估摸着那东西得有十公斤重”。我道“你现在捡到也得交给警察,这是违禁物品,难道你不怕死”。师傅听到这话破不以为意道“你不用吓唬我,我跑车的时候遇到的比这凶险的事情多了去了”。
边境线上常年有帮人跑车拉货的车队,他们常年出没在边境,往返两地,他们从国内将物品运出国,又从国外运送物品回国,从中谋取高昂的运输费,而有些人会在其中夹杂私货。
我换了个姿势道“那你没有夹带私货吗?”
师傅道“有过一次,我这人胆子小,又想来钱快,有人找我,说有费用,我仗着自己熟门熟路就答应了。刚开始的时候是真的害怕,等到半夜夜深人静以后才敢上路。到检查站就到道路边上了个厕所的功夫,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人正往我这个方向赶过来,我扔下车就往外跑”。
我问“然后呢?”师傅没有说话,不过从他落寞的神情也能猜出一二。
司机是一个邻居介绍的,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早些年进去过,出车的时候被边防武警抓了,携带违禁物品,判了五年,出来后在边境线跑车,事后周小朝道‘怪不得过检查站的时候那个司机见到边防武警跟做了亏心事一样。’
我继续道“那你跑车都运些什么呀?”师傅道“我只运木材,其他的一概不碰”。
不知什么时候堂姐已经醒了,她道“跑车费用很高,那你应该赚了不少钱吧”,师傅道“早些年跑个两三年就够盖房子娶媳妇了,只是钱这种东西,赚多少都不够花的,不过我倒是靠着跑车把我姑娘供上了大学,我姑娘聪明,上了个好大学,以后也是有学问的人,不用像我赚辛苦钱”。
说起自己的女儿师傅越说越来劲,看出来她长得很为他的女儿骄傲,在他的叙述下他的女儿俨然成了天上地下举世无双之人。
堂姐继续“你车前那个照片就是你姑娘?”
我看了一眼照片,师傅的车上没上面值钱的东西,车也破破旧旧的,唯独车前放着一张照片,擦得很干净。
照片中的小姑娘眉清目秀,一看就是一个聪明的人,怪不得能从小地方考到大城市,只是不知道她是否知道自己的父亲以前做过的这些事情,想必是不知道的。父母爱子女,愿意为了他们去做很多事情,也往往不愿意将自己的不好的处境告知孩子。
周小朝破不耐烦的道“就你这胆子,见了武警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你还敢夹带私活?”,师傅笑笑道“都是被生活所逼,要不然谁干那事,对吧?”
周小朝本还想跟司机师傅争论两句,被堂姐以太吵为理由给制止了,周小朝气不过,把脸转到一边不在讲话,司机师傅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今天话太多了,也默默闭嘴不在讲话。
车内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安静得只有人呼吸的声音以及汽车发出辘辘的声音。
汽车越开越远,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到不远处有袅袅升起的炊烟,然后是黑白色的屋顶,路边开始有了些许行人。
汽车很快就进入了一个村庄,这里的村庄看上去有些破败,路边的房子也是简单的石砧遮盖着,看上去有些潦草。此时已经日偏西山,想必路旁的行人也早早准备回家生火做饭。差不多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司机师傅提醒我们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只是这里是司机师傅的目的地,却不是我们的。因师傅只有出行证,按照约定只能将我们送到这里。到了约定的地方,师傅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将车停好,而接我们得车也早已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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