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展穿越了,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他投胎到了岳麓书院下的岳氏祖居地岳家。 科举的卷王之家呀,这,这,还有活路吗? 再看投身的这家,这是村里最不受尊重的老童生家。 这个家爷爷勤勉进学奈何资质平庸,屡试不中。爹就是个懒货,本来扛着科举大旗的大哥弃文从商跑路了。四个姐姐的亲事又遇到难题,毕竟谁都不想娶了再生一窝不会读书的崽呀! 得,已躺平的某人只好吭哧吭哧爬起来,
岳展穿越了,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他投胎到了岳麓书院下的岳氏祖居地岳家。 科举的卷王之家呀,这,这,还有活路吗? 再看投身的这家,这是村里最不受尊重的老童生家。 这个家爷爷勤勉进学奈何资质平庸,屡试不中。爹就是个懒货,本来扛着科举大旗的大哥弃文从商跑路了。四个姐姐的亲事又遇到难题,毕竟谁都不想娶了再生一窝不会读书的崽呀! 得,已躺平的某人只好吭哧吭哧爬起来,
大魏朝
庆明年间
岳麓书院内
此时正值盛夏时节,天气酷热难耐,烈日炙烤着大地。书院里的几株大树高高耸立,苍翠欲滴,树影横斜在地面上,水波上。繁茂的枝叶间传出阵阵鸟鸣,伴随着蝉鸣声,水池边蛙声阵阵,演绎着热热闹闹的夏日小曲儿。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室内安安静静,只能听到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一众书生正在低头专心考试,岳展此刻也在伏案作答,这不,又到了岳麓书院每月一考的日子。
只见他颤颤巍巍的拿起笔,小心翼翼的蘸了蘸墨水,结果刚一下笔,手抖得跟筛子一样,纸张上立刻出现了一个鬼画符,他的脸色立马垮掉了,真是欲哭无泪。
他都多少次了,不知道系统有意还是无意,每次要考试的前一晚,系统就会给自己安排射箭课。一宿不停的在系统里握弓,搭箭,开弓,射出。第二天考试感觉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他的手不抖才怪。
他怀疑系统就是故意的。
监考的夫子巡考的时候路过岳展的考桌看到卷子上的鬼画符,表情也是不忍直视。
这好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学子这样了,上一次也是这样,这位学子手哆嗦得他都眼花了,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不是故意的,不知道这学子得了什么怪病,一般手颤成这样的现象大都出现在六十岁的老翁身上,真是奇哉!怪哉!
岳展本人呢,他正在跟系统叫嚣呢,
“来来来,系统你倒是说说这是第几次了?为什么每次大考前排课都赶上射御课?你看看我这手都成这样还考个毛线?”
“真是冤枉啊宿主,课程都是随机排放,只能说宿主运气实在差,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宿主自身,打铁还需自身硬,如果宿主本事身体素质好,本领强,射箭完手不会抖得笔都握不牢的。”
合着还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你行,那要不你来试试?”岳展气笑道。
“我也想试呢,奈何我没有真身呀。宿主不如将这个当做对自己的考验,权且当做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他被系统这个回答气得快抽过去了,他用力抓了下桌角来宣泄心中的不满,下一瞬只听“咔嚓”一声,这声音在寂静的教室显得格外刺耳。
等他回过神来,一块桌角已被整齐掰下落在了他手里,竟然这么不禁抓?正当他手足无措之际,抬起头正看到那监考老师双眼瞪得跟牛一样惊讶的看着自己。
救命,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这课桌竟然是豆腐渣工程,轻轻一掰就断啊!
“夫子,夫子,学生真不是故意的。”
“你这学子,老夫看你手抖得这样厉害,以为你生病了,没想到你力气这般大,原来是戏耍老夫。”
“夫子,您听我解释。”
“解释的话留到你家长来再说吧!”
夭寿啊,又要叫家长。上次叫家长,他爹已经给了他一顿竹笋炒肉。又来?
上次为啥叫家长呢?想起来了,他在系统里学御马,上马,下马,骑马,练习了上百次,磨得屁股生疼,第二天上王夫子的课,自己没坐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只能借题发挥在夫子的课上起立问问题,坐下又起立再问,搞得王夫子觉得他存心捣蛋,本来王夫子只是罚他出去站着,奈何岳站起来走得跟鸭子一样摇摇摆摆,王夫子本身有点跛脚,要不是因为跛脚,以他的才学怎么可能屈居小小的岳麓书院,这岳展可是无心捅了马蜂窝,气得王夫子一蹦三尺高,不管斯文与否了,叫嚣道要将这不知礼数的小儿逐出岳麓书院。
他也很冤枉啊,他大腿根骑马骑的都磨秃噜皮了,只能这样走了,但是这个理由怎么说出去呢?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最后还是他爹求爷爷告奶奶,托了族里德高望重的岳峰前辈说相,花了好一通力气才将王夫子安抚好。
等考试结束,他爹来了。四十多岁的人了,脸上愁容满面,
“儿啊,你能不能消停消停,你这三天两头的折腾,这岳麓书院也是咱岳家半个族学,你爹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这是让你爹光屁股拉磨,转着圈的不要脸啊!”他拍拍自己的脸无奈的说道。
前段时间他这调皮的幺儿主动说要来上学,他还当他转了性,没想到很快啪啪打脸,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不该生丁点非分之想啊。
“爹,我也不想的,可我手抖得厉害。”
“你手抖得厉害,你就掰断桌子啊。”
“我哪有,我真的就像这样轻轻的一抓。”
说着他抬起手,随手抓了抓身边一棵合抱粗的银杏树干。下一瞬一大块树皮带着木头就被他儿子生生掏下来了。 救命,这棵银杏树可是岳麓书院的宝贝,被儿子一个黑虎掏心,立时树干上就出现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洞。他爹双眼抽抽,赶紧左看看,右看看,见没人注意,拉起儿子飞快得逃离案发地~~
这次还好,只是弄坏了桌子,他这个老子爹给书院卷一笔银子应该就能过去,只是幺儿这病来得蹊跷,他自从来上课就得了这怪病,总是抖手抖脚,力气还贼大,这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还是传说中的大力逍遥丸?他找了好多大夫看,都说他脉搏强劲有力,健康的很啊!
回家吃响食的时候看到他儿一个馍馍一个馍馍的往肚子里填,他看得心惊肉跳,光看这饭量还有啥病,要说真有病可能是懒病,懒驴上磨屎尿多,他心里腹诽道。
都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他哥这么大的时候也没这么能吃啊。
“你这都吃了几个馍了?”
“七个”。
“够了够了,再吃要撑着了。”
“可是我还没吃饱,”他委屈的看着他爹,那委屈的眼神活像对方是个不给他管饭的后爹。
“爹,咱家是遇到啥困难了吗?”往常他吃多少他爹都不见心疼啊。
“咱家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你啊!”
“孩子没吃饱你就让他吃嘛,他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饥饱吗?”他娘林氏帮腔道。
“七个,七个馍了,他才10岁出头的孩子,你出处打听打听,哪有这么小的孩子吃这么多的,你也不怕撑死他?”
“那我再吃最后一个,我真没吃饱。”他自顾自的又用小胖手拿起一个馍,两口下去半个又进了肚子。
最近儿子是学识不见长,饭食猛增,他看着就生气!!!
人家儿子上学就是费钱,他儿子上学简直是费命,费老子的命哟!
想想是自己生的,再想想他这一支往上数,从他爷爷那一代科举上就没开过窍,这好不容易从私塾考到岳麓书院已经是祖宗保佑了,终究是自己强求了,他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自顾自的吃起来。
要说岳展及父辈的故事还得从他六岁说起~~
岳展是现代穿越而来,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坏,捡了一条命,但是这辈子投胎没投好。
理论上来说投胎的地方风水还是不错的,岳麓书院,耕读世家岳氏的祖居地。岳氏世代都是书香门第,岳麓书院更是远近闻名。但是岳展祖辈这一分支似乎不是读书的料。
在岳家庄,很少有白头童生,很不幸的,他爷爷是这里面最出名的。
岳展祖父岳勇毅一生非常努力上进,奈何资质平平,凭着岳麓书院这么好的教育资源,一生只考了个童生,为了考学散去大半身家。
到父亲岳知语这一代,发现自己天资也一般,又看到父亲一生努力依然碌碌无为,就直接躺平了,躺的非常彻底,从小遛狗玩猫,调皮捣蛋,除了不读书其他的混账事一件没少干,家底被他掏空了,得亏家族里出了不少文官,所以族内土地免租,不然家里可能彻底返贫了。
当然父亲也不是啥也没干,他找了个非常有钱经商的岳家,娶了林氏,家里经济才缓过来。这要是在现代,这就是妥妥的软饭男啊。
他还努力造孩子,他卷不动自己可以卷孩子嘛!再加上以前有个算命的给他爹算命说他别看他没有当官的命,以后是会是当大官的爹,这更加深了他一心生儿子,让儿子光耀门楣的想法。
在这样的想法催动下,到岳展出生的时候他前面已经有一个哥哥四个姐姐了,分别是:
大哥岳嘉年17岁。
大姐岳双儿14岁,
二姐岳林儿12岁,
三姐岳欣儿10岁,
四姐岳怡儿8岁。
幺儿岳展是今年6岁,虚岁7岁了。
真是整整齐齐一大家子人。
岳展是不幸的,他穿越到了科举卷王之家,想要出人头地难,难于上青天,但他又是幸运的,这个家,家底丰厚,父母恩爱,还有个撑门立户的大哥岳嘉年在前面扛大旗。
前世过劳死的社畜表示不装了,躺平了,唯一的爱好就是赚点小钱钱。
在这些的想法驱使下,岳展刻意藏拙,一岁抓周时勇敢的抱紧了大元宝和小算盘,抱在怀里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充分展示了他爱财的喜好,被围观的人调侃将来要子承父业喽。他爹闹了个没脸,根据观察他这小儿子也不甚灵光,一看也不是读书的料,一想到他的大儿子也不遑多让,深觉算命先生是江湖骗子,自从歇了心思,开始散养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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