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 “灵”是指汉灵帝,而他正是刘辩的父亲! 而刘辩却不是末代皇帝汉献帝,而是灵帝和献帝中间的那个帝,帝中之弟。 但现在不一样了…… 十常侍:此子聪明早慧,天纵之才,必不可让其登基,不然吾等危矣。 何进:吾外甥上敬长辈,下抚士卒,比我还受军队爱戴,当皇帝肯定错不了。 曹操:吾皇圣明无双,愚得遇明主,
诸葛亮:“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 “灵”是指汉灵帝,而他正是刘辩的父亲! 而刘辩却不是末代皇帝汉献帝,而是灵帝和献帝中间的那个帝,帝中之弟。 但现在不一样了…… 十常侍:此子聪明早慧,天纵之才,必不可让其登基,不然吾等危矣。 何进:吾外甥上敬长辈,下抚士卒,比我还受军队爱戴,当皇帝肯定错不了。 曹操:吾皇圣明无双,愚得遇明主,
中平元年,夏八月。
洛阳。
北宫。
“殿下,请稍待片刻……“说话的是一名内侍,朝着里间示意了一眼。
章德殿内,隐约可以听见皇帝与人交谈的声音。
“无妨。“
刘辩摆了摆手,示意他并不着急。既然他这位便宜老爹在处理朝政,那等一会儿也没事儿,这点儿耐心他还是有的。
反正他这北宫对他来说,挺新鲜的,在外面看看风景也不觉得无聊。
他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快半个月了,得益于刘辩的身份,闲得发慌时,他也摸清楚了自身的处境。
怎么说呢,那就是:
喜忧参半。
喜,源于这个是群雄辈出的时代,乱世奸雄曹操,四世三公的袁绍,大汉皇叔刘备,江东鼠辈孙权……等等等等,数不胜数。
而最闪耀的。
莫过于千里走单骑,水淹七军威震华夏的关羽关云长了!
能与他们同在时代浪潮中共舞,说实话,刘辩非常兴奋。
不过,现在这些人跟自己一样,尚且年轻,还没有登台。
但在当下这个时候,台上最重要的两个人,汉灵帝刘宏,大将军何进。
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父亲,另一个是他的亲舅舅,
说完了喜,之后自然是忧。
当前这个时候,推动时代滚滚向前,也就是刘辩的便宜老爹,正是刘辩淡淡忧伤的来源。
没什么特殊理由。
“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
这个“灵”就是汉灵帝刘宏,恰恰就是他的老爹!
能被后辈这么骂的,其所作所为可想而知,而作为他的儿子,当然只能默默的承受了。
历史上败家的皇帝如过江之鲫何其多也,中兴的皇帝却是凤毛麟角。
而所谓中兴之主,大都是有个好爹先打好基础,只要在后面不要太昏庸,再有几个能臣辅佐,直接吃红利就行了,最后还能落一个中兴之主的名号,美滋滋。
而到了刘辩这里,显然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他这个便宜老爹留下的完全是个烂摊子,烂的不能再烂,马上亡国的那种!
据刘辩所知,能在这种情况下实现中兴的,只有他那位老祖宗,人称“位面之子”的光武帝刘秀。
所幸现在这个社会礼乐崩坏的还没有那么厉害,能对着洛水放屁的那种不要脸行为大家还想不出来。
虽然历史上,他是被董卓毒死的,但刘辩仍然觉得自己未必不能抢救一下……
不,是肯定可以挽救,说不准,还能有一番大作为。
刘辩不再胡思乱想,静立其间,依稀听到殿内谈话的尾声。
此时刘辩也很期待,他这位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却当了十六年皇帝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颍川被贼围困,军情危及,陛下,臣愿意赶赴颍川,荡平贼寇!“
这句话罢,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随之响起,“既然如此……朕便封汝为左中郎将,你去颍川走一遭罢。”
“唯!”
不多时,一位身形雄壮的大臣走出章德殿。
见到在外等候的刘辩时,对方抬了抬眉,拱手一揖,并未交谈,见礼后径自离去。
刘辩也不以为意,迈步入殿。
“见过父皇,儿臣……”
他今日来此,是受到召见,虽然他是刘宏的嫡子,但因为刘宏的前几个儿子都过早夭折,所有他从小就被送到宫外抚养。
今天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见到他这位便宜老爹,原身对他这位老爹,并没有太多记忆,只是情绪中隐隐带着一些惧意,这不免让现在的刘辩心中有些忐忑。
话刚说道一半,抬眼,便对上一双冷漠,冰冷的眸子!
这一瞬,刘辩心跳都漏了半怕,一时语塞。 御案后的那位青年人,察觉到气氛不对,也意识到来者是谁,当即调整了与大臣问对时的神态,脸色温和许多。
“来。”刘宏拍了拍身旁,示意上坐到他旁边来。
刘辩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他这位便宜父亲,就见他盘着腿,随意的坐在软榻上,宽大的龙袍已经遮挡不住呼之欲出的肚子。
好在胡须修剪的还算整洁,刘辩接着抬眼往上瞧去,刚看到黑眼圈之时,就感觉两道精芒向他射来,刘辩连忙低头。
刘宏似乎并不在意,看着刘辩说道:
“你我父子相见不多,但你是我的嫡子,未来的储君,日后当又储君的样子,父皇今天就先教你一事。”
他举目眺望殿外,顿了顿,方才道:“记着,为君者,第一件事,便是喜怒不形于色。”
“臣子可以语塞,但君,永远不行,即使错了,也要变成对的,这便是帝王威仪!”
“可记着了?”
刘辩并不知道他这位明显为酒色所伤的父亲为何要跟十岁的孩子说这个,未免太早了些,唯有应到:
“是,儿臣谨记。”
“恩,来了就在旁看看朕处理奏书,有利无害。”刘辩拿起案头一卷书简,沉下脸来,自顾自的埋首案牍。
两人无言,沉默片刻后,刘宏率先打破平静。
“辩儿,刚才殿内的对话你可听到了?”
听到这话,刘辩微微一怔,原身并没有对这位父皇太多的记忆,甚至心中隐隐带有惧意,所以现在他并不了解这位父亲的脾气,此时自然是少说少错。
于是刘辩答道:“回禀父皇,并未听到。”
听到这话,刘宏并没放弃,继续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是颍川那边百姓造反了。”
刘辩做认真倾听状。
刘宏继续说道:“辩儿,你以为百姓为何跟随歹人造反啊?”
这还不简单,吃不上饭呗,不造反就饿死了。
但他并不能这么说,要说刘辩原身别的可能不行,这学业可没落下。
这问题前几天,他恰好学过!
于是刘辩现学现卖,答道:“儿臣以为,这是百姓教化不够,朝廷派遣有德之人,施以仁政,百姓必然感谢皇恩,此后就不会造反了。”
这个时候,“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已经百年,儒学早已成为当世之显学,凡是往仁德上扯,肯定错不了,这就是当时的政治正确!
听完这个答案,刘宏微微点了点头,又问了刘辩几个学业上的问题,随后父子分别。
等刘辩离开,刘宏叹曰:“子不类父,如之奈何啊……”
“陛下,不必担心,史侯殿下今年不过十岁,想来再大一些,就会像陛下了。”
说话的正是一旁的中常侍张让,十常侍之首,且跟何家有些特殊关系。
刘宏抬眼看向张让,眼睛微眯,目光灼灼,道:“张让啊,你就不要宽慰朕了,他是朕的孩子,朕难道还看不出吗?”
张让看到皇帝看过来目光,先是一惊,然后立马改口:“陛下,臣听闻董侯殿下小小年纪倒是十分聪慧。”
听到这儿,刘宏才收回目光,继续看向手中竹简。
“朕也听说了,朕跟协儿久不相见,想来也是时候见上一见了。
张让,你去太后哪儿把协儿召过来吧。”
“唯。”
张让答应一声,恭敬的走出大殿,可没人知道的是,此事他的后背算是白毛汗,脑门上的汗珠也顺着帽檐流了下来。
刘辩是汉灵帝刘宏的大儿子,但因为刘宏前几个儿子尽皆夭折。
有人说这是皇宫之内龙气太盛所致,于是便把皇子放到宫外抚养。
这一段时间,灵帝总是听到有人说他这个养在宫外的大儿子,说他“行为轻佻,缺少威仪”。
听得多了,刘宏自然在意,所以今日才宣其入宫。
“快去把这封密信交给皇后。”
“诺。”
小太监连忙答应,接过密信,离开了房间。
而张让此时不由叹了口气。
“父不惜子,如之奈何啊……”
注:《后汉书·何进传》:“初,何皇后生皇子辩,王贵人生皇子协。群臣请立太子,帝以辩轻佻无威仪,不可为人主,然皇后有宠,且进又居重权,故久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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