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他六年。 守着这残破的家,守着他仅剩的侯爷威严,可他再回来时,却带回来了一妻两子。 侯爷:“这六年,她跟着我很辛苦,你就让一让吧。” 她:“哦?是吗?” 她走了,带着侯府所有供奉休夫了! 一开始所有人都笑话她,说她离开侯府后没人再要她,谁知她却转身嫁入侯府,成了尊贵无比的王妃。 他:“……” 某王爷:“侯爷,这是本王王妃!” 无奈,他只好躬身行礼……
她等了他六年。 守着这残破的家,守着他仅剩的侯爷威严,可他再回来时,却带回来了一妻两子。 侯爷:“这六年,她跟着我很辛苦,你就让一让吧。” 她:“哦?是吗?” 她走了,带着侯府所有供奉休夫了! 一开始所有人都笑话她,说她离开侯府后没人再要她,谁知她却转身嫁入侯府,成了尊贵无比的王妃。 他:“……” 某王爷:“侯爷,这是本王王妃!” 无奈,他只好躬身行礼……
第一章 荣归
“夫人,侯爷回来了!”
姜芙在厨房给沈老夫人看药,婢女檀玉着急忙慌的跑来禀报。
姜芙倒药的手一顿,嘴角扬起一丝喜意:“六年了,终于……回来了。”
“走吧。”姜芙示意檀玉端药。
“夫人……”檀玉踟蹰着不动。
“怎么了?”姜芙一脸莫名。
咬了咬唇,檀玉愤声道:“侯爷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同他一起的还有一名女子和……两个孩子。”
姜芙如遭雷劈,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捏着手往寿永堂去。
“柏玉,晏欢,快叫祖母和曾祖母。”
“祖母,曾祖母……”
姜芙进到寿永堂时,瞧见婆母林氏和沈老夫人膝上,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满脸欢喜。
一身戎装的沈望君和一女子坐在下首,面带笑容的陪着说话,一副合家欢乐的景象。
“母亲,祖母。”姜芙端着药走到沈老夫人跟前。
屋子里的气氛霎时静默下来,最后还是沈老夫人打破尴尬道:“芙儿来了,把药放下,快见见望君。”
“侯爷。”姜芙福身行礼,觉着眼前人熟悉又陌生。
六年征战,沈望君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桀骜,蜕变成了刚毅冷肃的成年男子。唇角微抿下颌紧绷,似一柄敛着锋芒的剑,危险又迷人。
坐在他身旁的红衣戎装女子,梳着妇人的发髻,面容秀丽眸光恣意,英姿飒爽仿似画中的女将军。
“这位夫人是……”姜芙试探的问。
“母亲没同你说吗?”
“她叫程笑怜,是我在边关娶的夫人。”沈望君开口,说出的话却令人生寒。
说什么?这六年来从没人同她说过,他在边关娶了妻。
姜芙转身望向沈母:“母亲早便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这其中缘由颇为复杂,望君在信中写的不甚清楚,我怕说不明白让你误会,便想等望君回来亲自同你说。”沈母心虚解释。
姜芙不语,定定的瞧着她。
沈母被盯的不自在,推了推怀里玉雪可爱的小姑娘:“晏欢,快叫母亲。”
小姑娘约摸两三岁,圆润的小脸上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的瞧着姜芙。
“对,柏玉,叫母亲。”沈老夫人也碰了碰怀里的男孩。
男孩四五岁的模样,同沈望君有几分相像,小嘴一撅道:“我有母亲,她不是我母亲。”
“这孩子……”沈老夫人无奈,只得同姜芙道:“芙儿你别生气,孩子小不懂事。”
“这两个孩子都是侯爷的?”姜芙捏紧了手,声音有些抖。
纵然心里已然清楚,但她还是要听他亲口承认。
沈望君抿唇,微有些不悦:“是,以后他们同我一起住揽云院,不会打搅到你。”
他是她的夫,是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被她一介妇人当众盘问,颜面何存。
好一个不会打搅!
当初沈望君去边关后,姜芙怕破坏主院格局,损坏沈望君的物品,便搬去了隔壁的听竹楼,不成想竟成了给他人腾地方。 纤细的娇躯一颤,姜芙心如刀绞。
六年来她劳心劳力的养活侯府一大家子,丈夫却在外另娶生子,她浑然不知。
这屋里都是血脉相连的一家子,只有她是个蒙在鼓里的外人!
真是笑话。
一直没说话的程笑怜起身开口:“听夫君说你比我小一岁,我便唤你一声妹妹,往后……”
“夫人这声妹妹,姜芙担当不起。”语罢,姜芙转身出了寿永堂。
“望君,你快去同她好好解释,别让她误会心生怨愤。”沈母赶忙道。
这侯府里里外外的开销都靠姜芙,可不能惹恼她。
沈望君沉着一张脸不动。
他此次带着功绩归来,必会加官进爵成为京中新贵,凭什么放低姿态去哄一个商贾之女。
沈母急了:“你戍边这些年,她支撑侯府也不容易,这事儿说到底是你对不住她。”
更重要的是,往后侯府也还指着姜芙呢。
听了这话,沈望君终于起身。
听竹楼是一栋两层阁楼,院里有一大片紫竹,十分雅致清静。
“夫人,侯爷来了。”婢女楮玉小声禀报完,拉走了愤愤不平的檀玉,留两人独处。
姜芙正在气头上,没有起身相迎。
沈望君进屋,瞧见一袭藕荷色苏绣月华锦裙的姜芙坐在窗边,明媚的日光打在她肤白如玉的小脸上,衬的本就精致的五官明艳生辉,美的令人心惊。
而此时她眉心紧蹙眉梢微翘,红唇轻抿一脸委屈,让人不自觉的就想哄她。
沈望君心头一软,带着歉疚道:“娶妻之事我并非有意,而是迫不得已。”
姜芙没搭话,但耳朵却竖了起来。
“六年前我初上战场毫无经验,险些死在敌人的长枪下,危急关头师父舍命救了我。临死之前他将笑怜托付给我,求我娶她。”
“笑怜跟着师父戍守边关,家中再无亲人可依靠,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不得不娶。”沈望君沉叹一声,在姜芙身旁站定。
姜芙一脸惊诧,没曾想其中会有这般缘由。
救命之恩,临终托孤,他确实别无选择。
但那两个孩子,可没人能逼他生。
沉吟片刻,姜芙问:“你打算给她什么名份?”
他说娶妻,又唤她夫人,究竟是何意?
听姜芙提起这事,沈望君沉默良久方道:“笑怜她是将军嫡女,于我又有恩,且为我生了两个孩子,不好以妾室的身份辱没,我想立她为平妻。”
“不好辱没她,侯爷便来辱没我吗?就因我是商贾之女身份低微,便可随意折辱?”姜芙气的脸都红了,胸口起伏不定。
她一介富商之女,嫁入侯府确属高攀,但那也是侯府主动求娶。
再则,当年她嫁入侯府时,侯府落败的几乎在上京站不住脚,全靠她丰厚的嫁妆供养方得以维持表面尊荣。
如今他荣归回府,便要卸磨杀驴,委实欺人太甚!
“我并无折辱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给笑怜一个体面的身份,往后侯府依然由你掌家,什么都不会变。”沈望君耐着性子同她解释。
那她的体面呢?谁来给?
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姜芙冷着脸道:“若我不同意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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