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裴玄瑾重伤昏迷三年,所有人都以为他挺不过来时他却醒了。 被冲喜的妾室姜糯糯却慌了,只因她被替嫁过来,甚至京中更有传言,太子殿下喜嫡姐! 一心只想苟命的她只好预谋着逃命,可她渐渐发现太子越来越不正经,整日对她不是亲亲就是抱抱举高高的。 传闻太子温文尔雅正人君子,可为何日日来她房? 在替嫁事情暴露那天,他甚至还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她慌了,想跑…… 谁知道肚
太子裴玄瑾重伤昏迷三年,所有人都以为他挺不过来时他却醒了。 被冲喜的妾室姜糯糯却慌了,只因她被替嫁过来,甚至京中更有传言,太子殿下喜嫡姐! 一心只想苟命的她只好预谋着逃命,可她渐渐发现太子越来越不正经,整日对她不是亲亲就是抱抱举高高的。 传闻太子温文尔雅正人君子,可为何日日来她房? 在替嫁事情暴露那天,他甚至还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她慌了,想跑…… 谁知道肚
乾元公元一三年,新元!
红灯高挂,满堂灯火,炮竹声啪啪作响!
而此时的东宫,一阵急而有序的脚步声响起。
“昏迷三年的太子爷竟然醒了!真是喜上加喜啊!”
“嘘!少言少语,圣上在里面,小心被责罚!”
宫女手中端着盘子,半垂着头,步子慢而快的朝东宫主殿走去,往日安静的东宫今夜格外热闹。
一群人走过,柱子后面探出一个梳着十字鬓穿着砖红襦裙的女子,白里透红的圆脸上一双杏眸先是震愣,随后有些慌乱的四下看了看。
白皙的手提起裙摆,冒冒失失的朝自己的住处跑去。
完了完了,太子爷醒了,她的小命要保不住了!
姜糯糯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湿漉漉的眼眸担惊的看着门口。
三年前太子重伤昏迷不醒,皇上寻遍了天下的神医也无计于果,最后国师说可以冲喜去去晦气。
于是掐指一算这好事就落在了户部尚书姜家头上,本来这事轮不到她这个小庶女头上。
可嫡姐姜宛瑜怕到时候太子死了要陪葬,寻死觅活说什么也不嫁,于是就落在了她头上。
姜家人觉得太子如今昏迷不醒,大势已去,外人鲜少见过姜家女,便做了这一桩偷龙转凤的事,于是她被逼嫁进东宫为妾。
最重要的是,外人传言,太子对嫡姐一见倾心,现在太子醒了,要是看见她不是嫡姐,她小命可就没了!
呜呜呜,现在怎么办?东宫这么大,跑了三年也没跑出去,就坐着等死吗?
忽然吱呀一声,紧闭的门被人推开,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良娣,皇后娘娘有请!”
门外站着一身翠绿的丫鬟安春,安春看着床上将自己包裹的严实,靓丽的眸子闪烁着胆怯的姜糯糯。
她心里冷嗤一声,声音尖细,“良娣莫要让皇后娘娘久等!”
姜糯糯抿着唇,肤白的小脸闪过纠结后还是下了床唯唯诺诺的跟在安春身后。
她虽是良娣,可却并不受尊敬。
三年前本就冲喜嫁进东宫,可三年太子爷毫无动静,她也便因此遭了殃。
好在东宫虽苛刻,但却不至于缺食少衣,比在家里吃剩菜剩饭好多了。
她迈着小步子跟在安春后面,眼睛四处瞄着,心里不安的狂跳如雷。
皇后娘娘忽然找她是为何?是东窗事发?
太子是何等身份?她那爹胆子也真是够大的,可她也是无奈之举,她不来,姜家就会断了她哥的医药费,四年前哥哥跟着去打仗,倒是立了大功,可人却残了,这些年来都靠着昂贵的药材维持生机。
哥哥是除了阿娘以外待她最好的人,也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不能不管。
就这样一路心惊胆战的到了太子的寝宫,安春在外面禀告了一声后,就守在门口。
姜糯糯绞着手指,贝齿轻咬着下唇,这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一进门她就连忙跪下。
“臣妾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她跪在地上心乱如麻,皇后娘娘她只见过一次,也就是嫁进东宫那天。
“平身!”
她这才慌乱的起身窥见,金丝楠木床边,一位身穿正红祥瑞锦绣凤袍,一丝不乱的鬓上戴着金丝嵌宝凤冠,发侧的金凤纹步摇,一双丹凤眼之后尽显凌厉之色,此人正是皇后柳清湄,太子的生母。 柳清湄看着面容姣好,五官精致,一双小心翼翼的桃花眼雾蒙蒙的让人心生怜惜。
这便是她儿身边唯一的妾室,看着倒是没什么势头。
她起身掩下眼底的红意,“姜良娣,太子初醒,身子虚弱,你可愿为他抄经祈福?”
太子裴泫谨醒来以后喊了一声父皇母后又再次昏睡了过去,皇上还有公务在身,匆匆来吩咐好一切后又匆匆去了
姜糯糯连忙跪下,声音软糯,“能为太子抄经祈福是臣妾的福气。”
“嗯,福生走吧!”
“诺!”
旁边的小太监连忙扶着柳清湄朝外走。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眼前裙摆飘过,直到整个大殿再次安静下来她才敢直起身来,眼神四下看了看,竟然没人?
太子醒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没人,真是奇怪。
她拍拍膝盖起身,下一秒眼前唰的一下出现了个黑衣男,男子朝她行礼。
“太子初醒,喜静,那边就是书案,良娣请自便。”
还没等她说话,男子就从眼前消失不见,原来太子喜静,怪不得没什么人。
她拎着裙摆在书案面前坐下,上面早就摆放了好了笔墨,还有要抄写的经书。
看着面前的文字,她小手托着腮帮子,小脸皱起,她不喜欢写字,很难很累。
明亮的眸子悄悄的打量着太子爷的寝宫,虽然太子昏迷三年,但是寝宫用的也都是顶好的,太监和宫女们也都是守在门外,除了方才那个连脸都没看清的男子。
她收起心思,低头开始照猫画虎。
连续三天除了进进出出的太监和宫女再也没有看见其他的人,她抄了三天手都抄酸了,起身伸了个懒腰,这几天她都在自己的小区域里活动,不是发呆就是来回转悠。
除了累点,吃的也累,这几天无肉不欢的她跟着吃了三天的素食。
之前没人管她,她还能去偷点吃的,现在……
她看着屏风后的床榻,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三年来她好像从未看过他的模样,只知世人传言,太子长相俊雅,博学多才,待人谦和有礼,最最最重要的是,太子是众皇子中最心善的。
脑子里两个小人人还在打架,而她的脚步早就不受控制的朝那边走去,等回过神来时人已经站在了床榻边。
薄唇惊讶的微张,但还是好奇的往前凑了几分,看清床榻上的人时,心脏漏了半拍。
五官精致泛着病态的白,紧闭的双眸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双发白的薄唇,尽管还在昏迷也掩盖不了他身上那股高贵儒雅的气质。
看清太子以后,她心存侥幸,或许太子不会同她一般计较呢。
看一会后,她转身回去抄经书。
夜晚,抄完经书的姜糯糯一路小跑的回到寝室,自给自足后她上床就睡着了。
宫里的宫女都是看人下菜,她在家时就未曾有过丫鬟,在偌大的东宫也是独身一人。
她抱着哥哥雕刻的娃娃沉沉睡去。
而此时的东宫,床榻上的裴泫谨睁开了眼,却并未想传闻中说的那样温润如玉,眼底闪着狡黠,半靠在床上,眼前站着的正是白天出现在姜糯糯面前的侍卫。
裴泫谨半垂着眸子,浑身病恹恹,斜眼看他,“黎阳,如何了?”
“启禀殿下,自从殿下昏迷以后,三皇子就被禁足了,赈灾一事三皇子也并没有捞到任何好处。”
裴泫谨眼神戏谑,忽然想到这几天天天在自己床边转悠的脚步声,“那姜家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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