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世界出现穿越者,说明这个世界出现了危机,急需穿越者来拯救。陈牧坠落混乱暗域,陷身于宇宙两大巨头之间的战争中,却没有穿越者的自觉,他不想做拯救这个世界的英雄。他只想找到回家的路,回到自己深爱的女孩身边。
当一个世界出现穿越者,说明这个世界出现了危机,急需穿越者来拯救。陈牧坠落混乱暗域,陷身于宇宙两大巨头之间的战争中,却没有穿越者的自觉,他不想做拯救这个世界的英雄。他只想找到回家的路,回到自己深爱的女孩身边。
医院,皮肤科。
脸快要怼到显示屏上,上方只漏出个锃亮光头的中年男医生吭吭哧哧地说着:“你需要去做个血常规,尿常规,白带常规,肝脏功能,骨盆测量,b超,还有……”
陈牧问号脸:“大夫,我就是看个小小皮肤病,不用这么复杂吧。何况……白带?这……”
“啊,你原来是男性,男性。”医生貌似用手擦了下光亮脑门上的汗。
“什么原来?是本来就是。”陈牧有些生气了,说的好像是变性来着。
“本来,本来。”医生貌似又在擦汗。
本来也不对,应该是天生是?一直是?
别说,性别表述问题还是个哲学问题。
要不是看这医生岁数有点大,陈牧就要暴走了。
“找错了,这是怀孕检查。”光头医生这次是真的在擦汗。
“我说大夫,你不会是这医院的保安吧,临时替岗?”陈牧有点佩服自己,这时候还能保有一定的礼貌。
“保安?那不是比医生厉害得多?”医生探出脸问,有些疑惑。
医生的脸有点白,惨白,光溜溜的一个大圆脑袋,总觉得怪怪的,好像见过。
“这次找对了。我给你约个血常规,再做过敏原检测,真菌检测,性病检测,以及其他必要的检测。”医生终于把头抬了起来,眼睛从眼镜上方看过来,有些兴奋。
陈牧提醒自己冷静:“大夫,你是不是今天就我一个病人?”
“什么意思?”
“怎么就揪着我一个人狠宰。”
“狠宰?不不不,小伙子你误会了,我没有威胁你生命的意思。这都是走的正常流程。”
陈牧感觉自己快神经了,右手食指在左手背上那块像一枚硬币大的角质化的皮肤上揉磨,说:“大夫,我就是个刚毕业的穷学生,我就想来医院看看这块皮肤,让您给开个杀菌药膏之类的。”
“这些检查还是很有必要的,拿你们的话说这都是套活。你也不想想,你是怎么得的病,这可是有传染性的。”
陈牧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的。
那是一个吻。
那是一个恶心的吻。
连续几场失败的面试,沮丧麻木又有点莫名轻松的陈牧往回赶,在公交车上挤着,左手抓着车厢立柱。
作为一个普通的二本毕业生,陈牧和工作机会总是相看两相厌。
这都毕业三个多月了,到现在还是个待业青年。
虽然他也不是很着急,但总这么飘着,说出来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像所有的公交司机一样,司机师傅将公交车开得顺滑无比,像在玩贪吃蛇。
只过了一站,身边上来个职场美女。
没敢正眼看,只偷看了几眼,却在心里幻想着,像小视频一样,那同样抓着立柱的白皙小手,会一点一点上移,突然覆在自己手上。
幻想成为现实,陈牧惊叫。
职场美女也压抑得啊了一声,触电般向旁边移动,顺便向下拽了拽裙角,意图离远点。
抓着陈牧的手白倒是白,但不是白皙,而是惨白,像超市方瓶子里泡着的凤爪。
“干什么!”奋力挣脱,已经组织不了其他语言的陈牧只剩无能狂怒。
“对不起,对不起。”好大好圆的一张中年油腻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整个头部光溜溜得吓人,没有头发,没有胡子,没有眉毛,肥嘟嘟,白惨惨,像极去了毛的猪头。
这不就是搽多了粉的太监?不不不,还不如太监,至少太监还有头发眉毛。陈牧越想越恶心,早饭吃的豆脑油条上涌,硬是憋在喉咙处。
好险,差一点点就喷了。
“对不起,对不起。”猪头继续卑微道歉:“眼神不好,眼神不好。您没事吧?” “算了。你离我远点。”陈牧甩了甩左手,想把那恶心的感觉甩走。这才发现身边已经空出了一小块,车厢内别的地方倒是更拥挤了。
车厢众人看戏似的,都有点兴奋。刚才受了惊的职场美女身体后挤,满脸的庆幸,心里大概想着,这幸亏是个别样变态的变态,要不然现在吃亏的就是自己了。
“算了?那不能够啊。”猪头倒来劲了:“快看看,有没有受伤?”
这话一出,直接把陈牧整不会了。
趁着陈牧还在愣神的功夫,猪头竟然一把抓起他的手,低头一口就吻在了陈牧的左手手背上。
“我去你的!滚开!”陈牧抬脚就踹在猪头上。
车厢众人齐声叫好,职场美女拍手欢呼:“好腿,好个一库,你看都给踢闪现了。”
腿当然是好腿,闪现怕不是中了游戏的毒。
还别说,在踹中的那一刻,陈牧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猪头整个圆滚滚身体确实好像闪烁了一下。
感染事件到此结束。
猪头脸上带着大脚印垂眼低头再没了动静。
陈牧则悻悻然地在下一站匆匆下车。
确实没法再坐到站了,就算美女眼光一直流连在他身上,貌似对那条好腿有些垂涎。
按说是受害者,怎么感到羞耻的却反而是陈牧自己?
从第二天开始,被猪头吻过的左手背上的皮肤就开始变硬,突出,变黑,像填了个硬币在皮肤下面,将皮肤顶起个表面平整,边缘圆溜溜的凸包,上面竟还生成了奇怪纹路。
接着变黑表皮不断脱落,变成灰灰,归于虚无,一层接一层。
大概脱落到第九十九层,陈牧才决定看医生。
“话说,我好象没说是怎么感染的吧?”诊室里,陈牧有些回过味来,这医生说的好像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强吻的,可这么丢脸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说呢。
“咳咳,你没说吗?”医生又把脸藏在显示器后了。
“没说。”陈牧探高身子,从显示器上方盯着医生。
也许是错觉,陈牧莫名觉得医生整个身体闪烁了下。
莫非这吻毒还对眼睛有伤害?
“很明显吗。我一眼就认出你感染的是灰灰真菌,这种真菌只能通过人体体液传染。”医生端着样子,一本正经地解释。
“灰灰真菌?”生物学渣的陈牧半信半疑。
“是的吗。”医生点头。
“那为啥还要做那些检查?”
“咳咳,我不是才想起来吗。”
“……”陈牧接着问:“那会不会传染给别人?”
“只要不是直接接触就不会。”
“大夫,怎么听着像aids?”
“aids?”
“艾滋病啊!”
“艾滋病?等等,我查一下。”
“……”
“小伙子,你一定要相信我,只有这个才能治好你的病。”
光头医生将开好的处方递给陈牧,郑重得像是递给他几百亿的支票。
陈牧低头看处方,三条的波浪曲线。
不由得对这位医生有了点信心,普通人还真画不出这么顺滑的鬼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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