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还能看出来是个人吗?29(1 / 2)
这个问题有些敏感,童换没作答,折玉神色不变,她发现他脸上只有好奇,方道,“有老... ...师傅。”她能说的话不多,反而是最好的掩饰。
“原来如此,我说画得跟活的似的,想来你那师傅也是个画工奇绝的人物。”折玉将画纸拢了拢,她见他收了,就没再多留,眼睛盯着画,似乎对他不大放心,走出几步复又回来。
“贴——”她远远比量屏风,“别,懒!”
连小结巴都觉得他这伙计当的无所事事,折玉笑出了声,目送她走远,方拿着画往后院走。
院子比铺子还清净,静悄悄的,只有穿堂而过的风,折玉脸上笑容渐淡,至二门处停下时,已彻底没了表情。
“过来几个人。”他淡声道。
院内迅速落下几道影子,折玉没抬眼,依旧盯着那画,吩咐道,“去看看街上贴了布告没有,衙门有什么动静,还有——”他递出一张给其中一人,“去查查江湖上有没有画工了得的女子,出自何处,师从何门。”
“是。”影子领命而去。
入夜之后,暗影才相继归返,其实消息很早就报到了折玉这里,折玉一直没去回禀。昨天夜里付锦衾走了困,至今日晌午才歇下,折玉一直等到丑时,听说他起了,才往南屋书房去。
三更时分,屋里屋外都没掌灯,他怕这人挪个地方又睡了,听了小半天动静,在门前叫了声“阁主。”里头有人朦胧应了,才推门进去。
南屋开着半扇窗户,折玉短暂适应黑暗,借半尺青白月色,找到了坐靠在书桌前的付锦衾。桌上的书被他用脚架开了,腿搭在桌面上,一副懒倦随性的姿态。他这几日连着颠倒黑白,醒了也犯头疼,便有点儿闹性儿,身上那件织锦缎面长袍正在随风“擦地”,多金贵的东西在他这儿都不值钱。
折玉进门后便立在他身侧,直至他看向自己方道,“公子,疯子报官了,画了一沓画像贴到街头巷尾,城里铺开布告后,我们的人便寻不到周计郸的影儿了。”
双山巷陈家事件后,天机阁暗影就循着周计郸的血迹追到了城内,付锦衾的吩咐是守株待兔,周计郸既然进城,就说明他认定这里是最好的藏身之处。
周计郸是个油滑至极的主儿,抓他像抓泥鳅,得水面平平静静,没有水花方好下手。这次难得这人主动往瓮里跳,原本以为能省些力气,结果官府告示一出,直接炸起千层浪,周计郸也跟着见首不见尾的没了。
付锦衾没听懂似的皱眉,一个握了十年刀的人去报官,她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个捕快?
这么一闹,再傻的兔子都得跳墙!
月光之下交握在身前的手,缓慢转动着拇指,良久方道,“找几个人跟郑路扬。”
周计郸是被郑路扬打伤的,他们要寻他,郑路扬更要寻他。既然乐安城让疯子一个人折腾热闹了,周计郸必不会再出来,他们就顺藤摸瓜,等这两个人两败俱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