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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会需要你加一次班,做个手术。”
手机频繁响起的各种电话短信让简繁难得地皱了皱眉。
就连南西大学的校长也连着给他打了两个电话。
就在他照常去学校,窃窃私语声背后的指指点点,实验室里学生的小心翼翼。
简繁平静的生活已经被严重的干扰了。
简繁在实验室待到六点,准时下班,却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趟律师事务所。
用律师事务所的电话,简繁再次打给了周小丽。
听到简繁的声音,女人第一时间就想挂电话。
“你不用挂电话,周小丽,我给你两天做手术的时间,请你好好抓住机会。”
“简医生……你是不是知道了?”女人的声音压着哭腔。
“知道你家人许诺只要抹黑我,就会花钱为你做手术?”简繁靠在吧台上,眉目低垂,被西装裤包裹的双腿随意的交叠着,修长又笔直。
“……对不起,简医生你应该骂我的,你应该骂我的……”
“周小丽我不会安慰你更不会骂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浪费了这样的机会。”
“为什么……”周小丽彻底的哭了出来。
“为什么呢,可能是我并不喜欢输?”
解决了这些事,回到家时简繁还绕远了一圈买了几斤虾和蛤蜊。
简汤圆好像只要进食够多,精神头就越好。
简繁想着在把它送回大海时尽量让它吃得更好一些。
关了手机,又难得的清闲,简繁不止喂了简汤圆虾和蛤蜊,还陪它看了一会儿电视吃完一大盘子葡萄,他这才起身去洗澡。
丝毫也不知道,门关上的刹那间,章鱼的腕足在鱼缸里蠕动得多急切。
像是按捺不住本能,却又努力压制着。
临睡前,简繁发现天空乌云密布,起了风,夜里大概是要下雨了。
凌晨一点多,乌云沉甸甸地挂在天空,像随时要跌落一般。
有刺眼的闪电撕开黑夜的瞬间,紧闭的卧室门推开了一条缝,然后又缓缓地合上。
大热天,睡梦中的男人依然只盖着薄被,白皙细长的小腿露在被子外面,薄薄的皮肉包裹着青色的血管,仿佛只要稍微一用力缠绕就能被轻易染上颜色。
流动的阴影从床底爬上了床尾,这次,黑暗中的猎手足够有耐心。
它不再像上次那样绕过,而是一点点从露在外的漂亮脚趾朝上爬。
脚趾是敏感的地方,当湿润冰凉刚一触及时,脚趾头就不安地动了动。
猎手在黑夜中又蛰伏了许久,等到着睡梦中的人适应低温后,它开始沿着脚趾一点点地朝上爬。
蠕动时,八根腕足上无数的粉嫩吸盘微张,瞬间黏住肌肤后收紧,蠕动着一点点向上爬去,每一次的吸附都像是羽毛轻轻刮过每一寸肌肤。
冰凉粘腻紧紧贴着薄薄的肌肤,所过之处有透明又稀薄的粘液一点点从腿上滑落。
直到黑影爬到了膝盖上方,被薄被挡住了去路。
一根完好的腕足朝薄被下方探去时,睡梦中的男人踢了踢腿,像是想要甩掉让他不适的冰凉。
刚爬上小腿的阴影不再动了,八根腕足乖乖地停在原地,只是那一双蓝幽幽的眼睛一直盯着简繁的方向,泛着奇异得像是兴奋又激动的光亮。
直到男人的呼吸开始变得缓慢悠长。
那扭动的阴影又开始向上蔓延。
薄薄的空调被下有起伏蠕动,扭曲移动,宛如一条爬行的怪兽正在慢慢逼近最脆弱的地方。
而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丝毫也不知道自己正在被觊觎被进攻,他神情安静正在做着梦。
直到越往上,肌肤越敏感,男人被惊扰眉头细细地皱了起来,为了不惊动沉睡中的男人,兴奋焦躁的八根腕足几乎只是前进一点就要被迫停下来。
为了即将得到的美味,它们展现了惊人的忍耐力。
薄被被拱得微拢,逶迤爬行时,一根张开又收缩的腕足吸附住了某处。
十多个柔软又滑嫩的吸盘摩擦而过时,像被一张张小嘴包裹,瞬间惊醒了沉睡的脆弱。
安静的房间里陡然响起了一声微不可查的声音。
从鼻腔溢出的微弱声音,低哑又磁性,像羽毛刮过的细密痒意如火柴直蹿大脑,瞬间点燃了压抑的兴奋,蛰伏的疯狂。
顷刻间所有的腕足都齐齐涌了过去。
一根根冰凉的粘腻缠绕着,腕足上无数吸盘张开包裹,又急速收缩。
像情人最柔软的唇张开口腔紧紧咬住又放开,上下摩擦又快速滑动。
腕足分泌的透明粘液是最好的帮手。
它们挂在上面和其他液体混在一起,又一点点地拉长滚落下去。
“唔……”男人受不住地微张薄唇,难耐地半曲起腿,就连脖颈都拉长扬了扬,像是想要躲避那如跗骨之蛆的酥麻。
可是难耐的微弱声音只是让薄被起伏的愈加快速,蛰伏在黑暗中的兽再也控制不住本能。
第22章
起伏的薄被下,不被看见的阴影里,诱人的隐秘中,章鱼的八根腕足分泌了越来越多的透明粘液,随着它吸盘的吸附刮擦,缠绕包裹而挂在上面,随着摇动而晃荡。
有的滚落下去时,拉到了极致变成了透明的丝线,织成了一张细密的网将男人的脆弱包裹。
睡梦中的男人胸膛微快起伏着,他眉间隐忍的不是痛苦而是细微的愉悦,让人恨不得一层层将包裹他的禁欲拨开,碾碎他的理智让他破碎地起伏,感受他隐忍到极致的颤抖。
简繁好似做了一场梦,那是男人都会做的梦。
只是梦里的主角却并不是一个人,而是粗壮巨大的触手。
他被束缚得挣扎不开,就在他努力朝后退去时有东西伸进了衣服里。
冰凉粘腻,头皮发麻的不适让他浑身紧绷。
然后无数挂着粘液的触手朝他涌来,它们像蛇一样缠绕住他,大大张开的吸盘咬住他反复滑动摩擦。
本能的厌恶让他想跑,可是腿却被缠住。
然后思维像是断片了,那恶心的触手变成了一个好看的男人。
潮念上头,他抓住男人的手臂,反剪着对方的双手,死死地摁住了对方的腰……
紧致的湿腻像烟花一般在夜空中炸开。
喉结急速滚动间,简繁瞬间曲腿弓起了身子。
一阵阵让人头脑发昏的余韵里,简繁抬着头扬起的下巴弧度分明,微阖的眼尾都好似染上了潮红。
而那盘亘隐秘处的章鱼,像是被惊醒了,它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爬入两腿之间,然后悄无声息地从空处朝床尾爬去。
就在阴影爬到了床尾时,简繁终于从余韵中恢复了清醒。
曲起的双腿放下,他坐起身打开灯,长臂一伸掀开了滑落到腹部的薄被。
小夜灯晕染的昏黄光线里果然看到了迷乱的一幕,想到刚才诡异到不可名状的梦,简繁抬手盖住了眼。
长期禁欲的一个成年人做那样的梦很正常。
可是梦里为什么是……白色的章鱼?
那模样和长大的铁板烧太像了!
“……”
此刻的简教授很无语,羞耻心让他盖着眼没有动。
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门被推开了一丝极小的缝隙。
然后又悄无声息的合上。
直到好一会儿之后,简繁起身,换好床单。
去洗手间时发现自己的门没有锁。
他愣了愣,下意识地朝鱼缸看去。
只见铁板烧像吃饱喝足了一般瘫软着腕足飘在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