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嚣张跋扈的草包太子(9)(1 / 2)

  章国老目光慈爱:“殿下长大了,娘娘若是能看见,定然也会欣喜的。”

  他虽然不常出门,但同在长安城,他见到沈明恒的机会还是挺多的。上一次是在除夕宴,距今不过三月,但他不知为何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也许是因为沈明恒的变化实在太大了,昔日的散漫化作沉稳,像是经过了漫长光阴的打磨,而非三个月能够发生的脱胎换骨。

  沈明恒浅浅一笑:“还得多谢外祖的栽培。”

  章振自然不会相信这种场面话,他拿出沈明恒让人送的信,展开推向他,抬眼问道:“不知殿下何意?”

  信纸上墨迹斑驳,仍能看见其中零星几个字体,像是人名,随意地书列其上,而章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章振的目光在纸上停了片刻,那字写得极好,铁画银钩,游云惊龙,这样的笔墨风骨非常人能有,以至于他看到字的那一瞬,便知道再怎么警惕沈明恒也不为过。

  “意思是,”沈明恒微微笑了笑:“外祖,毕竟十六年,孤能知道很多事。”

  那纸上的人名是这次科举向章家行贿的人。

  沈明恒是主考官,但决定权却在章惟德手上,连这个主考官的位子都是章家经过博弈后抢来安在沈明恒头上的。

  科举舞弊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们敢有恃无恐,无非是仗着其他人拿不出证据,可章振不敢保证沈明恒手里没有证据。

  章振定定地看了沈明恒一眼:“竟连我也小看了你。”

  他忽然有些分不清,他所以为的沈明恒露出的破绽,究竟是这人的疏忽,还是有意为之?他恍然意识到,他好像也成了沈明恒计划中的一环,沈明恒已经精准地预设了他的下一步,可他却连沈明恒的目的都看不清。

  这很危险。

  通常这样的敌人,他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

  “你想要什么?”章振问。

  沈明恒敛了笑意,“孤想当皇帝,却不想当没有实权的皇帝。外祖,只要章家谨记为臣之道,我们可以是一条船上的人。”

  章振笑了笑:“殿下能有今日,全倚仗我章家,如今飞鸟未尽,良弓就要先藏了吗?”

  “少来。”沈明恒不客气地说:“你们存了什么心思,你们自己清楚,孤身边全是你们的人,怕是孤登基之后,朝臣也只认章家,不认孤。”

  这话说得极为大胆,而且极不讲武德。官场中讲话向来讲究文婉而讽,章振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言论,一时不知怎么反驳。

  他顿了顿,又重复问了一遍:“所以,殿下,你想要什么呢?”

  颇有几分坦然,一幅“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装了”的不以为意。

  “你有这么多班底,孤没有,这不公平。”沈明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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