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嚣张跋扈的草包太子(6)10(2 / 2)
章惟德颇觉头疼,这两千两黄金虽多,但堆起来也就那样,以沈明恒不知民生疾苦的目光,定然是瞧不起连个屋子都堆不满的金色砖头的。
“殿下,其实这……”
“舅舅,别跟孤说不值得或是金屋住起来不舒服这种话,孤可以不住,但孤一定要有。”他微微抬头,神色傲慢:“孤只是要些金子罢了,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
他一副自己已经牺牲很大的样子,末了迟疑片刻,“不过,天上的星星……”
神情跃跃欲试。
“殿下放心,臣这就为殿下凑钱。”章惟德吓了一跳,不敢让沈明恒细想,唯恐下一秒沈明恒又要个摘星阁。他神色一凛,大义凛然:“这钱虽不是小数目,但殿下想要,臣自然无论如何会为殿下凑齐。”
“不过……殿下,恕臣无能,便是倾家荡产,章家只能拿出一千两了,再多也拿不出来了。”章惟德面色有几分哀戚,像寻常人家为生计发愁的当家人。
他倒没尝试说一千两都拿不出来,以他对沈明恒的了解,且不说沈明恒不会信,便是信了,只要没达到目的一定会纠缠不休。
沈明恒满意了,他又看向傅尚书,不客气地问:“尚书大人你呢?给是不给?”
“臣……愿为殿下效力。”傅尚书不想给,可他看着章惟德暗示的眼神,最终还是妥协。
罢罢罢,谁叫傅良冲动,惹到了这个煞星。
“嗯?你这什么表情?你不愿意?”沈明恒突然翻脸,重重地踹倒桌椅,傅高业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只觉得沈明恒果然比传言中还要喜怒无常。
沈明恒余怒未消,他看向章惟德:“舅舅,孤早说傅尚书狼子野心,他有钱却不肯给孤,那他拿这么多钱做什么?造反吗?”
这逻辑蛮不讲理,傅高业却不敢应,他深深躬身,故作惶恐:“臣不敢。”
“你连造反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
沈明恒冷笑一声,开始翻记仇的小账本:“去年有一次孤出宫,傅良见到孤居然没有跪地行礼,还有前年,你们下请柬邀孤去参加尚书你的寿宴,结果你居然穿了红色?真是岂有此理,长安城内谁不知孤偏爱红衣?你分明是在恶心孤!”
“这些旧事暂且不提,孤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但今早大明殿上,你居然敢瞪孤!孤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你竟还买凶刺杀?”
太子殿下情绪激动,仿佛下一刻就要提剑杀上傅家。
傅尚书听得头昏脑涨、瞠目结舌,一时不知道先要否认哪个,“不、不是……”
除开大典,面圣尚且不需要行跪拜大礼,你算哪根葱?再者说了,他的寿宴,按理来说该是沈明恒自觉避嫌吧?再再者说,今天早上他什么时候瞪沈明恒了?他分明都不曾予这人半分眼神!
沈明恒的剑被他扔在了山林间,他摸了摸身上,没有找到别的武器,于是又看向章惟德,“舅舅,他说刺杀是误会你就信?即便真是傅良自作主张,周时誉这时候死了,傻子都会觉得是孤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