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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嘛呢?”季司音问。
“刚下课,打算和同学他们去放风筝。”
季司音朝二人耸肩,脸上写着:你们看,我都说了她在南城。
阮雾笑着:“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是想我了吗?”
一整个三月,回南天席卷这座城,人在阴冷潮湿的环境里待久了,好像大脑也黏腻成浆糊,周转不开。
可她一句“想我了吗”,即便不是对他说的——
那句软而绵的嗓音仿佛侵蚀他的皮肉,融入他的骨血中,紧抓着他混沌的大脑。人在不清醒的时候会冒出些奇怪的念头。
后来阮雾告诉陈疆册,人在不清醒状态下做的事,统称为浪漫。
而当时陈疆册脑海里想的是,他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低头的。
四个小时的高速都跑了。
再开两个小时的车,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