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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不能免俗地要问上一句,“我是不是变了不少?”
少年时的她内向怯懦,凡事都不算突出,可现在却因为生活被迫打磨自己,变成了外人眼中开朗外向,干脆利落的“渚姐”。凡事都是第一个站出来,已经从工作职责变为了本能。
若是换做别的高中同学来评价,估计会忍不住感叹一句,“李渚都变成这样了,真是不得了啊。”
可是听到她这些话的程璐却没有开口。
他的沉默让李渚多少有些不自在,可她毕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不敢仔细打量他的小女孩了,喝了一口手中冰凉的拿铁,又笑着问起他的境况,“听杨钧他们说,你现在在大学当老师,哪个学校啊?教什么?”
“长林师范大学人文学院,教金融。”他说了一个在本地很有名的院校,确实不是李渚要驻点办卡的那所大学,不过巧的是同在大学城,只有一墙之隔。
李渚有些恍然,“对了,你当时和我学的是同一个专业。”
只可惜两人当初念的并不是同一所大学,虽然同在长林市,但一南一北的距离让他们在考上大学之初便很少相见,后来更是因为戴戴与谢信然分手,他们两个也没了联系。
李渚还记得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她和室友正要去附近的公园看郁金香,但寝室的门还没迈出去,戴戴的电话就拨了进来,对方语气冷静地说着自己和谢信然分手的事,不同于之前多次玩闹般的分分合合,这一次戴戴连哭都没哭,似乎是真的狠下心了。
李渚隔着电话问了一句,“你真的想好了?”
那时的他们都还年轻,面对感情之事就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说“不玩了”就放弃,连“分手”这样的话都能成日挂在嘴边,偏偏戴戴和谢信然都不是好脾气软性子,一次两次便罢了,说多了,谁都不肯先低头,便也当真了。
他们甚至都没有当面对峙,不过是电话里的几句争吵,之后便默契的再也没有联系过彼此。
真心想分开的人,又怎么会给对方挽留的机会?
那时的李渚早已看腻了这两人的分分合合,只觉得他们就像不懂事的孩子,但在听到戴戴说了那句“我真的想好了”时,她的心却猛地一沉,竟比当事人还要慌张几分。
那一日她踏出了学校的大门,却没有去看那盛放的郁金香,而是站到了财经大学的门外,一南一北的距离,让她足足坐了 33 站公交车。这里是程璐的大学,她却是第一次独自前来,校门内外学生来来往往,无人会留意同样是大学生模样的她,也无人能探知她止步不前的踌躇……
往事似乎历历在目,但现在再提起戴戴分手时的事,就不得不提与此同时诞生的那个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