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做鸭的爹,上学的... 90(1 / 2)

“午夜黑钻唐培里侬——”

“今晚为铃木小姐干杯!”

铃木大小姐出手豪爽得不讲道理,店里最贵的香槟塔价值200万元,抵得上一个普通人大半年的工资。

被命名为‘午夜黑钻唐培里侬’的超豪华香槟塔,很快由侍应生们准备得当,连堆放的杯子用的都是特制鎏杯,从杯型到色泽非同一般的闪耀,足足堆了五层。

一瓶一瓶的香槟瓶子打开,倒在塔顶,海浪一样一层一层地涌下来,在灯光的折射下,如同金色的喷泉。

“感谢铃木小姐惠顾,venve因您蓬荜生辉!”

一群打扮花哨的男公关们聚在一起,齐刷刷地说着台词,甚至为铃木园子送上了一顶豪华的水钻皇冠。

接着开始扭动身体,唱着有节律的歌词:“今晚随性喝,随心玩,给honey你爱的打call要开始了哦……”

——给贵宾的特色服务,香槟call!

这段忘乎所以的尬舞把五条悟看笑了,源柊月的脑袋刚抬起来,又在人声沸腾中迅速地埋回掌心。

如果换做平时,他大概率已经兴致冲冲地混进男公关堆,跟着载歌载舞地跳来,但目前显然是没有这样的心情。……毕竟、这里可是两台重量级的atm!

等他重新抬起脸时,香槟call结束了,他也恢复了镇静自若的模样。

没有任何困难能打到他,没问题,区区三个债主,根本没什么大不……

恰好,这桌的女客人去完洗手间回来,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五条悟和铃木园子,道:“请问……?”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hostclub的女客人,一般是经济独立的事业女性,性格较为强势,这样的人在和牛郎约会时怎么可能忍受和别的客人拼桌,趁此时机,顺理成章地提出单开一桌,然后溜……

伏黑甚尔举起酒杯,对着她稍微晃了晃,轻轻喊了句“darling”,勾唇一笑,连嘴角的伤疤都是那么无可比拟的性.感。

他在女客人耳边低语几句,女人红了脸,慌里慌张地说:“碰到了就是缘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一起喝吧。”

然后,两人旁若无人地有说有笑,亲密耳语。

源柊月如鲠在喉:“……”

这位大哥在干什么?

不难看出,伏黑甚尔讨厌他,也莫名地反感五条悟,却出于某种恶趣味把他们留下了,似乎是觉得观赏他的窘迫样子十分有趣。

五条悟没意见,解开白西服的扣子,往后一撩,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而铃木园子放下名贵的手提包,坐到源柊月身边。她平时不怎么来这种场所,也不认识魅力四射的甚尔君,但这家东京最豪华的club被铃木集团收购了,出于好奇,她来过那么一两回,从没想过能在这里遇到源君。

她问:“源君……最近在做什么?”

源柊月有点累。唉,在做鸭,行不行?放过可怜的牛郎吧。

“在上学。”他说。

铃木园子:“这位五条君,是你的同学吗?”

源柊月:“对,我们是同期生。”

五条悟给自己开脱:“我今晚是来找源同学玩的哦。”

源柊月:“。”

决定做牛郎的时候他最积极,现在又开始撇清关系!

但这俩人都是他的债主,忍。

五条悟反客为主:“铃木小姐,是怎么和源同学认识的?”

铃木园子羞涩道:“之前,我的钱包被不良抢走了,是源同学帮我拿了回来。”

五条悟盯着源柊月:“哦~英·雄·救·美啊,没想到源同学还有那么勇敢的一面。”

源柊月:“…………”

又被阴阳,怒了,继续忍!

“源君很善良,也足够勇敢。”

铃木园子没听出五条悟话里的阴阳怪气,接着转向源柊月,问题依旧很委婉:“源君……是外面朋友介绍你来这里的吗?”

源柊月很想说是老师指派他来的,但铃木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他的悲惨人设,咒术师背景什么的一概不知,他在“就地坦白‘是因为特殊任务才来’”和“隐忍不发‘继续维持可怜身份’”徘徊了几秒钟,选择放弃尊严。

今晚早就没什么尊严可言了,不如用最省力的方式解决问题。

“……园子。”

源柊月沉默几秒,避而不答,突然露出一个略带哀伤的笑容,“我太怕寂寞了。”

不明所以的一句话,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表达什么,但反正铃木园子会自行解读,为他的悲惨人设添油加醋。

他很擅长把握这种‘有悲惨往事的忧郁美少年’感,惨淡的一笑,如同凋零的樱花追逐流水,好像要碎了,在座的两位女性均轻轻一怔,面露关心。

然而,铃木园子好像也不怎么按常理出牌。

她仔细思索了下:“意思是……一个人在家里怕黑么?”

源柊月:“…………”

大小姐,你完全不长恋爱神经的是吗?

“对。”没关系,但他什么离奇的设定都能接,下一句便是,“我小的时候,做错事,经常被关禁闭,房间里没有一丝光,只有铺天盖地的漆黑,在这样的环境中待久了,经常会觉得自己正在被黑暗吃掉,好像有什么东西一口一口地啃噬我,有的时候怀疑自己的四肢和躯体是不是已经不存在了……”

“禁闭室只有三四平方米,没有榻榻米,睡在地板上,地板是冰凉的,冰凉也是好的,有触感和温感就是好事,起码能让人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他绘声绘色地编着被关禁闭的体悟,两名女性皱着眉,表情明明白白写着‘怎么会这样好心疼你’。

伏黑甚尔面露不屑,然而那描述,却勾起了一些令他反胃的记忆,放在卡座靠背上的手掌紧紧扣着皮料,几乎要把那一层真皮撕破。

女人注意到他脸色难看,问:“甚尔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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