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但有时候也会想他78(1 / 2)

车里,去医院路上,张夫人问开车的王叔,“有没有查到?”

王叔说:“物业不肯提供任何监控,多半是贺年打过招呼。”

“怪不得堂而皇之把人安顿在这里!敢情什么都安排好了!”

张夫人想到刚刚就差一点知道那是谁了,她迫切想确认是不是秦棠,另一方面又怕真是秦棠。

就差一点,哪知道秦家张徵月进了医院,秦学不在桉城,又出差了。

王叔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万一不是……”

“呵,如果是别的女人,他有什么好藏的,都在外面买房子金屋藏娇了。”

张夫人眉头紧皱,心力交瘁,赶到医院时,张徵月已经没事了,躺在病床上休息,医生还在做其他检查,跟她说注意事项。

了解情况得知张徵月回去之后没过多久发现有轻微出血,第一时间联系秦父,却没能联系上,秦家司机家里有事请假了,还是佣人叫车送张徵月来的医院。

得知张徵月没有危险,张夫人放心下来,问她:“你怀孕这么久,秦学就没好好陪你?”

“他最近事挺多的,我就没让他陪。”

“那司机呢?家里司机又去哪了?”

“刚好今天请假有事。”

张夫人说:“你回来家里住,我安排人照顾你。”

张徵月推脱,“妈,不麻烦了。”

“什么不了,月份越来越大,万一又发生像今晚的事怎么办?”

“其实老秦让秦棠在家照顾我的,谁知道他和秦棠吵架,把秦棠气走了,不然也不会像今晚这样……”

张夫人直接说:“你带着秦棠一块回张家住。”

……

秦棠可以说一夜没睡好,不是和张贺年做,而是心惊胆战的,没有睡意,张贺年怎么哄都哄不好,他一大早接了电话有事得出去,还是陪她吃了早餐,送她回程安宁那才准备走。

自从昨晚张夫人再次突然袭击后,秦棠心里只剩下害怕了,她没心情,张贺年没再强迫她,毕竟那事,得彼此投入才尽致。

何况他不是真禽兽,什么时候都能拉着她做。

到了程安宁公寓楼下,张贺年和她简单说了几句,还是让她别太担心。

秦棠乖巧点头,听是听进去了,和她的不安害怕不冲突。

张贺年看她这样,心里想的是继续拖下去,对她没好处,而且搞不好会打退堂鼓。

好不容易才逼她看清楚内心和他在一起,不能再让她逃避躲开了。

他的工作有其他安排,不能和她说,也不能随时联系她,他只能尽快处理完,然后认真考虑和她的事。

晚上,秦棠上班,刚到医院接到张徵月的电话,张徵月说:“秦棠,你在医院吗?我在鼎华医院住院,你能过。”

秦棠去到医院后才知道张徵月做完有点轻微出血进了医院观察,还好没有大碍,秦棠虽然不清楚张徵月肚子里那孩子到底是谁的,但毕竟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她没那么冷血希望孩子出事。

“那阿姨您好好休息,我要上班了。”

说完,秦棠准备离开。

张徵月忽然拉住她的手,说:“我现在身体情况你也知道,做什么都不方便,年纪大了,高龄产妇不容易,我妈心疼我,叫我回去养身体,你爸爸又不在,你陪我回张家住吧。”

秦棠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也要么?”

按理说,张徵月回张家养身子再正常不过,怀孕了,还是高龄,需要人照顾说得过去,可为什么还要带她一块回去?

听张徵月那语气,一定要她一块去张家……

“是啊,有你在,我才放心,你不愿意回家里祝,阿姨不逼你,你一直住在你朋友那也不是事,干脆和我一块去张家吧,就住几个月,等我生完孩子了,到时候就不用你帮忙了。”

秦棠迟疑,“什么时候?”

“我出院就回去了,张家那边会安排好,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安排张家的司机帮你一块搬行李。”

张徵月的意思是,必须搬进去。

秦棠觉得后背升起一阵寒意,不知道是她想多了还是凑巧的,偏偏是这个节骨眼。

秦棠说不出完整一句话,声音发哑,说了声好。

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张夫人把她安排到眼皮底下,或许是想盯着她,是不是说明张夫人对她和张贺年的事早就知晓了。

秦棠一晚上不在状态,可以说是心惊胆战、浑浑噩噩的。

张贺年有工作,联系不上他,他走之前还给她发了微信,让她有事找方维。

住进张家,怕是方维也没有什么办法吧。

何况张徵月那是通知的态度,不是好声好气征询她意见的口吻。

很快张徵月出院那天,秦棠的行李被张家的人从程安宁那取回是张家安排的。

秦棠说:“嗯,应该是张家的人。”

“怎么回事?”

“张夫人好像察觉到我和张贺年的事了,让我跟张徵月搬回去住。”

“这是要盯着你的意思?”

“应该是。”

“那张贺年呢?他知不知道?”

“他有工作。”

“那你今天就搬进去?”

“嗯。”

程安宁安抚她:“也许没那么严重,你别自己吓唬自己。”

这要真闹开了,没这么平静。

秦棠也希望不是她自己吓唬自己,但她有种直觉,她和张贺年的事瞒不了太久,除非她现在就和张贺年断个干净,然后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也许张家人还能粉饰太平。

可是很难。

很快搬进了张家,秦棠的房间就在张徵月隔壁,房间挺宽敞的,这也是她第一次住进张家,什么都是陌生的,可什么又都是熟悉的,因为这里是张贺年生活过的地方。

秦棠不知道张贺年的房间住在哪里,也不敢随便问,张家处处都是眼线,她仿佛之置身在一个充满监控的地方,没有隐私。

压抑,沉闷。

像是梅雨过后出太阳的那几天。

呼吸都困难。

搬进张家第一天,秦棠失眠了个彻底。

张夫人倒是心情愉悦,在秦棠下班回来经过时,招来秦棠,拿出平板翻出好几张照片问她:“秦棠你看看,帮阿姨看看觉得哪个女孩子会是贺年喜欢的类型?”

平板上的女孩子一看就是家世不菲人家的千金,无一不例外得漂亮,有涵养,拍照的地方都是学校,学院氛围浓重,有背景有学历,模样又出色,不管哪一个条件都很衬张贺年。

秦棠的心往下坠了坠,说:“我不太懂小舅的喜好。”

她确实不了解张贺年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没听张贺年亲口说过。

不过男人都是一样的吧,喜欢漂亮的,或者人前端庄大方,人后在床上能放得开。

要不然纯欲风怎么会盛行。

张徵月在一旁搭话:“男人肯定喜欢漂亮的,不用说,贺年也不例外。”

张夫人翻到一张照片,介绍起照片上的女孩子,出身名门,祖上很有渊源,可以追溯到汉代了,在国外留学读博,马上回国了,样貌和秦棠有几分神似,张夫人说:“这个女孩我觉得很不错,我和她妈妈是大学同学,她前不久刚回来,人我见过,是个好孩子,各方面都不错。”

意思是,张夫人很喜欢,打算介绍给张贺年的。

听张夫人的语气,多少有点势在必得。

秦棠没说什么,她话本就少,见没自己的事了,她就回房间洗澡休息,刚下夜班,身体很累,住进张家后,心更累。

张家哪儿都有佣人,她不喜欢到处走,没事就在房间里躲着,只有这里一小块地方暂时带给她小小的宁静。

而这段时间,张贺年出任务去了一直没消息。

秦棠表示明白理解,只是有时候也会想他那么一下。

……

一直到八月底,秦棠开始跟着上级医生做了好几台手术,她做的都是边角料的活,不过能进手术室已经很好了,她很想多学点,快点能够独当一面。

在中秋前前几天,秦棠去了疗养院看望母亲,母亲还是很冷淡,不和她说话,坐在一旁安静画画。

画布上的内容很乱,潦草,看不出来要画什么。

“过几天中秋节,妈妈你别吃那么多月饼,会上火,吃月饼时可以多喝点茶,解腻。”

每年节假日有空的话秦棠就会来,除了去年去北城那几个月。

“我买了颜料过。”

秦棠自顾自和母亲说话,母亲偶尔会理她一下,大部分时间是不会理她的,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虽然早就习惯了,心底还是难受的。

母亲的手背沾上了颜料,秦棠拿来纸巾,先征询母亲的意见:“妈妈,你手背脏了,我帮你擦一下好不好?”

母亲没有反应,秦棠试着伸手去擦,母亲有了反应,瞥了她一眼,突然开口,“不是让你不要来了。”

秦棠擦完后,才说:“不要,我就要来。”

声音闷闷地,带了点小孩子的执拗。

跟当年母亲强制她学画画时候一样,她坐不住,不肯学,一坐在画架前,她就委屈嘟着嘴巴,开始掉眼泪,母亲不会纵容她,反而要求更严格命令她画好了才能下来。

她一边掉眼泪一边画。

秦棠想起来以前的事,很想回到以前,她肯定乖乖听话。

“妈妈,我好想你……”

秦棠蹲在一旁抬头看着她,“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是我就你一个妈妈,我只能自私一点,你不想见我,我也要来。”

“你被谁欺负了?”

母亲平时不怎么说话,声音很紧,语气很冷,没有感情,突然冷不丁的看着她,问了一句。

秦棠反应了好几秒才说:“没有。”

“没用。”

“被欺负了只会躲我这里,有什么用?”

秦棠垂了垂眸,视线有些模糊,“对不起。”

……

秦棠忘了自己怎么回到的市区,茫然到处乱逛,不知道去哪里。

川流不息的街头,秦棠站在路口,抬头看到对面商场大屏幕上滚动的广告,是叶瑾心拍的,她是女主角。

之前听说过,叶瑾心做自媒体,网上有不少粉丝,现在进娱乐圈了?

天都暗了,秦棠心想要回张家了,结果路上碰到了温聿风。

温聿风的车子响了一会,停在路边,那儿不能停车,秦棠看到温聿风看她,那意思是要她上车。

秦棠犹豫几秒,以为温聿风要找她聊他外婆的情况,就上了车。

车子缓缓行驶在路上,温聿风问她:“怎么一个人逛街?”

“没,随便逛逛。”

“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很明显吗?”

“你不会掩饰情绪。”温聿风的眼睛也挺毒辣的,“我大你挺多的,你年纪小,刚出社会,有心事藏不住。藏住了,我也能看穿。”

秦棠:“……有点可怕。”

温聿风笑声清朗,不逗她玩了,说:“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有麻烦。”

“那你等会去哪里,我送你。”

“张家。”

“好。”

秦棠礼貌出声:“谢谢。”

“不客气,顺手的事。”

温聿风的外婆已经出院了,保守治疗,隔段时间会回来复诊,他们在医院见面的次数也没几次。

至于什么合作的事,更没有下文。

“贺年前不久找过我。”

秦棠:“嗯?”

“按照辈分,你应该喊他小舅的对吗?”

她点头。

“他跟我说,让我找别人相亲,别找你。你不会和我相亲,让我回绝张伯母。”

温聿风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说明他和张贺年关系还可以。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也算一条战线上的,我不想相亲,迫于长辈的面子,不好拂了,小秦医生,你不用有压力,以后见到就当是正常的朋友相处。”

秦棠紧张抓着安全带,嗯了一声。

很快到张家,温聿风送她回来后很快就走了,恰好被佣人看见,进屋就被张夫人问了。 车里,去医院路上,张夫人问开车的王叔,“有没有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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