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有清官(1 / 1)
“咯咯咯!”程卉看见柳磬笙那么认真地问谁记得她胳膊伸过来想做什么,一下子忘掉了被冤枉的愤怒,笑起来。笑完,自言自语地说:“这个人!自己想干什么都忘了,还去问别人,也不是什么聪明人。问我,我就知道是把手伸过来给我抓的。”柳磬笙对她说:“不是的。是有个特别美好的什么,我才会伸手的。”说完,又去问何彬彬的同学:“记得吗?你们!”何彬彬的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仅被她问得莫名其妙,而且气都要气炸了:“你的事情,应该是你自己记得,怎么来问我们!”“那是你想抓的,而且是特别美好的!应该早点告诉我们,我们才好来帮你一起伸手抓!”“到底是什么?在哪里?”“快说!”“快想!”
柳磬笙看看,觉得那个“特别美好的什么”是没指望了,无奈,只好说:“好吧,这件事我自己想。那你们,还记得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吗?从头到尾讲一下好吗?我记不清了。”
……
这应该不是个难题。但是不知为什么大家觉得是个难题,一时答不上来。柳磬笙很有些着恼地问:“这些事,都是你们自己做的。你们人多,每个人的事都要我记,我才记不清的,但你们每个人刚才做了什么,你们自己记不清吗?”
“呵呵,呵呵!”姚刚笑起来,“都记不清了,还要给人“定罪”!还“铁证”!”
一个五班的女生说:“谁不记得!我就记得!”姚刚问:“你记得什么?”女孩怔了怔,忽然不说话了。姚刚笑了:“我这个一直站在这儿看的都没弄得清她们怎么了,你这个才来的,来得那么迟,迟得那一个都哭了,还说比我清楚,你也太可以了。”
姚刚的话音一落,同学们纷纷低语:“你记得吗?”“不知道。”“我是来帮何彬彬的,怎么好叫我说我干了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干了什么!”“我知道我干了什么,我是来看热闹的。”“我不知道我干什么,我就是看见大家全跑出来了,以为教室里不能呆了,就跟着一起来了。”“我也不晓得,她怎么好问我们的,我们哪里知道。”“是她们跳舞的吵架,我们不知道。”“是跳舞的打架,我们没看懂。”……
突然之间,四野静悄悄地,只有知了在柳梢上大着嗓门叫:“知了!知了!知了!”似乎在嘲笑这一群糊涂的人类,不如它站得高,看得清。
沉默。孩子们沉默了一会儿,不知谁说了一句:“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孩子们默认了这是一个良言,默默地,纷纷散去了,留下三个女孩。程卉和柳磬笙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程卉问:“怎么办?”柳磬笙想了想,咬了咬牙,拉下脸来,说:“你站在这儿不要动,我去道歉。……你不会道歉,会坏事,不要乱动。”太瞧不起人了!程卉听了,肺都要气炸了。她跺着脚,叫:“我不会道歉?我长这么大了,不会道歉?我去!你站在这儿,不要动!”说完,她跑到何彬彬面前,突然顿住了,一时间,真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她知道自己肯定哪儿不对,但是刚才那一大串事,记都有点记不清了。何彬彬,是为什么哭的?自己一无所知,怎么道歉?她站着,停了一下,转过头问柳磬笙:“该怎么说?”柳磬笙不满:“你不是会道歉的吗?”程卉委屈地说:“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好哭的!”
柳磬笙笑了。她走过来,说:“还是要我来呀!”她走到程卉旁边,问程卉:“要说什么?”程卉气得跳起来:“你不是说你会道歉的吗!”柳磬笙很老实地说:“我没打她,不用道歉吧!”程卉高兴了,笑起来,说:“我也没打她,不用道歉。”柳磬笙却又说:“但是她哭了,总应该说什么。我没话说。我不是很了解她的。我才来——自己班还没进去,就在外面忙,忙到现在,都记不得自己忙了些什么。”程卉怜悯地看了看柳磬笙,说:“你真惨,我还记得我忙了些什么……”柳磬笙听了,来了神:“终于有个记得的了!你忙了什么?我听听。”程卉没好气地答:“能有什么!忙了一大转,就是忙了站到这儿被冤枉!还好有一个清官出来了,把他们的“铁证”翻掉了。”柳磬笙舒了口气,说:“你真惨。不过也蛮走运的。清官呢?让他来!这儿,”她说到这儿,指了指何彬彬,说:“还有一个要清官理清的大事。”程卉的脸顿时黑了:“我不知道。清官,走了吧。这儿没他的人……我今天才来第一天,不认识他。他不是我们班的。不知道哪个班的。”
——未完待续,下周六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