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 / 2)
萧子昱不想承认自己失眠:“睡觉。”
袁珩:“睡觉还开着灯?”
萧子昱跑到窗边,地下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楚:“你在哪儿?”
“开门。”袁珩说。
第22章
萧子昱把门打开,袁珩裹着仲夜的寒气进来,脸上还有没卸完的残妆。他为人挑剔,看到窄小的房间先是皱眉,冷气机的声音也让人无法忽略:“这破地方怎么住?”
萧子昱忍着被人大晚上挑刺的不快,“袁先生,不是所有人能能负担的起万怡那种旅店的。”
还旅店,袁珩没计较他文绉绉的用词,一屁股坐在房间内唯一那把椅子上:“我头疼。”
白天嫌他献殷勤,晚上又跑来找殷勤,萧子昱站着不动:“我并不是大夫。”
接二连三被怼,袁珩脾气上来了:“我们结婚了,薛金玲找人给我们的八字牵了红线,你是我老婆。”
萧子昱无话可说。他知道即使在现代社会,也没有两个男子公开拜堂结亲的说法,于是他们之间的成亲礼,是两人各剪了一缕头发,由袁母拿去附近寺庙里请了愿,在月老那里圆了礼数。
“现代社会讲究人人平等,为什么不能是你当我老婆?”萧子昱问道。
袁珩被噎住,感觉他这想法十分危险:“就你这身板,能消受得住?”
萧子昱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吭声了。
家有脾性恶劣的糟糠妻,大丈夫理应忍耐,萧子昱这样安慰自己。他叹了口气,挽起袖子:“坐着别动。”
袁珩安分了,闭目等着,一条温热的毛巾搭在脸上,先为他擦去厚重的妆底。
袁珩睁开眼睛:“别给我用宾馆的毛巾。”
“这是我自己的,还没用过。”萧子昱拿起来给他看,是临走前王妈塞进他包里的,崭新一条。
袁珩满意了,毛孔被清洁干净后好像呼吸都顺畅了不少。温凉的手指按上穴位,力道依旧不小。
萧子昱心里想着事儿,把袁珩的五官盘了一遍,指尖描摹过眼窝,山根真高,睫毛浓密如鸦羽,不像中原人,倒像龟兹那些地方的胡人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