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季萧未,我错了(2 / 2)

  侍女应声出去了。

  木朝生又烦闷地踹了一脚,忽地记起昏厥中似乎做了个奇怪的梦,又无比的真实,总觉得那样难耐的触感如今尚且还留在身上,黏糊得叫人不舒服。

  他咬咬唇瓣,尽可能将昨夜那场荒唐的梦境忘却,慢吞吞摸索着往浴桶边上走。

  好难受。

  木朝生脚步停了停,含着满腔疑惑和不解碰了碰后腰的衣衫,摸到了一片濡湿。

  “……”

  究竟是为何会频繁做到这样的梦,感触如此真实,到像是真的同人共眠过一般。

  他摇摇头将这般想法抛之脑后,正准备去衣入水,那侍女忽然又返回房中来,嘀嘀咕咕道:“小郎君近几日可不要离开屋子呀,听闻白日有人在茅房找到一具尸体,泡了挺久了,水肿得厉害,仵作还没查出来是谁呢。”

  是先前扔在茅坑里的那个官员。

  木朝生也不确定究竟会不会被人发现是自己所做,毕竟那人最后一次出现在自己房中,他是最大的嫌疑人,等官府确定了他的身份,势必要将自己带回去询问。

  到那个时候,眼睛的秘密便藏不住了。

  木朝生揪着腰带打圈,听着侍女进到房中,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嘱咐道:“午膳已经送来啦,小郎君要趁热用膳哦——咦?”

  她忽然惊呼一声,向着少年靠近了些许,木朝生察觉到她的视线正落在自己喉间,忽然想起昨夜梦中被人重重撕咬过,下意识便抬手掩了掩。

  但少女已然瞧见了他身上的痕迹,音量也大了些,“天呐,小郎君,你身上的吻痕是从何处来的呀!”

  花街无人不知春花小郎君此人生得漂亮,虽然名字老土了些,总是轻纱敷面,但身段极好,隐隐绰绰看着那张面庞也不是不差的,反倒显得神秘。

  他有任性的资本,于是从不与恩客过夜,侍女照拂他已有许长时间,从未在他身上瞧见过这些痕迹,实在是令人惊讶。

  木朝生的脸色骤然变了,神情冷下去,将侍女推攘出去,重重合上了门。

  之后便怔怔靠在木门上,花了很长时间才将这样的事实慢慢接受。

  不是梦。

  那些事情,那些东西,不是梦。

  有人趁着他神智不清委谢了他。

  木朝生头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应当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应当给出什么样的反应,只是怔然站在浴桶边出神。

  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感到后脊发凉,心跳和呼吸声都无比的清晰,响彻在耳边,让他难以冷静,只愣愣钻进浴桶中,将整个身体掩藏在温水之下。

  虽然不曾经历过房事,但感触也与当初在陈王身边时略微相似,对方似乎并没有太过分,只是用了手指。

  无论如何,此处断不能再久留了。

  木朝生咬着牙,脸色很冷,心想那人倒真是会挑时候,偏偏选在他无力找出并报复的时候,平白叫人占了便宜。

  若非自己如今正流离逃窜,定要将此人找出来剥皮抽筋!

  木朝生拿了主意,匆匆沐浴过便起了身,顾不上还湿着的头发,披上外衫戴上帷帽冷着脸往外走,来不及搭理问询他要去何处的侍女,转眼便消失在正厅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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