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背不会,等着挨戒尺(1 / 2)

  白瑾的脾气,说好听些是软,说难听的便是懦弱。

  木朝生在生死的界限上如履薄冰般走到如今,濒临死亡不知道多少次,被人折辱殴打,还是活下来了。

  而那些侮辱过伤害过他的人早便已经成了一捧黄土。

  他不像白瑾,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白瑾,他看不起这样懦弱的人,若将白瑾放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或许早便不堪折辱闹着成为一具枯骨。

  季萧未没说话,他抓着木朝生脖颈的手没再收紧,但也没放松。

  木朝生已经难以再呼吸,胸腔负荷到了极致,再也忍不住了。

  身体抽搐了一下,季萧未却松了手,将他扔回地上。

  木朝生撕心裂肺呛咳着,却有些疯嗔般笑出声来,公然嘲弄着面无表情的冷漠帝王。

  他知道自己或许说对了,季萧未让自己做了白瑾的替身。

  白瑾,那个懦弱无能只知道哭,只知道寻求兄长和追求者庇佑的白瑾,季萧未这样的人,竟然会喜欢那样的人。

  真是眼瞎!

  他没说话,木朝生笃定地想,他不说话,那便是了。

  他不敢承认,自己亲手送出去的人,再说喜欢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木朝生弯弯眼睛,他大约知道季萧未的软肋在哪里了。

  *

  白梨先前踩了他的手,太医来给他看过,说没有骨裂,但还需要静养。

  再加上后腰的伤不知道被谁踢到,伤口崩裂,有些发炎。

  季萧未不在寝殿中,他还有事要与白枝玉商议,却也没让木朝生离开,只叫他罚跪。

  后腰的伤被重新包扎过,他满头冷汗跪在地上,听到太医离去的声音,殿中无人了,这才抬手摸了摸腰上的伤,凹凸不平,还是摸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木朝生倒吸一口冷气,将密密麻麻的痛意忽视过去,又碰了碰脖颈上带着淤青的地方。

  那时候季萧未似乎也没下死手,掐得位置很巧妙,看起来并不是想要他的命,只是为了惩戒。

  他分不清季萧未的手段和陈王比谁更卑劣,也懒得去做对比。

  察觉到殿中无外人,男人也还没回来,木朝生肚子又饿了,起身去摸桌上的点心。

  没等吃上两口,窗外忽然传来一身轻微的响动。

  木朝生顿时停了手,安安静静,竖起耳朵等了一会儿。

  他听到极为细微的呼吸和脚步声,短暂出现了片刻,很快便消失不见。

  木朝生摸到窗前去,打开窗户,外头只有夜风刮动树梢的声音,再听不到别的动静了。

  但他知道方才那个人来历不一般,大约是谁安插在紫宸殿附近监视的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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