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24(1 / 2)
小包子反问:“不是你生的我吗?”
栖真抬头看天,开始反思:“忽然发现天天逼你练字,好像有点埋没你。”
小包子开心得两眼放光:“你是说我可以不用练字了?”
“下次语文考试能得A的话。”
小包子瘪了瘪嘴:“都回不去了,还语文考试!”
“只要我们想办法,一定能回去,怎么样都要让你赶上高考。”
小包子要哭了:“你为什么对高考那么执着啊?”
栖真一言堂:“不为什么。”
“这里那么好,太子哥哥那么好,红烧肉那么好,冀望也那么好。”小包子哀嚎:“我们能不能不走啊?”
栖真佯怒:“太子再好关我们什么事?红烧肉你能天天当饭吃?你跟冀望才认识几天?就为这么点破事,连你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话音刚落,寂静无人的官道上蓦然传来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说说看,他姓什么?”
第 60 章
风穿过,凤尾竹林沙沙作响。
这句话像隆隆滚雷炸响耳际,栖真僵住了。下车,回身看向身后官道。
官道上男人长身玉立,风尘仆仆。
不知何时起,但凡这个身影出现在视野里她心头总会一松,如有依靠。唯有此刻见到却是另番感觉,简直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我刚才说什么了?她反反复复,脑子里只有干巴巴一句。
“他姓什么?”风宿恒见沈兰珍像是完全没料到他会出现在此,站着发愣,于是又问一遍。
他明明放柔声音,循循善诱,却把栖真说孬了,说得腿软了,说得脑中全是浆糊了。
风宿恒一步步走近,他走得不快,仿佛必须用一丈距离自我克制。又仿佛不想走快,否则会离让他疼痛的真相近上一分。
昨日半夜,终于在南山下的客栈找到司军府老管家,才知沈兰珍想去山顶神庙住几日,多陪陪母亲,留老管家在山下接应。风宿恒当时还觉庆幸,可等好不容易挨到天明去敲神庙大门,他心都凉了半截。
昨日根本无人投宿。
风宿恒从神庙出来,站在崖边,怨怒昭彰。
她真地走了?
身为九部像,有家有业有身份,她居然招呼都不打就溜了?
昨日雨夜送伞,今日不告而别,没想让她当什么大容太子妃,可如此一走了之,不啻扇他脸。
风宿恒望天之广阔,一时不知庆幸还是可悲,倒是心间燃燃怒火,将一口闷气阻塞在胸,难受至极。
大容在他眼中不过弹丸之地,但要最快速度把人找出也需掘地三尺。万六十不是猎犬,能一路找到老管事已属不易,现下只怕再无用武之地。 过往片段在脑中急速过,风宿恒一顿,看向西面。那是出结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