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369(1 / 2)
谁知容绽严肃道:“既是别人大作,怎能署我们的名?”
栖真一时哑口,碰着眼里融不进沙的清心寂神,她都不知怎么忽悠了。
“阿绽,我保证。”栖真道:“我们署名上去,绝不会有人来追究。”
容绽道:“你先前说梁祝是你家乡的传说,这会儿又说是高人写的,到底是哪个?”
栖真……
一急她都忘了这茬。
或许来找容绽商量起名就是多此一举,自己起个,让人下山付梓时加上去不就得了,何必和容绽在这里较真呢,这么一想,便道:“是我家乡的高人写的。行,都听你的。”
谁知容绽站定不走了。
有人提着格子灯来来去去;远处茅厕和浴间外不少人排队唠嗑;更远处,理帐子的,说事儿的,孩子又笑又闹跑来跑去的,偌大山巅比之前人气得多。
可容绽一停步,身上的人气就没了,他沉下脸。
栖真意识到他要说什么,心头一声哀嚎,别啊!
果听容绽道:“是我欠考虑了。这些故事即出自有名有姓的文人之手,我们便不能拿来卖钱。”
“不拿来卖钱?”栖真急了:“人都上山了,明天就要开工了,不拿来卖钱,我们怎么办?”
钱,就是最现实的问题。
我想帮你们出,可你肯吗?絮回肯吗?
谁想容绽较真道:“不行。”
栖真就差举手发誓:“阿绽,我跟你保证,天不知地不知。”
容绽脸色更差,掉头就走。
栖真追上去:“阿绽!”
容绽竟能在她面前及时站定,轻声道:“你知我知。”说完又要走。
栖真生怕他回去真跟絮回说这生意不做了,那她一番心血岂非打水漂。
“别别别走。”栖真拉他袖子:“听我说……”
容绽只好再次站定,他知道自己衣袖被拉住,可也没抽回来,只是道:“你说。”
栖真深深深呼吸,踌躇着说不出口。
容绽等着,半天没听对方吱声,只好又道了一声:“说啊。”
栖真终于脱口:“是我写的,都是我写的!”
说这话时,栖真愧到脸颊发烫,心里的小人人穷拜了。
古圣先贤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剽窃你们大作,是我恬不知耻!
面上,栖真索性把心一横:“梁祝和西游记是我写的,诫子书、陋室铭、定风波也是我写的。你根本不用担心署名问题,我说署什么名就署什么名。” 谁知容绽听闻,静了片刻道:“那三篇文不像出自同一人手。《诫子书》该是一位老父劝勉子嗣勤学立志,从淡泊宁静中修身养性,偏静戒躁,你没孩子,怎会去写什么诫子家训?而写《陋室铭》者,内心强大到超凡脱俗、不以凡尘为限,不以得失为杵。《定风波》,更是非历经坎坷而至了悟、非看透世情而至通达之人不能写就,怎么可能是你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