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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这些老百姓又怎么能和这些大老爷们对抗呢?

从城府到县衙,一路上寂静无声,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秋晨羽也一路默默的跟着,在脑海里疯狂列出各种解决的办法,但又都被他一一否决了。

不过在这期间还有让他在意的一件事,那就是封暝离开了他十分钟。

不过他以为封暝是有生理上的急事才走开的,在封暝回来后,他就没有再想着这件事了。

到了县衙之后,那些护卫直接把村长一家扔上了公堂。

而知县也早就坐在那里,显然是早有准备。

周围村民们的讨论声更大了。

村民和王大勇非常有默契的把秋晨羽护的严严实实,现在这个情况有些混乱,要是有人趁乱想做点什么非常容易。

毕竟秋晨羽的这张脸实在是太引人注目,可不是所有人看见这张脸都还能规规矩矩的。

秋晨羽朝两人感激的笑了笑,然后把目光又转向现在的公堂上。

公堂上,知县正襟危坐,面容严肃,手一拍惊堂大声呵斥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这一生金堂牌幕段时间的周围还在窃窃私语的,老百姓们鸦雀无声。

他们虽然心里恨极了知县和陈老爷的做法,但是对于官府的恐惧,让他们不敢反抗。

但显然那中年男人丝毫不惧知县的呵斥,只见他悠闲的整了整衣襟,微微上前一步拱手鞠躬道:“草民陈志章,临河县本地人。”

“草民王尚明,临河县王家村人。”

“草民郭秀梅,临河县王家村人。”

“草民王安,临河县王家村人。”

“草民王全,临河县王家村人。”

村长一家也一一报上姓名,就连村长的小儿子也跟着家人乖巧的跪在地上,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胆怯。

那知县又是一排惊堂木,向下问道:“所谓何事?”

“禀告大人,这些刁民歹毒至极,将我家忠仆殴打致重伤,罪不可赦,请大人治罪。”说着那陈老爷转头望向村长一家眼神嘲讽,仿佛他们已经被定罪一样。

不过他意料中的知县并没有附和他的话,反而转头望向村长,“可有此事?”

“禀大人,确有此事,但那是事有起因,请大人明鉴。”王村长以为知县就要定罪,却没想到却听见知县的询问,回话声音都在颤抖,说完就五体投地的跪拜下去。

他的媳妇和儿子也紧跟着跪拜,秋晨羽在后面看着,能明显感受到他们身体的颤抖。

又是一惊堂拍案,知县威严的声音传来:“有何冤屈,快说说道来。”

此话一出,不仅是王村长和围观的百姓们震惊,就连那陈老爷也是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和他说好的不一样!

第37章 反转

不说他,就是村长和周围的人群也都是一脸懵逼,这知县怎么改了性,以前不都是直接定罪的吗?现在怎么还问起冤屈来了?

难道知县良心发现了?

尽管陈老爷在下面眼都要眨瞎了,知县依然坐在那里背挺得直直的,目不斜视,表情严肃,一点都不为之所动。

如果有人能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县令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细小的汗珠来了。

村长本以为这次定是逃不掉那牢狱之苦,没想到这知县不知为何原因转了性,现在得到机会一鼓捣的就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出来。

等他说完事情原委之后,立刻又跪趴在地头埋得深深的等待知县审判。

就连站在外面的百姓们也都大气不敢出的等待着知县接下来的反应。

“大胆陈志章,你可认罪。”终于在这么多双的眼睛的注视下李知县说话了。

顿时外面的百姓也不顾公堂的威严,发出一阵阵哗然之声。

他们是高兴了,但陈老爷此时脸上刚刚的嘲讽全然不见,他怒目圆睁气的脸色涨红,恶狠狠的盯着坐在高堂之上的知县。

他气的咬牙切齿说道:“李兵,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还不定他们的罪,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他这话一出人群更加骚乱了。

百姓们窃窃私语着,交谈着陈老爷和他们知县的交易,也怕知县因为陈老爷说的话,知县改变主意。

而秋晨羽的眉毛自从升堂之来就没有松过,虽然这知县不知为何倒戈,但是未免也太奇怪了,他怕之后还有诈,心情一点也不敢放松。

但是一旁的封暝却气定神闲,还有心情把玩着秋晨羽的手。

而王大勇则早被这反转的剧情吸引住,也忘记了刚才的紧张害怕,正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前面的情况。

坐在座椅上的知县显然也被陈老爷的话刺激到,他的脸色难看极了,手里的惊堂木重重拍下,对着陈老爷呵斥:“大胆供堂之上,竟敢胡言乱语,目无王法,还做出那种罪恶之极的事,来人了给我把这罪人压着跪下了,本官要好好治治他的罪。”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立刻从公堂两侧出来两名官兵,把陈老爷压跪在地。

陈老爷竟然被这一变故,惊吓到那肥胖的脸,都被吓成了猪肝色。

但他依然不死心的嘴里大声嚷嚷着和知县的勾当。

接下知县看他的眼神更冷了,这个蠢货,他当公堂是什么地方,竟什么话都往外说,没看见外面还围着那么多人吗?

更何况还有那位在看着,现在他的所有事都被这人给抖落了出来,既然这样他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想着他看向陈老爷的眼神,已经不是泛着冷光还是杀意了。

“来人这贱民,竟在公堂之上,目无纪律,胡言乱语,先掌嘴二十。”

“是。”

“是。”

顿时又有两名官兵站出来,然后一人一边的掌起陈老爷的嘴来。

这两名官兵,也是有眼色之人,更何况他们也本就看不惯陈老爷的作风,只是以往知县同他同流合污,他们也没法有所作为,现在逮到机会,手下的力道可谓是不轻。

看了陈老爷的脸,肿得和猪头一样就可以知道了。

那陈老爷现在满脸充血,不仅是脸,就连眼睛和嘴唇都肿的不像话,看的百姓们是一阵解气。

在官兵下手时,那是叫好声不断,让秋晨羽恍惚以为自己是在杂耍现场。

就算在怀疑现在那陈老爷已经被打成猪头,他也不由得相信这知县今天真的是改了性了。

“现在老实了,那我们就来谈谈你儿子草菅人命的事吧,来人把涉事人员都给我带上来。”反正已经做了决定,李知县就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件事情做到底。

立刻就有人跑了出去。

没等多久,众人从两边散开,两对官兵分别带着那姑娘的家人和陈老爷的儿子过来了。

那姑娘家的家人个个身穿丧服,哭的眼睛肿胀,此时过来都是相互搀扶着的。

至于陈老爷那独子,是被人抬过来的,他的伤根本没好,官兵去之前他还躺在家里大发脾气,不过尽管是已经被带到公堂之上,他还在叫嚣着。

“你们这些贱民,看什么看,知道我爹是谁吗?信不信让我爹弄死你,你们到底要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叫嚣着怒骂着,丝毫不知道自己迎来怎样的灭顶之灾,等他被抬到公堂上,被那些官兵压着跪倒在地时,转头就看见一张肿胀的脸,正冲他挤眉弄眼。

他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立即就开口骂的:“什么丑东西竟敢瞪我!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给狗吃。”

然而他刚说完,就发现这满脸肿胀丑陋无比的人,竟和他爹穿着同样的衣服,定眼一看这不是他爹又是谁?

“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谁干的,老子让他去死!”竟是连声音都惊讶的的劈了。

“大胆!公堂之上,大声喧哗,更是对本官不敬,来人啊,也掌嘴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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