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搬回65(1 / 2)
就在精神紧绷到极致时,画面一转,来到了公主府的暖阁。
朝瑶俯身而上, 脑海里的记忆仍未褪去,他僵硬痛苦得不行, 活像一只失控的木偶般, 挣扎着就要将朝瑶狠狠推远。
泪已经颤抖着流出, 但他却没有意识到,只心底机械般的抗拒, 无法释怀,无法缓解, 这样的行为让他感到无比恶心。
可是这个梦里,既没有那温湿粘腻,让人恶心的气味,也没有旋绕在他脑海久久不肯离去的属于他母亲的声音。
朝瑶靠近,是梅花的清香,是细心的安抚,是小心翼翼的动作间的怜爱。
在她的安慰下,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懈了下来,噩梦般的记忆也随之远去,热气上涌,浑身战栗。
与记忆中不一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在朝瑶构建的这个梦里,缓慢下沉。
随着最后的战栗,他从梦中惊醒,有些急促的吐息着,梦里的感觉似乎还未完全褪去,裴殊观坐起身来,等那感觉褪去。
室内昏暗,他亦看不清楚,无法分清白天还是黑夜,遂轻声唤净植,
净植一般睡在暖阁侧边的小耳房守夜,公子一拉床侧的绳,耳房的铃铛就会响,他就会以此前往探看。
而此时天色刚好蒙蒙泛白,差不多到了净植起床穿衣的时候,听见铃铛响起,净植赶紧收拾好去瞧公子发生了何事。
却见裴殊观端坐在床上,漆黑的双眸有些湿气,唇色洇红,连脸上都有些潮红浮现。
净植瞧他觉得他有点像发烧的样子,因为他不舒服才摇铃叫自己,匆忙的欲要伸手覆他额头查看,若是发烧,则好赶紧去请医师,却被裴殊观侧身躲去。
他张口询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公子,是卯时三刻,快到辰时。”
净植小心翼翼瞧着裴殊观,见他面色不算太好,便建议道,
“公子,昨日受了风寒不舒服,今日不如休息一日,明日好了再去文风苑?”
“不用,我还好。”,裴殊观本欲掀开锦被下床,又想起昨日左腿敷了药之后并未穿亵裤就睡,方才的战栗弄脏了锦被。
其实他并不是第一次如此,十四岁的某个闷热的夏日,热风席卷全身,冰块也无法降解室内的高温,他早上起来突然发现弄脏了亵裤。
他对此事无感,事发只觉得厌烦,本想喝点汤药根治,却从医师那里得知这是正常生理现象,无法医治。
裴殊观不是庸人自扰之人,既知是无法规避的正常现象,所有人都会如此,他不是圣人,不能免俗,便也看淡了几分。
加上他平日里清心寡欲,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一年当中也只是偶尔。
醒了处理干净便可,也没什么可恼的,但是做梦如此,还是第一次。
想起昨日的梦境,裴殊观拧起好看的眉,他虽经常会梦见儿时的恶魇,但从未做过如此迤逦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