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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原来是祝小公子。”谢殊看着祝新词这狼狈的样子,也忍不住笑着调侃的语调开口。

“哟?哟?哟你大爷,知道是本公子,还不开门迎接。”祝新词学起谢殊的语气,没好气的开口。

谢殊又笑了:“楚君,帮忙给祝小公子准备一身干净衣服,别待会儿凉着了。”

楚君松了一口气,带着祝新词下去换衣服。

祝新词是钻狗洞进来的,那些守卫大概也没有想到,陛下潜邸还有一些狗洞。

“小公子真的是,不走寻常路呀!”谢殊又开始调侃。

“我是为了来看你,谢狗贼你这是什么表情?”祝新词换好衣服,恶狠狠的开始凶谢殊。

谢殊立刻收起自己的表情,一脸严肃。

“来找我干嘛?”谢殊问。

“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来看看你有没有被陛下处死呀!”祝新词听见忻王府被灭门,就在想这是那个大好人把忻王弄死了,他得去给人多烧几柱香。然后一听是谢殊,又心惊了,这不是要完吗?于是立刻就钻狗洞,来了潜邸看看谢殊是否还活着。

不曾想这个人不仅活着,还活的挺滋润的,还有心情插花!!!

“谢狗贼,我说你也是够可以呀!外面的人对你喊打喊杀的,你竟然在这里插花!”祝新词看见谢殊手里的花,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谢殊则是一笑:“喊打喊杀,又没有人能杀我,让他们喊呗,费力气的又不是我。”

祝新词听着谢殊的话,也附和着点头,他竟然觉得谢殊说的很有道理。

“哎!我说,有个叫褚元良的你认识吗?他喊的最凶,要不你给我说两句好话,我今日就回去套麻袋打他一顿。”祝新词环视一圈屋里,觉得今日谢殊这屋子格外的乱一些,气氛也不对。

“倒也不必,没那么大的仇。”谢殊连忙摇头。

谢殊与褚元良也确实没有那么大的仇怨,所以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带过去了。

祝新词这个人,实诚的很,说是要去套麻袋,说不一定真的会去套,所以谢殊说了一句倒也不必。

“哎!我给你的猫呢?我今天来的时候抓了一只老鼠,你也可以养着给他做个伴。”说着祝新词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竹编球形篓子,里面装了一只老鼠,只是这老鼠长得和寻常老鼠不一样。没有尾巴,毛绒绒,黄白相间,像一团绒球。

谢殊歪头皱眉,看着祝新词半天说不出来话来。

“仓鼠,这个不是大齐境内能有的。”谢殊白了祝新词一眼。

祝新词将那个球往地上一滚,然后骄傲的抬起头看着谢殊:“那是,本公子想玩的东西能是一般的东西吗?也就是本公子可怜你,带来给你玩玩。”

那个球落地,里面的仓鼠便跑了起来,满屋子乱窜。

“你看,你看,是不是很好玩。”见那个球满屋子乱滚,祝新词连忙叫谢殊。

谢殊哭笑不得,然后狠狠拍了祝新词一巴掌:“你爹没有骂过你,玩物丧志吗?”

“祝狗贼,这几天都忙着骂你呢,哪有心情管我。”祝新词笑了笑,脱口而出。

谢殊扶额,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对这个冒死来看他的死对头,表示友好。

午饭的时候,谢殊实在受不了祝新词的聒噪,就让楚君把人拎出去了。

人倒是走了,他的那只老鼠倒是留了下来,在屋里不厌其烦的滚圈圈。

顾萧仪今日又压了那些朝臣一日,回到小院的时候,有些晚,照旧带了一些吃食。

只是刚踏进门,就看见一个球在门口滚来滚去,他轻轻踢了一下,才发现球里有一只毛绒团子。

“祝家那个小废物又来了?这次怎么进来的?”顾萧仪皱了皱眉,有些不满。

谢殊没搭理他,拔了自己绾头发的簪子,散了头,扯了被子,将自己埋进去。

楚君在旁边没有听见谢殊出言说话,就上前解释道:“这次是钻狗洞进来的,给公子带了一只会自己动的球,公子很高兴,玩了一天。”

“我玩了一天吗?”谢殊突然掀开被子,凶巴巴的吼了一声。

“没有,就玩了一下。”楚君连忙改口。

谢殊说完,又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

顾萧仪将手里的食盒交给楚君,看来今天谢殊是不会吃了。

楚君明白顾萧仪的意思,连忙把食盒提下去,将食盒里的东西温着,以防晚上谢殊又要吃。

谢殊将自己蜷缩在床上,顾萧仪洗漱完,准备扯被子睡觉,谢殊却自己一个人又将被子卷了卷。那意思大概就是不让顾萧仪上床睡觉,不想分他一半床。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谢殊又自我解释一下,自己其实真的不是不让顾萧仪上床。

“吵架归吵架,吵架了就不能回来了吗?”顾萧仪可不认为昨天是在吵架,可是昨天谢殊窝在他的怀里哭了一晚,今天早上又不理他,看似是生气了。

谢殊又不说话了,顾萧仪咬牙,然后起身去重新找了一床被子,睡到了床下地板上。

谢殊翻了一个身,沉默片刻出声:“顾萧仪?”

“怎么了,地上也不让睡了?”顾萧仪也翻了一个身,背对谢殊。

“地上凉。”谢殊轻声细语,好像很害怕一样,细细说了一句。

“我不冷!”顾萧仪没好气的再一次拢了拢身上的被子。

“顾萧仪,我怕,我怕!”谢殊从床上坐了起来,搂着被子。

顾萧仪这才翻身起来,爬到床上将人抱住。

“你怕?”顾萧仪将人拢进怀里,没好气的开口。

“怕的要死。”谢殊抬头,他想吻一吻顾萧仪,但是却止住了,只能靠到顾萧仪的肩头。

“好!我陪着你。”顾萧仪拍了拍谢殊的背。

许久之后,顾萧仪觉得谢殊情绪很好了的时候,又开口。

“我想看你自己脱衣服。”顾萧仪说的轻松,甚至带着一些蛊惑在里面。

“不要。”谢殊摇头。

“你要是介意,我先脱。”顾萧仪说完,自己先把衣服都脱了。

昨天谢殊只顾着哭了,根本没有仔细去顾萧仪身上的伤,今日顾萧仪再一次脱衣服的时候,他看了,看的仔细。

“这一道呢?”谢殊的手摸到了顾萧仪大腿上的一道伤痕。

“哦?这是在滁州城之前与安王,安王砍得,害我好些日子不能走路。”顾萧仪说随意且平淡。

“后来滁州知州献降,阻止我入城,我看见你留在滁州城的剑。谢殊你想着那么多人的生死,为何没有想过你自己呢?”顾萧仪看着谢殊。

谢殊低头沉默,顾萧仪看了一会儿,伸手去剥谢殊的衣服。谢殊没有反抗,几个呼吸就被顾萧仪脱干净,搂在怀里。

肌肤相贴的热度,将谢殊全身都暖的热乎乎的。

谢殊还是想吻顾萧仪,但是依旧止步于要触碰的时候。

“你要是膈应,也为我做一次,不就抵了。”顾萧仪摸了摸谢殊柔顺的头发,声音很温和。

谢殊竟然真的动了,顾萧仪本来只是想着哄哄谢殊,连忙抓住谢殊,把人按在怀里。

“别!别!今天没想和你做什么,你别!”顾萧仪将人按在怀里。

“我可以。”谢殊下巴抵在顾萧仪的肩窝处,在顾萧仪耳畔吐气如兰。

顾萧仪叹了一口气,谢殊撩人,是真的有一套。

“谢殊,你不给自己留退路,我便是你的退路。”顾萧仪叹了一口气,如今的感觉才是真实的,他守在谢殊窗外的那一夜,其实很冷,他想,能抱一抱谢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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