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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树叫的是个女人,看起来差不多二十七八岁,穿着貂裘毛领大衣,里头是黑色紧身的镂空花纹长裙,一头大波浪让她看起来妩媚又性感。
后来听周树介绍说,她是赛事解说员,他们已经认识好几年了,都是老朋友。
贺群看着门口的女人惊讶道:“靠!你怎么把冯姐叫来了!”
那个被称做冯姐的女人笑笑,环顾了一圈,说道:“你们这是吃完了才叫我啊?这都是火锅香,让我怎么专心赢你们个片甲不留。”
周树:“还有点渣,您吃不吃?”
冯娇点了下他的脑袋,“滚蛋。”
“来来来,开局开局!2007年最后一搏!”周树说。
冯娇觉得有些热,就脱了外套,往沙发上一扔,然后注意到边上的两个小姑娘。
她看了看季芸仙,随后目光落在江珃身上,朝杨继沉问道:“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就是你的小女朋友?”
杨继沉似觉得好笑,“小女朋友?”
冯娇:“你装什么蒜,圈里可都传遍了,听说这事儿还是老五促成的,你可别告诉我,你是英雄救美?”
“你们女人就只会关注这种花边新闻。”杨继沉叼上烟,入座。
冯娇笑眯眯的朝江珃招手,“过来,我们一起玩啊,我叫冯娇,你叫什么名字?”
“江珃。”
“江珃……很好听的名字。”
冯娇似乎故意放软了声音,或许她觉得对待小朋友就该这样温柔。
周树被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冯姐,求求你,好好说话,实在不行我要和贺群换桌了。”
冯娇白他一眼,继续笑眯眯的和江珃说:“你和阿沉在一起了?”
江珃洗着牌,轻轻摇头。
冯娇啧了一声,桌底下踢了杨继沉一脚,“阿沉,你不行啊。”
杨继沉轻嗤一声。
冯娇打出了一个八筒,说:“江珃,你可别这么快被他追到手啊,得好好绕圈子让他吃点苦头。”
江珃:“……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冯娇勾唇一笑,“别害羞啊。你现在可是威名四海了,圈里都在说阿沉居然有女朋友了,有些个儿赛车女郎还悄咪咪向我打听呢。你是不是不知道,阿沉从我认识他开始就没有过女朋友,我的意思是很正式的那种,懂吗?”
江珃似懂非懂。
冯娇话音刚落就哎呀一声叫出来,江珃糊了,她拧起细长的眉毛,看向杨继沉,哼哼两声道:“你们这是打夫妻牌?”
杨继沉弹了弹烟灰,嘴角噙着痞笑,“我和江珃是对家,怎么打?冯姐,话太多就要分心。”
“你这小子,那别怪我不客气了,到时候你媳妇哭了,你哄去吧。”
杨继沉笑笑,一脸的无所谓。
江珃一开始没觉得他给她放牌,但七八把下来,她都是赢家。
“靠!沉哥,我要掀桌了!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周树委屈道。
冯娇也很惆怅,她没想到江珃那么会玩,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江珃很忐忑,她不知道为什么杨继沉要故意给她放牌。
她低低道:“好好打吧,公平点。”
“公平?”杨继沉玩味的看着她,“我这不是把你吓到了吗,补偿补偿你。”
江珃脑筋转了三个弯才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周树抓耳挠腮,“日日日!受不了了!你们这哪儿是打牌分明是谈恋爱啊!”
贺群从隔壁桌转过半个身,“你以为我很好受?这里也玩夫妻牌!靠,2007年最后一天要这样被制裁?”
冯娇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阿沉难得追女孩,输点钱值得。诶,江珃,你可得记得,千万别让他太快追到手。”
江珃:“啊?”
她真是想哭哭不出,明明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冯娇以为她在询问,解释道:“因为阿沉啊,太心高气傲,总得有什么治治他才好。”
这场麻将以周树的惨烈结束,杨继沉后来也没再给她放牌,三个人有赢有输,只是周树大出血。
江珃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前几副牌都是杨继沉故意让她的,她以前打麻将也都是和季芸仙她们随便玩玩,不会真拿钱当赌注,赢了周树那么多也是始料未及。
她把钱往桌上轻轻一推,“周树哥,我不——”
“你还给我干什么?”周树一瞧她这动作就明白了,“嘿,愿赌服输,这又没什么的,就当哥给你的过年红包了。”
杨继沉斜睨着周树,周树一激灵,改口道:“是沉哥给的红包,沉哥给的!他就是想让你开心,那晚上的事情别多想了,有沉哥在,没人动你的。”
杨继沉依旧睨着他,周树挠耳朵,想着自己没说错啊。
冯娇笑了笑,“小珃,你怎么那么单纯,这些老油条得刮刮干净才好。”
周树:“什么老油条,冯姐你这说的,我可是三好青年,英俊小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