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11（2 / 2）
伊莎露出了一个和话语截然相反的甜美笑容：“用阿瓦达索命。”
斯内普：……………………
邓布利多，你必须赶紧把这个黑魔王养出来的混世魔王小崽子踢出霍格沃茨！
开除！
必须马上开除！！！
斯内普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一鼓一鼓地跳动，他恶狠狠瞪着伊莎贝拉，眼神就像是要把她活吃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胆大包天的伊莎贝拉小姐？这是不可饶恕咒，只要你的魔杖尖冒出一点绿光，无论你有多么响亮的名头多么过硬的关系，阿兹卡班都会立刻给你腾出一个新牢房。”
伊莎看起来颇为失望：“对动物用也不行吗？”
“不行！”
伊莎叹了口气，她把魔杖放下，拿起斯内普办公室桌上小工具箱里的一根细长的银针，手指摸索了两下之后，她对准了非洲角蟾脑袋上的枕骨大孔戳了下去，一下子就捣毁了它的脑组织。
力道之精准，动作之熟练，看得斯内普越发肯定她之前接受过相关的训练。
伊莎不是很在意斯内普此时的想法，她把非洲角蟾处死之后，又拿起桌上的剪刀给它的脚上开了一个口子，接着就像是剥衣服一样顺利地将皮整个剥了下来。
蟾.蜍和青蛙一样，在寒冷的地方会减少生命活动。斯内普的办公室冷得像个冰库，伊莎毫不怀疑就算是北极熊来了都可以在这里垒窝，来自于热带的这种非洲角蟾肯定不会有什么活力，所以她压根儿就不怕这桶黏糊糊的两栖类动物。
再说了，非洲角蟾又不咬人，她怕什么？
至于处死和剥皮的这些事情，她在大学的实验课上都对牛蛙做过，呕吐、崩溃和吱哇乱叫都已经丢在了上辈子。
她现在多磨蹭一会儿，这些非洲角蟾在升起炉火后复苏的可能性就多增加一点儿，还不如趁它们都还没缓过来赶紧都处理完，她今晚回去还要琢磨一下什么时候去禁林打回响呢。
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后，盯着伊莎动作麻利地剥了两只非洲角蟾的皮，在确认了她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越界的举动后，他才低下头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壁炉内炉火噼啪，整间办公室都很安静，只能听见斯内普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唰唰移动，还有伊莎剥皮时发出的怪异响动。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伊莎对着满桶蠕动的非洲角蟾微微笑了起来。
斯内普看完手上的一年级新生名单，又确定了一下明天的课表。在他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伊莎对着一只半蜕皮的蛙微笑的诡异模样。
饶是已经经历过不少腥风血雨的斯内普都觉得寒毛竖起。
“你在高兴什么？”他不得不出声询问。
伊莎把手上这只非洲角蟾的皮用力扯下来，放到旁边的小盆中，随口说：“因为觉得现在很幸福。”
在被关禁闭的时候感到幸福？
是他疯了还是你疯了？！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歧义，伊莎又从桶里拿起一只非洲角蟾，解释道：“我不是因为手上做的工作感到幸福，只是刚才突然意识到我现在就在霍格沃茨，所以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斯内普怀疑她在扯谎：“仅此而已？”
“对啊！”伊莎理所应当地答，“我现在是一个11岁的小孩子，作为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在霍格沃茨用餐，歇息，上课，和教授们交谈，使用魔法，甚至还能像现在这样坐在地窖的办公室里，和你一起面对面地处理魔药材料……”
她闭上眼睛，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快乐的微笑：“……只是这样就足以让我感觉到幸福了。”
斯内普盯着她，此刻，他找不出任何她在撒谎的证据。
这个孩子是真心地认为自己现在很幸福，也是发自内心地感到快乐。
为什么？
所有小巫师都知道，自己到了年龄就会去霍格沃茨上学，除了那些麻瓜出身的孩子，没有人会因为自己与生俱来的巫师身份感到幸福。而学校意味着课业与烦恼，年轻时的斯内普更是在霍格沃茨同时感受着痛苦与快乐。
伊莎贝拉以前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斯内普心中的好奇一闪而逝，很快就被他用理智迅速压了下去。
他不能触碰这个女孩的过去，那意味着窥探另一位黑魔王格林德沃的生活。
“好好完成你手上的工作。”斯内普最后只能这么说，“不许傻笑。”
伊莎嘟囔：“怎么就是傻笑了？明明阿不思夸过我，说我笑起来很可爱……”
斯内普：那是老年人滤镜！
人不太能经得起念叨，伊莎话音刚落，斯内普办公室的壁炉火焰突然“呼”地蹿高了。一张纸条从变绿的炉火中飞出，斯内普迅速举起魔杖，用飞来咒将它召唤至自己的手心。
“马上送一瓶吐真剂来我的办公室”
伊莎数了一下，桶里至少还有二十只非洲角蟾。她在桶沿蹭了蹭自己已经脏污的手套，就在她内心默默计算还要多久才能剥完的时候，斯内普站了起来。
“我离开一会儿。”他简单地说，“干完之后你就离开。”
伊莎看着他从办公室墙边的立柜里拿了一瓶魔药，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看起来相当急切。
“这是怎么了？”她歪了歪头，“难不成有人送信来说抓到哈利在违反校规？”
这确实是一个精彩且有根有据的推理！
江户川伊莎为自己鼓了鼓掌，然后她在办公室门关上之后立刻蹿了出去，将耳朵贴在门上，相当谨慎地确认了一下斯内普会不会杀一个回马枪。
“感觉不会。”她小声嘀咕，“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我给自己叫个帮手来吧……”
“汤姆！出来帮我杀蟾.蜍！！！”
英俊的黑发少年立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伊莎身后。
“咦呃，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伊莎转身之后被他吓了一跳，“不过也挺不错的，动静小就意味着被发现的概率低……你来，你过来。”
汤姆向前迈了一步，那双和伊莎一模一样的黑色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等待她的下一步指令。
“看到这桶黏糊糊的东西了吗？”伊莎指着剩下的半桶非洲角蟾，“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帮我把它们统统阿瓦达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帮我一起剥皮。”
汤姆听懂了上半句。他举起自己的紫衫木魔杖，平静地指着木桶念出咒语：
【阿瓦达索命】！
【阿瓦达索命】！
【阿瓦达索……】
伊莎欣喜地看着暴涨的熟练度，突然意识到魔药禁闭是个非常适合练习阿瓦达索命的时机。
不然上哪儿找这么多可以练手的活物啊？
【熟练度 25】
在最后一只非洲角蟾毙命于杀戮咒之下后，伊莎伸手从桶里拎起一只死掉的蟾.蜍，愉快地晃了晃：“这下就可以省掉我的许多时间啦！谢谢你，汤姆。”
“不用谢。”
伊莎偏过头去，正好对上黑发少年含笑的双眼。
“……汤姆？”
汤姆·里德尔注视着她，在伊莎愣怔又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他的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怎么了，伊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