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48(2 / 2)

   祁不砚发觉怀里的人在抖,握小匕首的手停在半空,匕尖擦过贺岁安平坦的肚皮。

   贺岁安不禁深呼一口气。

   还是很怕。

   “别怕。”他声音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说这话的同时却将匕首缓慢而坚定地推进她的腰腹,像无情的刽子手,但他又显得很柔和。

   腰腹被人割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血、肉。

   他握匕首的动作熟练,切割手法精准,绕过要害,干脆利落,直奔有阴尸蛊之处。

   贺岁安疼得闷哼一声,咬紧牙关,还是发出呜呜呜的可怜声,眼尾都忍红了,泪汪汪的。

   好疼。

   太疼了。

   疼到贺岁安想晕过去,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至少得等阴尸蛊被取出来,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祁不砚细长的食指与中指并拢,沿着被匕首割开的口子,伸进她的血肉里,很慢很慢地搅动,寻找着小如蚊虫的阴尸蛊。

   凌迟处死莫过于此了。

   贺岁安难以遏制地张嘴咬住祁不砚的肩头,像猫儿受到伤害,无助呜咽,身体隐隐抽搐。

   祁不砚放任贺岁安咬他的肩,两指夹住一只阴尸蛊,从她体内退出来。贺岁安已经满头大汗,有气无力地问:“抓住了?”

   他说是。

   贺岁安眼皮一翻,是要晕倒的前兆。祁不砚有条不紊放下染满血的匕首,先将挣扎蠕动的阴尸蛊放进瓷罐,在她耳边低语。

   “你放心,我会杀了那个炼出阴尸蛊的人。”祁不砚露出一个干净又赤忱的笑容,掌心捂住贺岁安的腰腹,堵住她还在流血的伤口。

   她撑不住了,倒在他怀里。

   呼吸也变得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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