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量腰15(1 / 2)
软尺被归还到她手中。
“姜姑娘新宅安居,恭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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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花园里,宴席已经开场。
因着宴会主人不是循规蹈矩的性子,酒案也没有横平竖直地摆成两列,只错落地绕着花圃,松松散散地放着,任凭谁置身其间,都有花草映掩。
只是女宾的酒席近前,都摆了一扇半身高的细纱屏风,离得近的人,可透过细纱看清楚远处,但离屏风远的男宾们,只能看到一道模糊倩影。
沈徵被银杏引导到谢珲身旁落座。
谢珲跟左右近旁的青年郎君们话说过一轮,还结交了两位眼熟但没说过话的贵游子弟,才扭头装模作样地轻叹:“道麟,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一直很担心你。”
沈徵原本就不想来陪他赴宴,他亲自上门磨破嘴皮子,他才点头答应。谢珲知道沈徵爱洁,生怕他被泼了一身石榴饮子后,直接出门左拐,回他那冷冷清清的府邸歇着。
“姜姑娘眼光不错,这身衣袍很衬你,连尺寸都如此合身,就像是……”谢珲上下打量沈徵,搜肠刮肚找一个合适的比喻,“就像是从你自己的衣箱里翻出来的那样。”
沈徵举着茶盏的手一顿,没有再接话。
姜玥坐在花园中轴线,稍高于地平的长条桌后,一眼就看到沈徵落座。一身鸦青色的小团花锦广袖袍,垂顺头发用一根玉簪半束着,随意但不失闲雅。
他一来到,场内就有不少目光游移,往沈徵坐席上看。
鼓乐声响起,黏在沈徵身上的目光望向园中小舞台。
台上摆放着笛鼓、正鼓、和鼓,还有一对敲击的钹,明快欢乐的节奏倾泻而出。
鱼贯而出的舞姬们身着宽袖上衣和飘纱长裙,只有腰身束紧,身上珠玉锦带叮当作响,随着舞步荡漾摆动。
乐声节奏愈发急促,舞姬们开始旋转,宽袖与纱裙飘动,锦带与珠串飞旋,叫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一曲舞罢,酒菜齐备。
有人提议来行酒令:“光看着有什么意思?”
“好啊。”姜玥拍手笑,命人搬来一套银酒筹器,足一尺高,是金钱龟形状的华丽银器,背上驮着一座四方筹筒,四壁皆是鎏金纹饰,内里插着数十根银酒令筹。
主家先饮,随手抽出一根,“乘肥马,衣轻裘,衣服鲜好处十分。”
席间宾客皆笑,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年纪最小,以污儿儿漆无二八一更 多资源欢迎加群 穿 得又最鲜艳的赵家五郎,也是姜玥五服之内喊得上一声亲的小表弟被推举出来:“姜姑娘,给 小五郎换一杯烈的。”
赵五郎酒量浅,脸皮薄,想方设法躲,折扇指向谢珲,“姜姐姐,我今日可是乘轿来的,谢家哥哥衣裳光鲜,来时乘一匹油光水滑的棕毛毛,我可都亲眼看见了。”
谢珲睁大眼:“嘿?”他还在点评沈徵衣衫上的绣工精致,满满一杯罚酒从天而降。
寻常行酒令,不想喝酒的话,可以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