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鸟26（1 / 2）

鹭莜和鸶无是一对异父异母的姐妹，出生在同一个村中，被遗弃在同一个土坑里。

留给她们两个仅有的对父母的回忆就是：“怎么是个女孩？”

“啧！又是个女孩！”

“你应该感到羞愧！我们以为你怀的是男孩，才给你买的这么多保养品，你看！你看看！都白费！”

“女孩也卖不上什么价格啊，还不如扔了，隔壁那家子生的也是个女孩，你去问问她们扔在那里了……”

“我会尽力，生个男孩儿的……”

她们被乞丐捡走，每天和她们一起睡在城墙底下，冷了就去找点别人不要的衣服盖一盖，一些僧人看到她们，会分给她们一些斋饭，富人们坐在马车里，不理会她们的哀嚎，鹭莜和鸶无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好心人，可怜可怜我们，给些吃的吧。”

在李墨把昆玲带回去的那一天，昆玲好奇的往马车外面探头看着进城的行人，正好看到了跪在城墙底下乞讨的鹭莜，下霜的天气只穿了一件单衣，露在外面的双臂冻得发紫，手上也全是冻疮，鸶无也跪在一旁，依靠在鹭莜身上。昆玲下了车，好奇的看着她俩。鹭莜把鸶无抱在怀里，警惕的看着昆玲。昆玲笑了笑，伸出手：“跟我走吧。”

鹭莜把揽着鸶无的手紧了紧，看着鸶无。

“可以带上她哦。”

鸶无在鹭莜怀里发着抖，点了点头。鹭莜和鸶无站起来跟在昆玲后面，来到马车前面，李墨正等着她们。看着这对姐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回到皇宫，李墨找来太医给三个人检查身体，鹭莜除了冻伤以外还有一些踢打伤，鸶无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外伤，只是肚子要比正常孩子大很多，手术后，太医从鸶无胃中发现了很多人的骨头……

李墨明白，对于乞丐来说每天都是饥荒……但是这也太……曾劝过昆玲，但是昆玲说：“如果扔掉其中一个，另一个也会走的，所以算了，这也没什么，只是迫于生活啊。”

李墨也不好再说什么。

现在，鸶无经常会趴在鹭莜的怀里，嗅着鹭莜身上的花草香，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

“姐姐，你说那一天我们没有被殿下带回来，我们现在会在地狱的第几层？”

鹭莜想了一会，轻轻拍了拍鸶无的背：“不会的，没有这种假设，姐姐会陪着你的。”

“嘻嘻，我就知道的，姐姐对我最好了。”鸶无拉开鹭莜的衣襟，咬住了鹭莜的锁骨，慢慢的吸吮着。

柳南风看到鹭莜逐渐发白的脸色，赶来阻止了鸶无，鸶无被柳南风拉开时，眼睛正发出淡淡的绿色荧光，在白天不是很明显。柳南风给鹭莜做了一些止血措施。

“鸶无，不可以这样，再这样你姐姐会没命的。”

鸶无低着脑袋，不说话。

“南风姐，你怎么离开殿下身边了。”鹭莜慢慢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襟。

“我回殿里拿些东西，顺便提醒你们吃午饭，不要又忘了，不要再像上次一样晕了过去。”柳南风在书架子上翻找了一会儿，拿了一本旧书，“找到了，你们也别偷懒啊，记得打扫。”

“知道了。”

“好……”

“妹妹要继续吗，还要吗？”鹭莜看着鸶无。

鸶无摇摇头，抱住鹭莜的腰：“要吃午饭了啊，没什么感觉呢。”

“是啊，但是午饭还是要吃的，已经不是以前露宿街头，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

“……可是，我还想吃姐姐，姐姐以后就不让我吃了吗？”

鹭莜摸摸鸶无的头，“不会的，让你吃，但是不可以伤害其她的人，知道吗？”

“知道了，前几天晚上，南风姐姐还被我吓到了，真是的，不是早就告诉过她，我睡眠很少的，怎么还会被吓到。”鸶无放开鹭莜，两腿一伸，躺到了地上。

鹭莜晃了晃她，催促道：“起来了，该开始打扫了。”

“唔……在躺一下下，就一下下。”鸶无拉住鹭莜的手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