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仙门团宠白月光1(2 / 2)
在拜入照水峰后,月拂衣一心修炼,潜心刻苦,道法突飞猛进,很快就学会了如何压制苏挽。
在她的刻意压制下,苏挽在她的灵台中陷入了沉睡,出现的时间屈指可数。
月拂衣喜静,冷淡疏离,端庄禁欲,有冰山美人之称,并不与旁人来往。虽然跟师姐师妹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上山十几年来,她从未跟人主动攀谈,也不与同门交际。
上山多年,月拂衣道法突飞猛进,一帆风顺,从未出过差错。但在自己即将登入化清六阶的时候,她的修行遇到了瓶颈,生了心魔。为了化解心魔突破大阶,月拂衣闭关修炼,将自己关在静室,专心致志在身体中用元神压制心魔,无暇顾及其他。
可等到元神压制住心魔,她终于能抽空看一眼自己肉身时,她震惊地发现自己并不在闭关的静室里,而是站在桃花树下。
面前还站着一位穿着水绿青衫的秀美佳人。
她元神此刻仍忙着压制心魔,无法腾出手去控制自己的身体。月拂衣眼睁睁地看着苏挽掌控着自己的身体,把一只满缀桃花,粉蕊胜霞的桃花枝递过去,还听到自己的声音脉脉含情:“师姐这么出尘,没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师姐!”
这肉麻至极的话把月拂衣惊得灵台一震。
她费了些神才勉强认出,面前的青衫女子是她们历来成熟稳重的大师姐,名叫白映芙。
平时自己跟她最多不过是遇到时客气地点点头,从不交谈。
而更加可怖的是,平常对她也敬而远之的大师姐,此时脸上竟然出现了可疑的淡淡红晕,她接下桃枝,娇羞地低下头,嗔怪地说道:“师妹这张嘴,真是让人讨厌。”
月拂衣在灵台里只觉天崩地裂,讨厌就讨厌吧,但她为什么要脸红!?
这真的是那个端庄稳重的大师姐吗?
过了十天半个月,月拂衣再次腾出空来,抽空看一眼自己的身体。而这一次,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更是深情款款,平常清冷好听的声线,此时却是暧昧又风流:“师妹这样贤惠,真不知道以后要便宜哪个臭男人!”
这次面前的师姐换成了师妹,地点也从桃花树下变成了青竹林间。
天穹微暗,暗香轻浮,师妹耳边鬓发间缀了一朵浅粉色莲花形的法宝,容颜娇媚,含羞带怯。
凭着这朵浅粉色莲花形法宝,月拂衣恍恍惚惚地想起来,哦,对,她是照水峰年纪最小的小师妹江蔚晚,跟她同年入宗,因为出身高贵,养尊处优,所以脾气分外骄纵。
江蔚晚最爱粉色莲花,浑身上下所有的法宝都被她特意练成了莲花形状,连衣裙上的丝带上都绣满了大片大片的莲花。
自打入门来,江蔚晚就和月拂衣极为不对付,她最是讨厌月拂衣清高孤冷的作派,两人十几年来一直水火不容,两看生厌,入门自现在从未给过对方半分好脸色。
可此刻,苏挽的手就撑在师妹肩膀处一根碧竹上,用一副霸总壁咚的姿态,把师妹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面前江蔚晚偷偷抬起眼角,看了苏挽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她绞紧了手里绣着莲花的手帕,羞涩万分,声如蚊呐地说道:“师姐可真坏,吃了人家的点心,还要打趣人家!”
月拂衣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她的元神在灵台漂浮,浑浑噩噩的想,难道自己是在做梦?可就算是做梦,她也不该梦到江蔚晚给她做点心吧?
难道这点心有毒?
江蔚晚推开苏挽,两颊绯红:“明天我再给师姐做些点心来!”说完她急急忙忙提着裙摆小鹿一样轻盈地飞奔离开。
月拂衣在灵台中眼睁睁地看着江蔚晚娇羞推开自己,走到远处停下脚步,竟然还一步三回头,面带羞意,恋恋不舍地离开。
不对,她刚说什么,明天再来???
月拂衣两眼一黑。
又过了半年,月拂衣的元神在与心魔的缠斗中略占上风,得以喘息,再次想起了自己疏于看管的身体。
而这次,她看到自己身处正殿,周遭跪了一群同门弟子,面前的紫檀木椅里坐着一个成熟优雅的风韵美人。
美人头佩玉冠,眉心一点朱砂神印,戴着白色面纱,肩披水色薄纱,衣着华贵衣裙,伶仃纤白的手腕上挂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绿翡翠手串,珠翠环绕,尊贵优雅,风韵十足。
那张优雅成熟的脸上呈现出阅遍千帆,风轻云淡的从容,只有一双似笑非笑的潋滟凤眼,带着温柔与宠溺看着她。
不用回忆,月拂衣也知道,这是她们照水峰的掌峰,玉嫣然。
尽管不知道往日里对她不咸不淡的师尊,为什么会以这种宠溺的眼神看着自己。但周遭的同门都在毕恭毕敬地跪着,众目睽睽,又是师尊眼皮子底下,这回苏挽总不会作什么妖了吧?
月拂衣刚要松口气,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胆大包天地伸了出去。
苏挽握住师尊垂在椅边,白皙滑嫩的纤纤玉手,使劲轻薄。她满脸心痛,情真意切地说道:“师尊这样美丽动人,弟子们怎么舍得下山,让师傅一人独守空闺?”
她巴巴地拉着师尊的小手,就差泪洒当场。
师尊轻笑,眼里满是无奈和纵容,道:“你这嘴,以前十几年来不声不响,如今真跟抹了蜜似的。师尊也舍不得你走,罢了,就当师尊去散散心,同你们一起去吧。”
苏挽两眼放光,立刻得寸进尺,握着师尊小手不放,撒娇说道:“那我晚上要跟师尊睡一间房!”
月拂衣觉得自己刚镇压下去的心魔好像更重了——
如果自己这次修炼失败,她彻底生了心魔,那这一定是苏挽的错。
终于,在心魔产生的一年后,月拂衣终于突破了瓶颈,将心魔铲除,元神归位。
为了压制心魔,这段时间里,月拂衣一直腾不出手去控制自己的身体,更没有精力去分神跟苏挽交流。
如今她的心魔已除,神志渐明。而苏挽还不知道月拂衣已然回归,正在默默透过同一双眼睛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准备彻底接管这具身体。
此时苏挽正坐在她的妆台前搔首弄姿。
落地的巨大妆镜将这张动人面容照的纤毫毕现,苏挽此时正在哼唱着一种奇怪又欢快的歌,什么你是我的小苹果怎么爱你不嫌多,诸如此类稀奇古怪的词语。
月拂衣不动声色地透过这双眼睛,望着镜子里的人。
她好像是自己,又好像不是。
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少女白衣胜雪,冰肌玉骨,清冷犹如九天谪仙,是一等一的绝色容貌。
而那双平日里凉薄寡淡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和她截然不同的灵动活泼,波光潋滟。
苏挽哼完一首歌,她似乎心情极好,对着镜子欲语含羞地抛了个媚眼。
正用着同一双眼睛正望着镜子的月拂衣:……
抛完媚眼后还不够,苏挽竟然凑近镜子,往镜子上倒映出来的人影吧唧亲了一口。
苏挽把脸贴在镜子上,用月拂衣那平常端凝自持,清冷绝世的脸做出了一脸痴汉笑容,嘻嘻地说道:“每天都要和老婆贴贴噢!”
在灵台中表情渐渐扭曲的月拂衣:……
在二话不说将苏挽压制陷入沉睡后,月拂衣豁然起身,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镜子,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