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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地指向钟念,“要干爹亲干妈!”

钟念下意识的看向梁亦封。

梁亦封的“没有”顿时噎在嗓子眼上,他对她,说不出任何一个“不”字。

钟念别过头,捂着霍朝颜的嘴说,“好啦,不要闹了,干妈带你回去。”

霍朝颜眨了眨眼,“我要和干爹玩!”

梁亦封抿了抿唇,说:“下次吧。”

“那下次是什么时候呢?”

“等到……我如偿所愿的时候。”

霍朝颜凑在钟念耳边,问:“如偿所愿是什么意思?干爹要尝什么东西吗?所愿很好吃吗?”

钟念抱着她匆忙离开,背影都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说:“不是……是……心想事成的意思。”

霍朝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趴在钟念的肩上,说:“真希望干爹能心想事成。”

他的心想事成和如偿所愿,不过是要她一句心甘情愿罢了。

但她不想给他心甘情愿,她想把她的心给他。

如果没办法那么爱他,那就没必要再靠近他。

钟念眼眶温热,她也真的,在很努力的去爱他。

·

钟念把霍朝颜送回包厢之后便走了。

隋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作势要送她,被钟念拒绝了。

钟念:“我想一个人走走。”

隋禹默了默,继而说:“那行,反正我晚上还要去一个趴,你正好帮我节省了时间。”

钟念扯了个笑,没再说什么。

离开会所之后,她打了辆车去护城河。

护城河边此刻行人很多,江风阵阵,九月底,风里裹挟着桂花香,清香怡人。江水上映着晚晚灯火,霓虹灯倒映着江水璀璨一片,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有着洗沙船在上面飘荡。

钟念沿着江边一直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也没有注意到,离自己十米左右距离的后方,有人紧紧的跟着她。

梁亦封是她一离开会所,就有人上来和他说了。

沈放冷嘲热讽:“她那人看着就不对你上心,三哥你这又何必呢?”

就连陆程安也劝他:“老三,差不多得了。”

唯独季洛甫,他弹了弹烟灰,沉声说:“你俩够了,设身处地的想想,要是画水和朝夕这么和你们闹,你们这个时候不追出去?”

沈放和陆程安对视一眼,都不说话了。

梁亦封得到认可之后,便提早离席了。

包厢里,陆程安叹了口气,说:“这能一样吗?钟念和老三……钟念但凡对老三上点心,他俩都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沈放点头赞同。

季洛甫反问:“你们怎么知道,钟念对老三不上心?”

沈放:“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洛甫说:“让你别多管闲事的意思。”

“……”

沈放:“哦。”

梁亦封出了会所,就看到钟念上了出租车。

他立马开车跟上,没想到她没回家,而是来了护城河。

他把车停好,便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周围的行人三三两两结伴成双,唯有他们两个形单影只的走着。晚风送来一阵花香,梁亦封看到钟念停了下来,她靠在护栏上,下巴枕在手背上,双眼迷离看着江边渔火。

他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钟念站在江边,隔江就是鳞次栉比的大厦,此时此刻,灯光璀璨。

她整个人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的时候,突然有人扯了下她的衣角,钟念扭头一看,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手里捧着一束玫瑰。

钟念礼貌的问好:“请问,有事吗?”

小姑娘把花递给她,“这是一位哥哥让我送给你的。”

钟念低头看了看,三十三朵红玫瑰,玫瑰娇艳欲滴,花香四溢。

她没接过,只是问:“谁送的?”

小姑娘说:“一位戴眼镜的哥哥,个子很高,穿着灰色的西装,特别特别帅。”

从这简短的描述里,钟念已经猜到了是谁了。

——梁亦封。

钟念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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