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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和他们告别。
军官还想留他们,但留下来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只是问他们在哪里工作的,叫什么名字。
钟念从包里拿出自己新闻报道时用到的话筒,说:“我是南城电视台的记者,我可以做一个采访吗,很快,几分钟就行。”
军官此时脸上露出几分羞赧,“采访啊……”
“对,很简单的,可以吗?”
“嗯……”经过一番思索,他点头:“可以!”
钟念让梁亦封举起手机录像。
她一夜未眠,面容稍有点憔悴,但笑起来的时候又如春风拂面一般温柔。
对面的军官认真的回答着钟念提出的问题,在最后,他说:“我是一名军人,哪里有困难,就会出现在哪里!”
钟念笑着点头,眼神里带着赞赏。
结束采访之后,钟念收起东西和梁亦封往回走。
梁亦封把车停在地形较高的地方,因此,车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离车还有五六米的时候,天渐渐放晴。
钟念抬头看,“台风眼哎。”
她勾了勾唇,低头,正对上梁亦封漆黑的双眼。
他眼眸幽深,直勾勾的盯着她,眼里似有百般情愫翻涌一般。
然后,钟念听到他说:“不下雨了。”
钟念:“嗯。”
梁亦封:“做/爱吗?”
钟念失笑。
梁亦封的眼里闪过失望。
蓦地,钟念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她踮起脚跟,说话时的气息洋洋洒洒的扑在他的脸上,她说:“不做。”
顿了顿,又说:“接吻吗?”
“——接。”
他双手搂住她的腰,弯腰、低头,吻着她。
那吻炽烈,疯狂的掠夺她口腔里的一切。
钟念热烈的回吻,在这难得的晴好一刻。
第52章 liangyifeng
回去以后两个人累的不行,洗完澡就回房睡去了。
台风天持续了将近一周,一周以后,整座城市如获新生,大街小巷里都是人,钟念走街串巷工作的时候,感受到了浓浓的人间烟火气。
只是钟念和梁亦封去日本的约定未能实现。
钟念刚到电视台,工作忙,又不能请假,而且她也不怎么想请假。电视台的工作强度比报社大,而且最主要的是,她非常享受在电视台工作。
因为这里的人都很冷漠。
有的时候她也会怀念徐佳佳,会想起她总是拿着一包零食咔擦咔嚓的吃着和自己说八卦的样子,但大部分的时候,她都不会有任何的孤独感。
她喜欢一个人工作,不爱社交,每一段人际关系都让她心神疲惫。
在这里所有记者都是她的竞争者,她不需要为了这些人而处理好人际关系。
这样的工作环境让她十分满意。
整个八月,梁亦封也都很忙,他连回家的日子都很少。
有的时候钟念似乎是和他一起睡的,但醒来以后发现家里连他的痕迹都没有。他的洁癖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连每日生活的地方,都没有他来过的气息。
那一整个八月,高温炙烤着这座城市,炎热,窒闷。
钟念忙的不可开交,交通事故——车祸,酒驾,毒驾;民间事故——盗窃,斗殴,赌博;社会事故——商业诈骗等各种事情缠身。
她为了抢一条新闻,每天也早起晚归的。
但即便再忙,她也请了一天的假。
八月十三日,是钟怀的忌日。
往年她在国外,都是找个教堂,安静的听教堂里的人诵读圣经,然后以虔诚的姿态,在里面做祷告。
现在不一样了,她回家了,回来这么久,她也没有去看过爸爸。
爸爸会不会生气啊?
不会,钟念笑着摇了摇头。
她的父亲啊,脾气天下第一好,从没有生气发火过在。钟念现在形成的性格,大多与他有关,他主张自主、独立的教育,从不干涉孩子的学习与生活,他对钟念唯一的期待是,长大以后成为一个普通人最好,如果连普通人都做不到,那就做一个对社会不会有任何危害的人。
钟念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对这个社会做过贡献,但她至少没有伤害过旁人。
这些年,她也是牢记他的话活着的。
她打了车道墓地去,那里人烟稀少,室外温度足足有四十三度,钟念撑着伞,下车之后走到钟怀那里,用了十几分钟,到了之后,浑身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