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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念起身,套上睡衣。
外面传来梁亦封的声音:“这么早就去上班?”
钟念:“今天去电视台。”
她说完,嗓子便十分不舒服的咳了咳。
钟念走到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缺少睡眠,双眼皮都快变成单眼皮了,眼底乌青明显,脸色憔悴,没有一点血色。她鞠了一剖水泼在脸上,冷水拍打在她的脸上,她清醒许多。
鼻子好像也是堵住了,脑袋也重重的。
钟念这会终于醒悟,不是心理上的不对大于身体上的不对,而是她真的,感冒了。
上完床的第一天,感冒了,简直是不可思议。
钟念走到衣帽间换完衣服,到客厅的时候,发现梁亦封已经做好早餐了。
早餐很简单,烤吐司,一小盘小西红柿,一杯猕猴桃汁。
钟念带着鼻音说:“你要吃煎鸡蛋吗?”
梁亦封:“你会吗?”
钟念拿着装着猕猴桃汁的杯子往厨房去,她边喝边应:“嗯。”
从冰箱里拿出一颗鸡蛋,开火,热锅,倒油,把鸡蛋敲进去,洒点盐,等蛋黄凝结,就出锅了。
梁亦封看着面前的煎鸡蛋,问她:“你不出?”
钟念揉了揉眉心:“好像感冒了,不想吃这些。”
梁亦封放下叉子,拿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和自己的比了下,“好像是比我的高一些,我拿体温计给你测一下。”
钟念拦住他:“别拿了,喝完这个我就得去电视台了。”
梁亦封看着她:“你确定可以?”
“开会总不能迟到。”而且梁亦封住的地方离电视台距离不近,至少比她住的那边要远,钟念已经起晚了,不能再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
梁亦封仍然看着她。
钟念捡了颗小西红柿塞进自己的嘴里,淡然笑笑:“等我开完会就去医院看看。”
“来医院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他让步。
钟念说:“会的。”
她喝完一杯猕猴桃汁和几颗西红柿之后,便准备要走。
梁亦封把碗碟放入洗碗机,“我送你过去。”
“你不赶吗?”
“还好。”
梁亦封把玄关处的外套搭在手上,按了电梯下楼。
电梯四周反光,将二人的身影照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钟念和梁亦封并排站着,她个子不算矮,但在他身边,也矮了一个头。
即便在这个天气,他依然穿着长袖衬衣,外套对折搭在小臂上。
纽扣一颗不落的扣着,连脖颈处的那一颗都扣上,黑色的领带系再脖颈下方。
钟念挑了下眉,“你领带没系好。”
梁亦封侧过头:“有吗?”
“嗯。”她把自己的包递过去让他拿着,抬手,把他的领带拆了,重新系好。
钟念往后退了两步,仔细看了看,“现在可以了。”
梁亦封通过反光电梯金属镜看到里面的自己,领带端正系好。
他唇角上扬,心情颇好。
·
梁亦封送钟念到了电视台之后,提醒她:“结束了就到医院。”
钟念下车之前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了。”
她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快走吧。
等他的车汇入车流之后,钟念整理了下头发,便往电视台里走去。
南城电视台和多家报社都有合作,大家互通有无,而且报社有很多的采访视频都是给电视台输送的,电视台和报社之间,关系甚密。
钟念这次来主要的原因是,电视台这边有个培训,报社让钟念过来参加。
到了培训教室以后,钟念发现来的人还不少。
也有其他报社的,不过最主要的还是电视台自己的记者。
钟念选了个角落位置坐下,大概是生病的缘故,她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早上的培训结束,她整个人坐在位置上不想动了。
幸好培训都是半天半天的,钟念给孙哥打了电话,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发烧了,要请假,孙哥说了句身体最重要,然后就准假了。
答应的轻松自然,没有一丝犹豫。
钟念揉了揉眉,抿了口水,收拾好面前的东西,起身要走的时候,桌子上突然多了只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