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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念眼角眉梢染上笑意:“我也看到你了。”

两个人齐齐挂了电话。

梁亦封单手抄在口袋里,一副等她下来的老神在在的模样。

钟念挂了电话,看向身旁的陈国良,语气微凉:“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陈国良抓住她的小臂,“钟念,微信不行,手机号码总行了吧?大家都是同行,多一个人多一份消息不是?”

钟念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眉头紧锁。

陈国良:“钟念?”

钟念轻声道:“我知道了。”

陈国良得意的笑,把手机递给她,“呐。”

钟念仍旧注视着他拉着自己小臂的手,“可以放开了吗?”

陈国良似乎现在才意识到不妥,“哦,可以,可以。”

他双手张开放在胸前,眼神期待的看着钟念在自己手机屏幕下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

钟念沉下心来,刚输入一个“1”的时候,掌心的手机突然被人夺了过去。钟念先是心里一松,继而抬头,看到了来人。

来人不是别人,是在楼梯下等候多时却看到钟念被人纠缠着的梁亦封。

他沉着脸,眉宇间满是戾气。

不耐烦地看着钟念,语气嚣张乖戾:“他是谁?”

陈国良率先回答:“我是钟念的朋友,陈国良,你好,请问你是?”

“我问你了?”梁亦封甩了他一眼不耐,低眉看着钟念,“你说。”

钟念牵起嘴角一个笑意,她徐徐道:“不认识。”

梁亦封点头:“好。”

陈国良极了:“哎——钟念你过分了啊,我们都坐在一起开了两天的峰会了,哪里不认识?”

钟念再次对梁亦封重复道:“不认识。”说完以后,她朝着梁亦封,在陈国良看不到的地方,不发出声音对他说:“很烦。”她拧着眉毛,满脸的不耐烦。

梁亦封把手里的手机扔会给陈国良。

扔,真的是用扔的方式,漫不经心的随手一扔,害的陈国良十分艰难的才把手机接回怀里来。

明明梁亦封站在下面一节台阶的位置,可还是他高些。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国良:“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带钟念走了。”

也就这么一句话,陈国良却感受到了他语气里面的咄咄逼人和周身散发出的强悍气场,他眼里的戾气与锐意令陈国良有些害怕,甚至总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发散至全身。

陈国良有点害怕这个男人。

他咽了咽口水,仔细的看着这个男人,只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似的。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梁亦封见这人一副呆滞的模样,冷哼一声,转身就带着钟念离开。

钟念成功的脱离了这个人的纠缠,浑身上下舒服了不少。

梁亦封今天开了车过来,钟念坐进他的车里,系安全带的时候问他:“研讨会结束的这么快吗?”

梁亦封边开车边回答她的问题:“嗯。”

“峰会的时候不能开机,所以我才看到你的来电。”钟念说。

梁亦封:“我知道。”

钟念点了点头,她抬头看向前方,“这不是回酒店的路吧?”她只要走过一遍,就能清楚的记住每一条路。

梁亦封打着方向盘,说:“待会有个饭局。”

钟念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

梁亦封说:“张航桥认识吗?和他的一个饭局,还有徐巍。”

这两个名字——

钟念当然不陌生了。

这两天的峰会让钟念认识了许多能源界和政经界大佬,张航桥和徐巍便是其中几个。

张航桥,中国能源协会副会长;

徐巍,人大经济学院副院长。

钟念默默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后,问他:“你和他们认识吗?”

梁亦封转过来看了她一眼,他勾了勾唇,“我叫他们,叔叔。”

钟念吃惊不已。

梁亦封将她眼里的惊讶之色收入眼底,继而默默的说道:“沈氏还有个总经理叫陆程安,张航桥和陆巍一个是他的姑父,一个是他的伯父,我和他们吃过几次饭,这次刚巧遇到,他们的助理就和我联系了。”

还有这种渊源……

钟念说:“可是我过去,会不会不太好?”

梁亦封扶了扶镜框,“你这趟来只是为了写个峰会记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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